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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打秋風

春天來了,大地從沉睡中甦醒。春風吹拂,吹走了冬日的寒冷,承載著百姓們對新生活的期許。

臺下郡劉郡守招攬了一個新師爺,姓張名仁德。張仁德在劉郡守面前一直一個表面彬彬有禮、面容和善的師爺,但是背後卻是善於權謀、貪婪成性的吸血惡魔。他上擔任師爺沒不久,就開始盤算著如何在臺下郡上大肆斂財。他聽聞因臺下郡幾縣都頗為富裕,且郡守大人剛打算派遣人員前往各縣視察去年災後各項重建工作,於是在一頓天花亂墜的吹噓後成功攬下了這件事。

張仁德在視察華豐縣、杜淳縣時,當地的官員們紛紛前來迎接,送上各種珍貴的禮物。享受著官員們的奉承、賄賂,這讓張仁德更加目中無人。在前往青林縣的時候,他的馬車上裝滿了各種財物。

孟知縣在得知張德仁即將來到青林縣,召集了縣衙的官員一起議事。

“諸位,張師爺奉劉郡守的命令前來視察災後重建工作,此次視察大家怎麼看?”孟知縣坐在堂上,嚴肅的對著各位問道。

“張師爺既然是奉命前來,替劉郡守視察相關工作,那我等必須得好生招待,不能馬虎。”一個官員立即附和道。

“可是該如何招待呢?”另一個官員問道。

“別的縣城的同僚來信告訴我,這個張師爺據說對禮物是來者不拒,這要說好也好,只要讓其吃飽喝足,那便不會出什麼事。要說不好也不好,我們青林縣剛逢兩次災禍,縣衙經費本就捉襟見肘。如果非要抽出銀兩來那隻能增加一些別個名目的賦稅了。”師爺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公事公辦,堅決不超出縣衙的接待標準。同時也應嚴格管理縣裡的官員不準去攀附權貴。”嶽齊耳大聲發表了自已的觀點。

“我同意嶽兵曹的意見。但是我覺得我們也應該適當準備一些禮物給張師爺。防止他故意給我們使絆子。”王縣丞附和道。

“我同意王縣丞的意見。”沈風說道。

“既然如此,就按照王縣丞說的做。我們每人湊出點銀錢買一份貴重一些的禮物送過去就行,也別在設立別的明目的稅賦了。各位注意分寸也別單獨拜訪張師爺了,在百姓中影響不好。”孟縣令沉聲道。

然後想了想對著眾人說:“接待張師爺這件事就由沈風負責吧。”於是從懷裡掏出1兩銀子放在沈風手裡拍了拍沈風的肩膀。

沈風在想了很久之後,最後決定下來,將大家捐資的10兩銀子購買了一套雅緻的筆墨紙硯。心想既然此人能作為郡守的師爺,即使腐敗,也定然有些墨水。

今天張德仁來了,在剛到縣城門口就見沈風及別駕衙門的幾人在縣城門口等待。張德仁下車,沈風迎了上去道:“張師爺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我是青林縣別駕沈風。在此恭候你的到來。”

“哈哈,沈縣令?”張德仁立馬停住笑容,硬生生的止住後半句話。然後才有些怒意的道:“原來是沈別駕,青林縣孟縣令呢?怎麼不見他出來?”

“孟縣令此刻正在忙於公務。一時間抽不出時間。知道你要來特意,我們全縣官員特意給張師爺準備了一份禮物,表示對張師爺的歡迎。”沈風對著張德仁拱了拱手,作謙卑狀。然後示意空空將禮物遞了過去。

“我們在別駕縣衙內為張師爺設了接風宴,請張師爺賞光隨我去別駕衙門。”沈風接著道。

張德仁眼見沈風態度彬彬有禮,又看著揣在懷中沉甸甸的禮物,便也沒有與沈風過多計較。

到了別駕衙門,張德仁見沈風卻只准備了一些簡單的茶水和點心。張德仁見狀,心中不滿一下子全部擺在了臉上,然後拂袖離去。

剛到驛站,張德仁拿出禮物,發現裡面是一套筆墨紙硯,立即拿出來仔細端詳起來,檢查了一番都沒覺得這個東西有什麼特殊之處,怕自已打眼,叫來隨從讓其帶去雜貨鋪詢問大致價格。

等到隨從回來將東西放在張德仁手中時,並告知張德仁價格時,張德仁終於爆發了。瞬間將東西用力的砸在地上,然後歇斯底里的在那裡怒吼,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

第二天張德仁到縣衙,見到孟縣令,皮笑肉不笑的質問道:“孟縣令昨天看來你公務很是繁忙。你這縣城看上去倒是頗為繁榮,忙些也是正常的。想必災後重建工作做的是相當不錯吧?”

孟縣令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師爺,本縣的各項重建工作均上報過州郡,絕無半點虛報或隱瞞。”

張德仁冷笑一聲:“哼,孟縣令,你可是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此次前來,就是要好好檢查一下你們的重建內容了!若是讓我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可別怪我不客氣!”

孟知縣坦然地說道:“師爺儘管檢查,本官問心無愧。若有不足之處,本官自當虛心改正。”

接下來的幾天,張德仁四處視察,試圖找出一些把柄來要挾孟縣令。他挑剔縣城的各項事務,指責一些重建工作進展緩慢,又說某些重建賬目不夠清晰。然而,在孟縣令的管理下,早已將青林縣的政務管理得井井有條,張德仁根本找不到實質性的問題。

張德仁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暗示孟縣令和沈風如果給他送上一筆豐厚的賄賂,就可以對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孟縣令卻嚴詞拒絕道:“師爺,本官為官清廉,絕不會做出這種違背律法之事。”

“我也和孟知縣是一樣的意思,還有你不過是狐假虎威,仗著劉郡守的勢,在哪裡瘋狂斂財,若是讓劉郡守知道你如此,不知道他會作何想法!”沈風道。

張德仁惱羞成怒:“好你個孟仁、好你個沈風,你如此不識時務,我定然要將你們藐視劉郡守的事情告知劉郡守?”

沈風挺直了身子,義正言辭地說:“我倒要看看劉郡守會信你的妄言,還是會相信我們青林縣的全體同仁!”

張德仁氣得臉色鐵青,他決定要給這兩人一點顏色看看。他立即捏造了一系列關於孟仁好人沈風的罪名,企圖將他們扳倒。

與此同時,孟縣令和沈風深知張德仁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損害了本郡的吏治,嚴重抹黑劉郡守。於是決定他們調查張德仁在華豐縣、杜淳縣的種種劣跡和貪汙受賄的線索,向劉郡守告發張德仁的罪行。

經過一番努力,他們終於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以孟縣令的名義將這些證據整理成詳細的案卷,派人送往郡城。看到青林縣呈送上來的案卷,劉郡守對張德仁的行為深感憤慨。派遣郡丞李米前來三縣調查。李米經過深入調查,證實了青林縣所奏屬實。張德仁的罪行被一一揭露,他貪汙受賄的劣跡無所遁形。

最終,張德仁被嚴格查辦,所貪墨的財產被沒收,還被判處了重刑。張德仁的貪汙受賄也帶出了一連串阿諛奉承、欺上瞞下的官員,這些官員也在之後被一一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