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幾人剛到縣衙門口,只見曾少初已經在縣衙門口等待幾人。
曾少初身姿挺拔,宛如松柏,歷經風霜而不改其色。一頭烏黑長髮隨意束於腦後,幾縷碎髮隨風輕揚,為他平添了幾分不羈與灑脫。面容俊朗,劍眉星目,眼神有歷經世事的深邃。
身著一襲緊身勁裝,衣袂隨風獵獵作響,布料雖非華貴,卻乾淨利落,透露出一種簡約而不失威嚴的氣質。腰間懸掛一柄古樸長劍,劍鞘上雕刻著雲水紋,看似平凡無奇,實則暗藏鋒芒,劍穗隨風輕擺,彷彿隨時準備出鞘飲血。
見到沈風,曾少初那張本就有些僵硬的臉,頓時擠出一絲笑容:“公子,你來了。”
沈風立刻下馬,將麻繩交到杜如虎手中,隨後滿臉笑容地走到曾少初面前,笑著說道:“哈哈,初哥,好久不見啊!父親原本早就打算讓你跟著我了,只是年後母親一直逼著我相親,實在是煩不勝煩,沒辦法,我只好匆匆逃離了。”
曾少初聽後,點了點頭,應道:“嗯,老爺來之前已經跟我說過了,讓我之後就跟著公子您。”
沈風笑著拍了拍曾少初的肩膀,隨後轉頭看向身後的眾人,大聲說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一起進去吧。”
“站住,何人要進縣衙,報上名來!”縣衙旁的差役面色嚴肅地說道。
沈風從懷中掏出臨時調令,遞給門口的差役。差役接過調令,仔細檢視後,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將幾人請進了後院。
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便是一個聲音響起:“沈縣丞久等了,本官此前並不知道沈縣丞來此的事情。莫怪,莫怪!”
沈風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材略顯臃腫的中年男子正快步走來。此人正是寧安縣令武存安,年約四十有餘,面容慈祥,但卻帶著幾分迷離之色,目光也顯得有些遊離不定。他身著官袍,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的白色內衣,頭上戴著一頂烏紗帽,隨著他的走動,帽翅輕輕顫抖,給人一種有些凌亂的感覺。
沈風對著武縣令拱手行禮道:“武縣令,在下沈風,奉張州牧的命令前來貴縣調查一下許大郎殺妻案。希望武縣令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配合在下將這個案子做成一個鐵案!”
武縣令捋了捋鬍子,思索了一下道:“原來是這個案子,本官認為那個武大郎可能殺了人,但是卻沒有確鑿證據,又怕那盧氏的親眷們再來縣衙鬧事,故讓他在縣衙內繼續關著。”
然後又將小聲對沈風問道:“沈縣丞,不知這個案子為何引起了州牧大人的關注?”
沈風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州牧大人對於這件事情很關注。我也是在臺下郡的華豐縣收到的調令。”
武縣令訕訕地笑道,對著沈風說:“沈縣丞一路舟車勞頓,我已差人準備好餐食,就在我這縣衙中用餐吧。”說罷拉著沈風的手就往正廳走去。
走進縣衙只見桌上珍饈美味琳琅滿目:有鮮嫩可口的松鼠桂魚,外皮酥脆,內裡肉嫩多汁;有晶瑩剔透的燕窩羹,甘甜細膩,滋補養顏;更有秘製的九轉大腸,色澤紅亮......
沈風等人見到桌上的這些也暗暗心驚,他們到縣衙也才半個時辰左右,是如何做出一大桌子美食的。看到沈風等人咋舌,武縣令引以為傲的說道:“聽說沈縣丞你們的 到來,我特意吩咐差役去旁邊的酒樓買來這些,希望你們還吃得慣。”
沈風等人均是拱了拱手,向著武縣令道謝。
“我縣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四季分明,物產豐饒。”武縣令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豪......
“武大人,貴縣確實風景秀麗,物產豐饒。只是許大郎殺妻案的情況可否與我好好說道說道?”沈風謙虛的請教道。
“沈大人,我這才開了個頭呢,我們先吃飯,吃完飯之後再說案子,我和你再說道說道其他的,我也算是苦盡甘來,四十歲才考上......”
“武大人,您確實是命途多舛,做官不易,那現在許大郎殺妻案的情況可否與我好好說道說道?”沈風提高了嗓音。
“沈大人,吃飯沒多少時間等吃完飯,咱們詳細聊聊,咱們接著聊下去......”武縣令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講這,完全沒有顧及在座的各位是否有興趣聽他說這些。
......
終於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武縣令總算是酒足飯飽,但此時的武縣令已經完全喝醉了,整個人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看到這一幕,沈風等四人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無奈之下,他們只好跟著幾名差役一起將武縣令送往別院安頓。
沈風微微皺眉,心中有些疑惑。他原本以為武縣令會和他們詳細討論一下案子,但沒想到對方只是一味地請他們吃飯喝酒,對案情隻字不提。
“公子,這個武縣令簡直就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糊塗蛋!他請我們來吃飯,可對案子的情況卻隻字未提!真是太過分了!”杜如虎氣得滿臉通紅,憤怒地說道。一旁的曾少初也忍不住附和:“是啊,這個縣令實在是讓人失望。”
聽到兩人的抱怨,沈風微笑著安慰道:“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我們還是先想辦法解決吧。畢竟,我們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和他鬥氣的。”
張儲笑著說道:“我覺得到並非如此,在我看來這個縣令是深諳官場之道,來了就好吃好喝的招待,客客氣氣的讓你挑不出毛病,而且審判也是模稜兩可,不得罪之前的任何一任縣令。其實也能理解他四十多歲才考上國考,自然更加謹慎,生怕做錯一些什麼,讓這頂官帽丟了。這樣的官員總的來說對百姓不會太壞,可也不算太好。只能說是故意裝糊塗吧!”
聽著張儲的說法,沈風覺得張儲說的確實有一番道理。儘管心裡有些不滿,沈風還是暫時放下心中的不快。心想:我們不能就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如果他明天還是如此不願意主動提及案情,那我們就得想辦法從其他渠道瞭解情況。只希望這個“糊塗縣令”明天可別在出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