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
現在已經在宣城傳的沸沸揚揚,好在政府及時控制住了,只不過流傳出來的版本目前也就兩個。
一個是神秘大魚吃人。
畢竟像國外亞馬遜雨林中,吃人的魚大有存在。
第二個是水猴子。
畢竟老百姓不懂嘛?能在水中殺人的,不是水猴子是啥?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細節。
而知道的呢?又被封口了。
所以一傳十十傳百,就成了這樣。
一上午都沒什麼生意。
張子逸便直接站在了店門口,靠著門,嗑著瓜子。
街邊行人來來往往。
黃袍加身的外賣小哥,騎著電瓶車一路狂奔,生怕超時了。
幾個小孩,蹲在街角的一處屋簷下,手裡拿著卡片,在玩著遊戲。
挽著胳膊的情侶、禿了半邊天的大叔、推著嬰兒車的少婦,以及西裝革履拿著什麼推銷的小夥子。
店鋪門口的前方的不遠處。
還有劉嬸兒和幾個大媽也在討論,對於傳八卦,劉嬸兒還是很熱衷的。
這時。
一輛十分眼熟的小車,緩緩的從街角那邊進來,與出去的電瓶車擦肩而去。
小車出了小巷,緩緩的右轉,徑直的向張子逸的方向駛來。
然而,沒開多遠,便停了下來。
沒辦法,被一輛運貨的麵包車擋住了去路。
看見有豪車進入這種老小區。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連劉嬸兒都停止了嘮嗑,伸著脖子,眺望著這邊的情況。
車一停。
張子逸便注意到了。
然而,讓他有些沒想到的,隨著車門開啟,第一時間映入眼裡的居然是一條修長而又白皙的長腿。
而後便看見一個身穿青花旗袍,踩著高跟鞋,帶著墨鏡,手中拿著一個小包的年輕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下車的女子眼神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隨即在一位西裝男的帶領下,緩緩的向張子逸這邊而來。
不遠處看熱鬧的劉嬸兒滿臉錯愕?心裡有些不平衡。
這張家小子真傍上大款了?而且還這麼漂亮?要是能做自已兒媳婦兒該多好啊?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張大師!”
帶著保鏢的女子,緩緩來到張子逸的面前,摘下墨鏡,聲音甜甜的喊道。
“你是?”
張子逸有些想不起這人是誰,只覺得有些眼熟。
簡憐珊表情有些錯愕?
這就不認識自已了?
他這是裝出來的吧?莫不是為了引起自已的興趣?可他們這種高人不至於吧?
或者說,自已這美貌在對方眼中不值一提,早已經忘了。
“張大師是我,簡憐珊啊?”
簡憐珊指著自已試圖讓張子逸想起來。
簡憐珊?
張子逸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哦!簡小姐啊,稀客稀客啊!來來來裡面請!”
看著張子逸略帶敷衍的表情,簡憐珊敢保證,對方確實把自已忘了,她瞬間有種對自已美貌不自信了起來。
進了店鋪,張子逸招呼簡憐珊坐下,隨即給對方倒了一杯白水。
來者便是客嗎?
而且自已前段時候不是轉了對方小五千塊嗎?
一想到這兒,他便想起了那五十萬,也不知道小丫頭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從昨天來看,小丫頭沒什麼問題,該吃吃該喝喝,一點毛病沒有。
這辦法要是真能行,那麼他便敢雙手一握,十分自信的喊出那句話。
人生——易如反掌!
“簡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嗎?”
張子逸看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露出白花花大腿的簡憐珊問道。
簡憐珊點了點頭。
隨即開啟了手中的小包,從裡面拿出一張黃色的紙,遞給了他。
“張大師,這個是我今天早上在莊園門口發現的。”
張子逸好奇的接過黃紙。
只見黃紙上,不知道用什麼的紅色液體,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大字。
“三日內,放人。”
看著字跡,張子逸滿臉黑線,媽的隨便來個小學生都比這寫的好吧?不過轉念一想,對方說不定是想隱藏筆跡,怕被找出來?
“放人?放誰?”
張子逸好奇的問道。
簡憐珊一愣,隨即小聲的試探性說道:“那個叫文和的和尚,現在我們還關著呢?”
無錯書吧還關著?
聽見這話,張子逸懵了一下。
難怪對方來要人了,這群和尚,也不怕丟臉,搞這一出。
這事兒簡單,放人就是了。
法廣寺犯不著為難普通人。
再說了現在司天閣還在宣城,他們也不敢鬧事兒。
至於說那和尚被廢了,小事兒。
被道門廢的的和尚,又不是一個兩個,不差他一個文和。
“張大師,簡勇和那和尚,謀害我爺爺,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聽見簡憐珊這話,張子逸算是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她不想放人,而且還想追究?
可普通人追究一個修行之人的錯誤,哪有那麼容易,怎麼說呢?不是沒有,可往往最終都是石沉大海。
倒不是修行之人互相包庇,而是層次不對等。
都說天子犯法與民同罪,可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有人能給你找出八百條脫罪了理由。
看著張子逸有些平靜的表情,簡憐珊心知肚明此事的難度。
“我知道,我們普通人和你們有差距,可我們也是人,同樣享有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權利,可你們憑什麼為了一已私利,就要剝奪我們的權利。”
簡憐珊說著情緒有些憤慨起來。
“我們只是想有尊嚴的活下去而已,今日是我的爺爺,可明日呢?張大師,要是明日他們把目標對著你的親人,你還會選擇像現在這般冷漠?”
不得不說,簡憐珊說的話,很有感染力。
要是一個初出紅塵的修行之人,還真有可能被他說動,跟著她幹一番“大事兒”。
可惜他遇到的是張子逸。
“簡小姐,你就沒想過,為啥那和尚會盯上你爺爺?”
此話一出,簡憐珊頓時如同洩了氣的氣球一般,有些頹廢的坐了回去。
她剛剛就是要激張子逸。
在她看來,張子逸就算能力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血氣方剛,最不缺的就是勇氣。
先輩曾經就告訴過我們,年輕人為了夢想,可以捨棄一切,哪怕是自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