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凌晨被氣得渾身發抖，她想起了小時候的場景。凌哲宇也是這樣抓著她的胳膊用力的拉扯搖晃，大聲的呵斥。她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天昏地轉的看不清也聽不清周圍的一切。凌哲宇雖然沒有動手打她，但是每次她的胳膊都會疼好幾天。

劉知亭安撫了凌晨幾句後就發現了凌晨的異常，她很安靜，人是在這裡，可魂兒好像是搖晃散了，雖然明白事兒，但是又是一個走神兒的狀態。

劉知亭學過心理學，知道這是一種創傷後的應激反應。有的人受了刺激後會哭鬧，有的人會憤怒，還有的人像凌晨這樣，就像丟了魂一樣。

劉知亭一陣刺痛，心疼的不行，他自責的擁住了凌晨急切的說：“對不起凌晨，都怪我，沒護好你，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面說一面上下輕撫著凌晨的後背，雖然現在是冬季凌晨穿著厚實的羽絨服，可是這個動作在楚毅的眼裡卻還是那樣的親密，刺激的楚毅想上前把他們分開。就在楚毅剛要邁步上前的時候，聽見凌晨弱弱的說：“我想回去。”

“好，我們回去。”

兩個人轉身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楚毅，劉知亭心不在焉的和楚毅打了聲招呼：“我送她回去。”

“好。”

凌晨只覺得難堪，看了一眼楚毅就和劉知亭走了。

楚毅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思浮動，一下午都不能集中注意力工作，眼前總是浮現出兩人相擁的畫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關係這麼好了？要不是路過的時候看見了凌晨的房車，他還不知道兩人一起外出了。這是第一次還是之前也外出過？那麼之後吶？之後他該怎麼辦？他之前一直不想正視這個問題，是因為他覺得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他回來凌晨就在，所以他不急。他想忙完現階段的工作後在仔細的考慮一下，可現在他感到了危機。

楚毅心不在焉的完成了下午的工作就急忙的回了房車。當車門開啟的時候他看見凌晨和劉知亭相對而坐，餐桌上擺放著喝了一半的酒水。凌晨有些微醺，劉知亭卻沒什麼異樣。楚毅知道劉知亭的酒量，但不知道凌晨的酒量就問：“這是喝了多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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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喝多少，她中午沒吃飯就睡著了，下午起來也沒什麼胃口，我倆就邊聊天邊喝了點。”

餐桌上擺了一些堅果、薯片、肉脯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調酒的物品，兩人面前各一杯喝了一半的雞尾酒。

“你調的酒？”楚毅問凌晨。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呀？”凌晨問楚毅。

“給我也調一杯吧。”

驢唇不對馬嘴，兩個人都不想回答問題。

“好。”

‘凌晨’

“好。”

相視一笑。

凌晨起身把餐桌上的酒具拿到了廚房清理，然後又拿出來一些酒水在廚房給楚毅調酒。

餐桌旁的劉知亭一開始還沒聽懂兩人的對話，只以為是凌晨喝醉了，直到後來看到楚毅嘴角那一抹笑，劉知亭才頓悟，凌晨和楚毅比他先相識，怎麼會沒有類似於‘芝士醬’之類的事情哪？

劉知亭拿起自已的酒杯一口飲盡：“凌晨，我的酒喝完了，給我也一起調一杯。”

然後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楚毅，四目相對無聲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