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牢房長三丈,寬兩丈,裡面有十一個人。
牢房一面全是鐵欄杆,鐵欄杆對面是一排木製的床鋪。
薛白進入牢房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犯人正跪在一圈人中間,正在遭受一圈人的拳打腳踢。
但是獄卒卻連看都沒看一眼,把薛白推進牢房就鎖上牢房出去了。
薛白一進牢房,立刻就吸引了牢房裡犯人的目光。
“新來的?”一個有些斜眼的囚犯斜著眼睛看著薛白問。
薛白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開始尋找哪裡有空位置。
牢房裡只有一排用木頭搭建的簡易的床鋪,分上下兩層,鋪著乾草。
“哪個鋪位是空的?”薛白問。
沒有人回答,那個斜眼的傢伙站了起來。
“呦呵!大爺問你話你沒聽見?是不是耳朵不太好使?讓大爺給你通通。”這貨到薛白麵前,揮手就是一耳光扇了過來。
這巴掌打得還是有些力度的,隱隱能聽到帶起的風聲,幾乎眨眼之間就到了薛白的臉邊。
牢房裡的犯人都在等著聽那聲清脆的響聲。
但意外出現了,那種巴掌落到臉上的清脆響聲並沒有出現,因為薛白身體微微往後一退,斜眼的手就從他面前輪空而過。
“還敢躲!讓老子給你立立規矩!”斜眼見自已的巴掌被對方躲過去了,立刻火冒三丈。
他覺得自已丟了面子,在監獄裡在一個新來的人面前丟了面子,可是很要命的事情。
斜眼飛起一腳踢向薛白的襠部,這一腳快準狠。
顯然,平時斜眼沒少用這招招呼人。
但面對薛白,他這一腳又是徒勞無功,薛白身體稍微一側,斜眼這一腳就奔著空氣去了。
薛白前進,伸手一扒拉擋路的斜眼,斜眼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向一邊歪去,咣一聲撞在鐵欄杆上。
“哪個鋪位是空的?”薛白又問了一句。
“小子!你挺囂張啊?”
一個聲音從前面人堆裡響了起來,發出聲音的是一個大馬金刀坐在下鋪的人。
這個人一頭金髮,眼睛是藍色的,敞開衣襟的胸脯上全是黑毛,活像一個獸人。
薛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類,他在肖國可沒見過這種人。
薛白看了看獸人,目光隨後落到那個跪在獸人正對面的犯人身上。
犯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鼻子裡在流血,弄得臉上到處都是血。
就在薛白正要準備再問一遍的時候,腦後突然生風,然後他的後腦袋被一隻拳頭重重地擊打了一下。
只是普通人的拳頭對他而言,實在是沒什麼傷害。
雖然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可不低。
他怎麼說也是肖國武堂裡的千年老二,現在被一個囚犯打了後腦勺。
薛白回頭冷冷地看著站在他身後還握著拳頭的斜眼。
“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已經伸出,一把掐住了斜眼的脖子,直接把斜眼舉了起來。
斜眼雙腳離地,不停地踢踏著。
“放開他!”一聲吼在牢房裡響起,獸人發怒了。
當著他的面,敢動他小弟,這個新來才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才對。
薛白想了想把斜眼扔回地面,然後面對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