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4章 一絲皮毛

當晚,張氏府邸。

“家主,烏山鐵礦那邊傳來訊息,近日在日常巡邏中,有人在山中發現了蛛絲馬跡,我們猜測,楚家近日可能又會對鐵礦發起衝擊。”

某間密室內,一名青衣男子沉聲稟報。

張德山負手而立,神色慍怒。

“楚家好大的狗膽,前些日子的賬還沒跟他們清算,現在又想動手?”

“立即吩咐下去,讓他們增強巡邏,一定要在楚家行動前做好準備。”

上次鐵礦被截,張家死了數名精銳,連一名長者,也死在那一戰中,哪怕事後張家也進行打擊報復,但未讓楚家傷筋動骨。

此事已讓他心中鬱郁許久,沒想到楚家又想行動,這是要徹底撕破臉皮?

“是!”

青衣男子應諾,又帶著幾分遲疑道:“家主,我過來之前,承文找到我,希望能安排他兒子進入家族講武堂,您看?”

“胡鬧!家族講武堂是託關係就能進的?”張德山神色不悅,呵斥道:“我若沒記錯,他這一脈對家族的貢獻極少,若人人如此,我這家主怎麼做?”

“我明白了,等會我便去回絕他。”

青衣男子似不意外,平靜的回答。

“嗯,你的為人我很放心。你記住,掌一族之事,不可有失公允,一切要依照族規來處理。”

張德山溫聲道了一句,復又詢問,“前幾日又有兩名赤血衛進入青山縣,目前是什麼情況,可曾掌控?”

青衣男子稍作沉吟,如實稟告道:“已掌控其中一人,另有一人尚在安排。”

張德山微微頷首,道:“這段時間赤血衛損失很大,以至於我張家在多次行動上受挫,告訴他們務必要在半月內全部掌控在手裡,此事幹系我張家的基本盤,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說到此處,他心中一嘆,因為玄水府的動亂,整個上元郡都風聲鶴唳,上個月還有四五名赤血衛補充進來,但這個月卻僅僅只有兩名銅衣。

他不由想起十餘年前,那時整個青山縣赤血衛足有五個大隊,他張家在當時可謂力壓楚家。

可現在,時局動盪,張家的影響在日益減弱,許多方面不得不做出讓步,以至於楚家快速壯大,已成長到能夠與他們抗衡的地步。

“是!”

青衣男子抱拳,便要退去。

張德山似又想到什麼,喊住了他。

“我記得張承文有一女,今年已有十六?”

“其女張溫眉的確已有十六。”青衣男子答道。

張德山蹙眉思索,道:“你此前說上月新來的赤血衛中,除卻死去的和已安排婚事的人以外,還有一人尚未婚配是吧?”

青衣男子略作回想,沉聲道:“對,那人名叫李歸源。”

“那便告訴張承文,讓張溫眉不管用什麼辦法,去接近那李歸源,若能懷上對方的子嗣,便算他這一脈立功。”

......

“烈焰狂刀訣不愧是中品刀法,雖只有一式,殺傷力卻極為驚人。”

“參悟難度比快刀三式也要難上不少。”

“不過,這幾日參悟下來,總算掌握了一絲皮毛。”

他微微一笑,當即施展出烈焰狂刀訣,霎時間,整個院內好似都燃燒起熊熊烈焰,但僅僅剎那,便消散無形。

李歸源也不惱,反而想著:“若是六品武者施展此刀法,一刀挾裹著氣血斬出,便是一堆柴火也能點燃。”

“中品刀法相較於下品刀法,不僅僅只是品階上的差距,也是精神力上的差距。”

“就如我剛才這一刀,已隱約能讓人感受到灼熱,這就是精神力的應用。”

“也是我精神力遠超同階,才能達到這般效果,尋常氣力武者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

“在他們手中,烈焰狂刀訣只是威力稍大一點的刀法,但到了我手中,卻威力陡增,哪怕比不上氣血武者親自施展,可比氣力武者卻要強悍數倍。”

他收刀而立,很滿意烈焰狂刀訣的威力。

無錯書吧

哪怕僅僅領悟一絲皮毛,其爆發出來威力,也不比驚鴻刀差了,若是修煉至小成,威力便會遠超驚鴻刀。

“今日練刀便到此為止,身法也不能落下。”

想到此處,他身形一動,便開始在院內修煉起另一門中品功法《疾風步》。

在夜色下,其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院子中的各個角落,甚至隱約掀起一陣陣勁風。

相較於刀法,他在身法上的提升才是最大的。

此前他從未修煉過身法,因此不論是趕路還是對敵,只能憑藉身體素質去發揮。

可在修煉疾風步後,哪怕只是參悟不久,也讓他的速度提升了近一成,一旦踏入小成,速度暴增三成。

到那時,不論是方寸間的輾轉騰挪,還是千里奔襲,都將迎來長足的進步。

而這,也是實力提升的一種。

以前他只能算是空有蠻力的武者,有諸多短板,但現在這些短板都在慢慢補足。

轉眼,三天過去。

新任銀衣依舊不曾到來,李歸源此刻不缺銀子,他自然很樂意在家裡修煉。

上次在白水鎮斬殺廖玉峰幾人後,從三人屍體上搜刮出近9000兩銀子,再加上叔叔給的那張價值十萬的貴賓卡,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缺修煉資源。

“又下雨了。”

屋簷下,李歸源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水,心神一片寧靜。

忽然,他露出一絲愕然,看向院牆之上。

那裡多出一雙手,十根手指奮力抓著牆沿,想要爬進來。

李歸源滿臉古怪,心道這是哪裡來的蠢賊,大白天翻牆偷東西?

他就這麼看著,也不去阻止,倒是想看看什麼賊這麼蠢。

過了一會兒,那雙手似乎有些力竭,放棄了爬牆。

就當他以為對方放棄時,那雙手再次出現,聽聲音似乎是搬來了什麼東西墊腳。

果不其然,片刻後一顆腦袋露了出來,是一名少女。

對方好像沒看到他,爬上牆後露出一絲竊喜,又左右看去,眼神慌亂,似乎有什麼人在追她。

她不敢耽擱,小心翼翼爬上牆沿,最後似乎給自已鼓了鼓勁,抿著嘴就跳進了院牆後。

跳進來的這一下似乎摔得有點重,好半天沒爬起來。

緩過神來後,她倚靠在牆角,捂著嘴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