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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許大郎殺妻案

當沈風和他的同伴們到達縣衙時,太陽才剛剛升起。他們走進縣衙,發現武縣令和吳師爺正在前院打太極。兩人看到沈風等人後,立刻停下動作,迎上前去。武縣令微笑著對沈風說:\"沈大人,你們今天來得真早啊!看起來昨天晚上休息得不錯嘛。\"

沈風則嚴肅地回答道:\"武大人,我們這次來這裡可不是為了閒聊的。我們是為了許大郎殺妻案而來,希望你今天不要拖延時間了。\" 說完,他指了指頭頂上方,“我們奉命而來,要是不早點查出個所以然來,對於張州牧也不好交代啊!”

武縣令無奈的笑了笑:“不怕沈大人笑話,對於辦案我並不精通,案子情況我也只是大致瞭解了一下。”然後轉頭對著吳師爺說道:“老吳,你帶沈大人他們去檔案庫,把相關的案卷拿出來交給沈大人,好生伺候著。”

\"好的,大人。\" 吳師爺應了一聲,然後在前面帶路,引領沈風等人前往檔案庫房。

一路上,吳師爺向沈風介紹了一些關於許大郎殺妻案的背景資訊。

......

“沈大人,這幾本就是許大郎殺妻案的案卷,您先看著,有什麼需要您隨時吩咐差人吩咐我。”說著,那人便將手中的書卷遞給了沈風,隨後對著他拱了拱手,便徑直走出門外。

沈風和張儲對視一眼後,便各自拿起一本卷冊,仔細地看了起來。與此同時,曾少初和杜如虎兩人則是百無聊賴地站在院子裡,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們時不時地望向屋內,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打發時間。

經過二人的半日的瞭解,明白了許大郎殺妻案案卷中的審判過程:七年前,許大郎與妻子盧氏吵架,盧氏離家出走後神秘失蹤。因盧氏許久未歸,許大郎就將妻子失蹤報官,官府尋找幾日未果。後盧氏的弟弟盧安將許大郎告上官府說是許大郎謀殺盧氏。這些倒與沈風等人聽來的並無差異。

在七年前,第一任縣令審理此案,主要有以下資料:

一、許大郎在口供中說道他並未殺人,且待在家中並未外出。

二、許大郎的鄰居王婆子,在口供中說見盧氏走出家門後,許大郎整日在家中酗酒,時不時傳出砸東西的聲音,且她一直在村口開茶鋪,並未見盧氏歸家,也並未見許大郎出門。

三、一些鄰居和盧安的口供中提到,聽到幾次許大郎喝多酒後稱要殺了盧氏。

所以八年前判許大郎無罪釋放了。

在四年前,因為盧安一直攜親眷時不時去郡城、縣衙鬧事,於是第二任縣令重審此案。補充了下面證據:

一、許大郎的第二份口供,稱其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潛出,找到盧氏,在荒郊野外秘密將其殺害,然後將屍體丟棄在江邊的一口枯井中。

但是經過衙役的尋找並未發現盧氏屍體,故第二任縣令將許大郎收押,因並無完整的證據故許大郎一直被關在牢房內。

在一年多前,因海水倒灌,衝出來了一具屍體,經過縣城仵作的辨別已經分不清楚性別,可是盧安一口咬定,這具屍體就是他的姐姐。於是第三任縣令重審此案。補充下面證據:

一、物證:屍體一具。經盧安識別為許大郎妻子盧氏。

然後就將審判結果上報,在一系列程式走下來後,判許大郎於今年年初處決。

到了今年年初即將處決許大郎的時候,郡城仵作再次來核對案卷和證據資料,但是原本那具被盧安認定為是盧氏屍體,最後的鑑定結果卻是男屍。所以許大郎的處決就被取消了。

然後在第四任縣令也就是武縣令的審判下,就維持了第二任縣令的判決,繼續將許大郎關在牢房中直到現在。

沈風轉頭看向張儲,詢問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張儲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回答說:“以我的觀點來看,許大郎似乎並沒有殺人的時間。第二份口供很明顯是透過嚴刑逼供得來的。我猜測可能是那盧安賄賂了第二任縣令,或者是盧安不斷上訴產生了影響,否則不會這樣判決。”

沈風沉思片刻後,低聲說道:“張兄和我所想一致。實際上從這些案卷來看,這個案件一直以來都缺乏足夠的線索,沒有確鑿的證人親眼看到許大郎殺人。然而奇怪的是,盧氏已經失蹤了七年,卻一直沒有現身。按照常理來說,盧氏大應該是已經死了,盧安等人的行徑倒是也說得通,許大郎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說著,沈風拿出一張盧氏的畫像,看著畫中的女子感嘆道:“盧氏長得倒是頗為美麗動人,就怕被奸人擄走了,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張儲嘆息道:“確實讓人惋惜啊!”

“張兄那我們現在便去牢房看看許大郎如何了?”沈風道。

張儲:“正有此想法!”

沈風讓杜如虎喊來吳師爺,在吳師爺的帶路下,幾人進入了牢房。

一進牢房瞬間就暗了下來,光線彷彿被厚重的石壁與斑駁的鐵柵吞噬殆盡,僅有幾縷昏黃的光線,透過狹小的窗欞,勉強灑落,卻更添了幾分陰森與絕望。四壁之上,青苔與黴斑交織,透露出歲月無盡的腐朽與淒涼。空氣中瀰漫著潮溼、黴變與人體散發出的混雜氣息,令人窒息。

“各位大人,許大郎因為涉嫌殺人,所以被關押在最靠內的獨立牢房內,咱們往這裡走。”看管牢房的差役露出諂媚的笑容

走到關押許大郎的牢房內,開鎖推門,映入眼簾的是稻草鋪就的床上,散落著幾片破敗不堪的衣物。許大郎蜷縮成一團,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無神。被看管牢房的差役叫醒後,發生低聲呻吟,身體因長期的折磨與飢餓而顯得虛弱不堪,彷彿他的每一聲喘息都透露出對自由的渴望與對命運的無奈。

張儲看到這一幕不由的轉過頭去,彷彿心靈受到了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