清晨。
於半雪睜開眼,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昨日睡得格外的香。
拿起枕邊的手機一看,居然已經七點了。
她有些疑惑,自已以往可不會睡這麼久,難不成是生病的原因。
沒想明白,便直接起床。
去衛生間洗漱,路過客廳,她又突然走了回來。
眼神審視著四周。
總覺得有些違和感,卻怎麼也找不到。
陽臺邊,一股微風襲來,窗簾隨風起舞。
她看了好一會兒,有些迷茫了摸了一下腦袋,進來衛生間,卻又不甘心的回來,又掃了一眼,最後放棄了。
洗漱出來,她便打算去廚房給小丫頭還有張子逸準備早餐。
美好的一天從早餐開始。
沒過多久。
她便看見張子逸打著哈欠,從客房走了出來。
他昨晚在這裡休息的?
於半雪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她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
有些埋怨自已怎麼就睡過去了。
多好的機會啊。
張子逸打著哈欠給於半雪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去了洗手間。
昨晚事情雖然解決了,不過卻只解開了心中一半的疑惑,剩下的一半,那還得等等。
等那小丫頭回到京都,有人自然會來給自已解惑。
對了,找個時間,得去一趟青雲觀。
那老東西有事情瞞著自已,簡直要翻天了。
洗漱完。
便看見已經在廚房忙碌的於半雪了。
“你去把妙音給叫起來吧!”
張子逸點了點頭,去了小丫頭的房間。
房門開啟,全是芭比粉的裝飾,床上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玩偶。
小丫頭此刻正抱著一個比她還要大的玩偶,小腳搭在上面,睡的正香呢?
“起床了!”
張子逸輕輕拍了一下於妙音的背,呼喚著對方。
“嗯~”
於妙音只簡單的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呵呵!”
張子逸見此一笑,輕輕的蹲了下來,隨即再其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咱們今天早上吃,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
張子逸直接報起了菜名。
而小丫頭更是厲害。
明明還閉著眼,卻已經自已爬起身,而後往洗手間而去。
她這典型是,腦子還在睡,身體已經開始行動了。
只是當她坐在餐桌旁,看著桌上的白粥和鹹菜,還包子時,頓時一愣。
“我不要吃這個我,我要吃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醬雞···”
呃!張子逸滿臉錯愕。
這丫頭是個人才啊,這麼快都記住了?
那為啥,育兒園的老師還說教她拼音都記不住。
這是沒用到地方吧?
······
一天也沒事情。
張子逸的生活似乎也回到了正軌。
由於於半雪晚上要上班,所以在家休息,中午給他送了午餐,在店裡逗留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下午是他去接的小丫頭,兩人去吃了一頓肯德基。
等回家時,於半雪已經去上班了。
每次到於半雪上夜班。
小丫頭便徹底撒歡了,抱著他的小熊,說什麼都要和他睡,趕都趕不走那種,至於上次叫他爸爸的事情。
在被於半雪揍了一頓後老實了。
夜深了。
宣城城外。
一道俏麗身影飛速的從遠處而來,腳下踩著一柄長槍。
然而,就在身影從一處山頂掠過時,卻聽見下方傳來調戲的聲音。
“唉!呀呀,這是哪裡來的美女,長得這麼精緻,要不要留下來,陪我玩玩兒。”
女子頓時,空中剎住了車,低頭掃視著山頂的年輕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淫賊,受死!”
女子穿著紅色宮裙,衣袖寬大,袖口繡著朵朵桃花。
腰肢用一條白色的錦帶束起,顯得不盈一握。
裙襬凌空飄浮,搖曳生姿,如仙子下凡般輕盈飄逸。
不是如仙子,而是此人便是仙子。
只見女子腳下長槍,帶著紅色的火花,瞬間射向男子。
“轟”的一聲,山頂瞬間揚起塵埃,周圍的樹木瞬間被氣浪掀到。
但是男子的身影,卻詭異的出現在一棵樹梢,帶著絲絲笑意。
“美女,你這脾氣也太暴躁了吧!小心嫁不出去啊。”
一聽嫁不出去幾個字。
女子頓時氣的緊咬牙口,眼神中卻沒了恨意,反而帶著一絲嬌羞。
無錯書吧“我嫁不嫁的出去,要你管。”
說完,那長槍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女子手中,而後握緊長槍,極速的向男子攻來。
帶著火焰的氣息,男子趕緊躲開,卻發現自已衣角不知何時被燒去了一塊。
“我去,你這下死手啊!”
女子卻輕輕一笑。
“現在才到哪裡,今日我非得把你欠我的,都拿回來。”
難怪,實力漲了不少,倒是有囂張的資本。
女子飛身再次襲來,只是這才卻被男子直接擋住,而後一頓電光火石,便聽見女子突然嬌聲怒罵。
“登徒子,你又使詐!”
兩人分開,卻見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件粉色的肚兜,一臉邪笑的看著女子。
“還給我!”
女子嗔怒的看著對方。
然而,男子卻似乎不在乎,放在鼻子處聞了一下,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味道似乎沒變啊?”
說著便收進了褲兜裡。
“啊!”女子見此,被氣的原地跺腳。
“熱身結束,問你一個問題。”
看見男子一改剛剛的嬉皮笑臉,女子也只好認栽,畢竟誰叫自已打不過對方呢?
“你們司天閣是不是出問題了?”
聽聞此話,女子嘆息了一聲,身形落在了男子一旁的樹上。
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師傅已經消失一年了,而且現在各方勢力似乎都有所察覺。”
“死了?”男子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女子卻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不過確實是消失了,目前司天閣所有事情都是大師兄在處理。”
男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的疑惑似乎也解開了。
難怪法廣寺這麼肆無忌憚,原來如此,這是在探司天閣的底。
畢竟那人可是壓在三教頭上的大山,如鯁在噎。
要是真的消失了,那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女子嘆了一口氣,繼續補充道:“師傅不在,司天閣根本壓制不住三教之人,而且今年不僅僅是三教節流大會,更是崑崙古蹟開啟的日子,所以···”
女子說著把目光鎖定住了他。
張子逸卻趕緊擺手。
“我可不想管你們三教和司天閣的破事兒啊,別到時候費力不討好,惹了一身腥。”
聽見這話,女子默默嘆了一口氣。
隨即長槍一掃,橫在當空。
“我知道你有你自已的事情,不管就算了,不過還是多謝救了小月。”
張子逸一愣看著對方即將離開,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你那徒弟叫什麼名字?”
“姬月啊?”
聽聞這二字,張子逸眉頭一挑。
“我記得你不姓姬吧?”
“對啊!”女子嫣然一笑。
“可我這小徒弟可憐啊,從小就沒有父母,我這做師傅的,就給他隨便取了一個名字。”
你那是隨便?
你這是赤果果的報復好不好!
見張子逸一副吃癟的樣子,女子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嫣然一笑,轉身離開。
只不過臨走時,卻不忘提醒著他。
“上個月,我偶遇了天機老人,他說變局已經開始了,眾生都是棋子,你小心點,可別死了啊。”
張子逸淡然一笑。
死!
或許這樣才是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