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紀熒這麼一問,給洛燼問住了,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要不是她眼睛是睜著的,還以為她睡著了。
她跟洛紀熒現在關係應該不是朋友,畢竟都已經親過了,說是戀人吧,也就親了兩次,一次是賠償,一次是嘗試。
洛燼感覺還沒到那種地步,畢竟親的兩次都是有原因的。
一陣冥思苦想後,洛燼最終得出了結論,退出洛紀熒的懷抱,眼神十分認真的看著她。
“摯友,我們算摯友。”
聞言,洛紀熒有期待的樣子瞬間垮了下來,就不應該對她有所期待的。
“呵呵,我們可算不上摯友,摯友可不是會互相猜忌,懷疑的,給我睡覺!”
說完,洛紀熒一個翻身,留給洛燼一個背影。
“不是摯友,難道是普通朋友嗎?你現在成為我唯一的朋友了麼?”洛燼鍥而不捨的又來了一句,絲毫沒發現洛紀熒的異樣。
“滾……我不想聽你說話,再說一句給我滾出去。”
洛燼:“……”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洛燼看著洛紀熒的背影,莫名想要將她摟住。
她現在發現自已只要跟洛紀熒在一起,目光不自覺會落到她身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或許是從夜襲她房間開始的,又或許是看到她“死”在自已懷中開始的。
看到“洛紀熒”對自已露出嫌棄時,洛燼會感到難過,看到她被一根根針管插入體內,痛苦大叫時,會心疼。
看到她被自已的親姐姐一槍“打死”在懷中,洛燼的天都塌了,一股無力、無措感席捲全身,緊接著理智被憤怒吞沒。
雖然現在知道那時候的她,不是她,洛燼還是會心疼。
埋了洛紀熒後,她就坐上逃生艙離開了南極,在世界各地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她在那時感到了迷茫,兩個自以為比較親近的兩個人,相繼離開了她,不知道活著的意義何在。
以前她一個人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盯著實驗室某處發呆,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畫面可言。
她有了感情,卻不能理解、不知如何正視。
從離開南極後第一次不受控制獸化之後,腦袋就開始變得混沌起來,記憶一點點開始模糊再到消失,都沒有任何辦法。
哪怕死記著不讓模糊消失,一個不留神就功虧一簣,就算邊記也會邊消失。
後來語言功能的喪失,這一年多她一大部分在國外,外國人說話她聽不懂,沒法溝通,加上身體本身的原因,久而久之說話變得困難。
連自言自語都做不到,只能在心裡說。
現在,命運讓她再次遇到了洛紀熒,並且活生生站在自已的眼前,因為記憶模糊,洛燼並沒有認出來,反而還打傷了她。
恢復過來的洛燼別提有多後悔,心疼了,要是哪怕多記得一點點,都不會發生這種事。
洛燼遵循想法挪動身體,將洛紀熒摟入懷中,無視威脅道:“洛紀熒,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我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只知道這句話很貼合我心中所想。”
洛紀熒:“……”
這是……鐵樹開花了?一年多再次相遇人怎麼就變了這麼多?自我攻略了嗎?
啊,不對,應該是清除她體內的毒素,使其恢復過來後,事前事後完全是兩個人。
壓下心裡的小悸動,洛紀熒轉過身正要開始她的表演時,洛燼已經閉上眼,呼吸平穩的睡了過去。
洛紀熒還沒升起的好心情,就這麼沒了,徹底給她給氣笑了。
只見洛紀熒湊近洛燼,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語氣輕柔道:“ 燼燼~醒來一下,我還有事有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聽到聲音的洛燼重新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洛紀熒心跳都漏了一拍,不自覺嚥了下口水。
洛紀熒和善一笑,“起來重睡~”
“……”
……
第二天一早,洛紀熒精神氣爽醒來,一雙手也完全恢復,看向被她叫醒後沒睡,睜著個死魚眼躺在床上發呆的人兒,明知故問笑著調侃。
“寶貝~睡的還好嗎?嗯?”
洛燼:“……並不好。”
她看到洛紀熒湊近,還以為會像上次一樣要親她,她都期待上了,結果就對她說一句起來重睡,不亞於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洛紀熒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揉了揉兩條手臂,“呵呵,不好就對了,不知道是誰先潑冷水的。”
“有些事啊,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的,要付出行動來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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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又有肉吃了!所有努力都是為了吃好一點,沒有規矩束縛。”
“雅姐,你異能恢復了嗎?能用了嗎?”
程陂把口中最後的食物吞下,看向對面還在挑挑揀揀沒怎麼吃的涵舒雅。
涵舒雅興致不高放下筷,把自已的飯菜往涵厭謹方向推了推,“嗯,恢復了。”
“欸?雅姐你今天胃口不好嗎?人也沒什麼精氣神,是不是不舒服呀?”
程陂關心間,涵厭謹看到推到面前的食物皺了皺眉,不由分夾起食物往涵舒雅嘴裡送。
涵舒雅本來沒什麼胃口,但看到是涵厭謹送到嘴邊的,勉強的吃了幾口,之後還是拒絕了她的投餵。
見涵舒雅實在不想再吃了,涵厭謹也只好作罷,自已吃完剩下的。
三人吃完後,準備一如既往外出獵殺喪屍,涵舒雅起身沒走幾步,左腿突然一硬,整個人栽到了地上。
“舒雅!”
事發突然,與涵舒雅並排走的涵厭謹連忙扶起她,有些慌亂的看了看被磕到的地方。
“沒事吧?你是怎麼了?”
涵舒雅看了一下僵直的左腿,心下一沉,面上則扯出一抹笑,“沒事,就是腳抽筋了,沒什麼大礙。”
“雅姐,好好的怎麼會抽筋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吶?”
看到涵舒雅的慘狀,程陂第一時間不是關心,而是對她的話產生了質疑,以他對她的瞭解,絕對是在撒謊。
畢竟涵舒雅從不把狼狽的一面展現在他們面前,即便有事她也說沒事。
“怎麼可能有事?”涵舒雅故作輕鬆的站起身,瞪了程陂一眼,“你這小子別瞎想,你有事了,我都不會有事。”
程陂:“……怎麼還咒起人了…”
“走吧,別耽誤時間了,我們的車沒了,出行就用基地的代步工具吧。”
“誒?代步工具還可以拿出去嗎?”
涵厭謹:“……”
看著涵舒雅跟程陂並排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在後面的涵厭謹眼神沉了沉。
她清楚地察覺到涵舒雅的走路方式有些不對,腿腳十分的僵硬。
從昨天回來後,她的行為舉止就有些怪異了,晚上吃飯只吃了一半,後來半夜起夜,進廁所一待就是一個小時。
出來後,涵舒雅反常的死死抱住涵厭謹,恨不得將她融入身體裡,睡著之後身體都處於繃直狀態,似乎在隱忍什麼。
涵厭謹能從她身上聞到些許血腥味,而且味道有點跟那些喪屍的血味道相似,不過比較淡。
在外奔波,獵殺,難免會沾上一點味道,也不奇怪,可這也不是安慰自我的藉口。
她們都是洗乾淨上床睡覺的,身體應該只有沐浴露的味道,不可能出現這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