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宣城,空氣有幾分壓抑,像是在醞釀一場暴風雨般。
許是白天發生的事情,讓老百姓有些人心惶惶起來,早早的不少店鋪都關了門。
市局某處房間。
兩具發白的屍體被擺在臺上,周圍站著幾個身穿黑色制式長袍的人,中間卻夾雜著一個白衣少女,看起來格外的明顯。
少女手中懷抱著一把青色長劍,銘刻著雲紋,劍身袖長。
目光看著臺上的兩具屍體,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露出絲絲殺意。
“頭兒,現在咱們需要做什麼?”
聽見少女的話,為首的中年男子,微微搖頭,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靠在臺邊,仔細審視著屍體。
“屍體是被一抓穿胸而過,心臟附近的血管都是暴力扯斷的,食人心,這宣城何時出現這種邪物了,一點跡象都沒有。”
少女聽見這話,有些不以為然。
“頭兒,現在咱們已經封鎖了宣河上下游十里,正在搜尋,這東西要是再出現,我一劍斬了它。”
呵呵!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自已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上頭怎麼讓這姑奶奶來他的小隊歷練,一言不合便是打打殺殺,簡直比她那師傅殺氣還重。
唉!惹不起!惹不起啊。
無錯書吧“它要是還在水中還好,要是上了岸,那···”
想著宣城的幾十萬人口,中年男子覺得事情有些嚴重起來了,必須儘快抓到對方,不然····
夜色下。
宣河邊。
一位帶著眼鏡,穿著休閒服飾的男子,蹲在水邊,一手伸入水中,似乎在撫摸著什麼?嘴中唸唸有詞。
“你今天怎麼襲擊他人?我不是每日都給你帶吃的來嗎?”
水中之物,似乎很喜歡男子的撫摸,一個勁的蹭著他的手,訴說著什麼?
“唉!我知道了,還有三天,還有三天就到時間了,到時候咱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誰在那邊?”
突然,一道手電筒的光亮打在了男子的身上。
那水中之物也受到了驚擾,一下子沉下了水中。
由於距離太遠,再加上是夜晚,岸上的幾人根本就沒發現。
男子抬手擋住強光,有些拘謹。
“是我,是我!”
就這說話的功夫,幾個巡警便已經到了男子的身旁。
“你這大晚上的,來河邊作甚?”
為首的巡警,眼神掃視著男子,露出懷疑的目光,手中拿著對講機,頗有一副稍有不對勁就呼叫支援的姿態。
確實,司天閣人手不夠,所以沿河巡邏的任務便落在了他們身上。
可畢竟是邪物,普通警員也對付不了,所以為了第一時間支援,司天閣讓自已人沿河分佈部署,配上對講機,一有情況馬上就能趕到。
被警員盯著的男子,露出一臉的尷尬。
“那個我是安康醫院的醫生,剛下班,正準備回家呢?剛剛不小心踩了一坨狗屎,這不下來洗一下。”
安康醫院的醫生?
幾個警員對視了一眼。
男子十分識趣,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外帶著身份證。
“這是我的身份證還有名片。”
警員接過名片掃了一眼,隨即拿起手機查詢起了對方的身份資訊。
看著系統顯示沒有問題,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李醫生,今日河神廟這邊出了事情,已經封河了,晚上不安全,你快些離開吧?”
“好的,好的。”李修誠急忙點頭,收起對方遞回來的身份證和名片,揣進懷中,起身離開河邊。
三位巡警見對方離開後,這才繼續巡邏。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制式長袍的男子卻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什麼情況?”
三名巡警一看來人,頓時嚴肅了起來。
“一個醫生,剛剛沿河過來,踩了狗屎,去河邊洗。”
原來,剛剛在他們發現有人在河邊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司天閣的人,畢竟命只有一條。
“醫生?”
那司天監的男子嘀咕了一句,眉頭微微一皺。
“下午這裡剛出了事情,這醫生的膽子倒是不小,任何線索也不能放過。”
說著,男子對著身後一個似乎是隊長的巡警說道:“你們安排人去查一下這個醫生。”
巡警隊長點了點頭,表示收到。
清晨。
天氣有些微涼,昨晚半夜,醞釀許久的暴雨沒有落下,只是稀疏的下了一點小雨。
不過對於長日的烈陽,今日的天氣已經算不錯了。
於妙音,看著熟睡的張子逸,默默的爬上了床,小手掰開他緊閉的眼神,稚嫩的聲音喊了起來。
“小逸哥哥!起床了,吃飯了。”
張子逸一個翻身,直接把小丫頭給壓住。
小丫頭拼命的掙扎,好不容易掙脫束縛,頓時來了脾氣,小手直接捏著他的鼻子,同時用另外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
張子逸會心一笑,直接憋氣。
過了半晌,小丫頭見張子逸還沒醒,頓時一愣。
咦!
怎麼會這樣呢?
之前不都是很快就醒了嗎?小丫頭有些懵了。
隨即鬆開手,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他的鼻息。
而這時,張子逸突然睜開眼。
“哇”的一聲,嚇得於妙音連連後退。
隨後便對方“唔~”的一聲哭了起來。
而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間。
片刻後就聽見客廳響起了她告狀的聲音。
“嗚嗚嗚!媽媽,小逸哥哥又欺負我。”
於半雪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從房間裡出來的張子逸,彎腰將小丫頭給抱了起來。
由於在家,還沒去上班,於半雪依舊是昨晚的打扮,吊帶的連衣裙根本遮擋不住她那婀娜的身姿,再加上做早餐她也沒穿圍裙。
這一彎腰,盡覽無餘。
張子逸只掃了一眼,便趕緊回過頭,往廁所而去。
看著已經給自已準備好的洗漱用品,他心中默默的有些悸動。
於半雪是個好女人,是個好媽媽。
自已這樣與對方保持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真的合適嗎?
陷得越深,將來越痛苦。
張子逸搖頭掃除心中的不忿,安心的洗漱起來。
誰也沒辦法代替別人做選擇,不是嗎?
洗漱後。
三人坐在了餐桌邊。
小丫頭啃著包子,一臉憤怒的看著他,彷彿這包子便是張子逸一般。
於半雪帶著微笑,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那個我過兩天就是夜班了,白天送著丫頭上學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張子逸剛一點頭。
卻聽見小丫頭一臉的不高興。
“我不要小逸哥哥送。”
說著啃了一口包子。
知道小丫頭是氣話,於半雪也沒在乎。
倒是張子逸,看著於妙音。
“那下午放學去吃肯德基?”
“好啊好啊!”
於妙音急忙點頭。
“你不是還在生我氣嗎?”
小丫頭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有嗎?”露出天真的笑容。
張子逸露出一副被你打敗了樣子,吃起了包子。
於半雪在一旁看著,心中收不住的喜悅。
雖然她不用給張子逸交房租,可是小丫頭於妙音學費,以及衣食行,都是需要花錢的。
好在她努力,還有張子逸託關係,她現在是宣城安康醫院的一位護士。
由於安康醫院是一傢俬營醫院,所以對於一些硬性的要求並不高。
再加上於半雪長的好看,所以進入裡面工作還是很輕鬆的。
“昨天宣河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要不你請假幾天?”
張子逸有些關心的看向一旁的於半雪。
於半雪搖了搖頭。
“我們科的吳大姐兒子結婚,請假回去了,我要是再請假,人手就忙不過來了。”
見對方堅持,張子逸也只好作罷。
有些事情,堵不如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