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扶危回來彙報進展,三人在臥房裡門窗緊閉:“案子進展順利。”
辛斯年把茶推過去:“口渴吧?潤潤嗓。”
自從知道小時候一起玩的還有扶危,辛斯年對扶危就更加信任了。
尤其是看見祁挽傾一會兒黑一會兒藍的臉色,有趣極了!得讓她難受難受,誰讓她撒謊騙人呢。
扶危嘴角抽搐,自從上次喝了一海碗苦水,看見茶水她就想吐:“姐夫,我不渴。”
祁挽傾的磨牙聲咯吱咯吱的。
扶危納悶的看看姐姐:“姐,你牙怎麼了?”
祁挽傾臉色深沉:“後來呢?”
“哦,後來,太子殿下細細審……辛允升被困在王府,暫未收監。”
辛斯年又找了一套新衣裳遞給扶危,在她身上比劃著:“嗯,肩膀尺寸可以。腰也還……”
祁挽傾把他的手攔住,咬牙道:“我來!”她氣哼哼的舉著新衣裳在扶危身上比劃。
扶危就乖乖的張開手臂等著親姐推推搡搡的比量。
心說我又做錯啥了?姐今日看我橫豎不順眼呢?她向姐夫求助的看了一眼。
這一眼,被挽傾看見,這可了不得了。
氣得祁挽傾啪把新衣裳摔在扶危胸口,扶危接住了捧著。眨著無辜的眼睛。
祁挽傾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拿著你的新衣裳滾蛋!”
扶危皺著臉,又看了辛斯年一眼,屁股瞬間就被挽傾狠踹:“出去!”
扶危揉揉屁股,溜溜的跑了。回旁邊空置的小太監房歇著去了。
進門就發現,被褥都換了新的,房間裡一塵不染,馬上就高興起來:“姐和姐夫還是疼我的。”
“可是,我今天到底做錯啥了?為啥挨踹啊……嘶……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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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斯年被壓在圓桌上,臉蛋抵著桌面,腰被提起來。
挽傾俯身過去,貼著他耳廓,陰森幽沉的問:“她的臉蛋好看嗎?”
“跟你一樣,怎麼會不好看?唔……”
“手感如何?”
無錯書吧“唔……我沒注意。”
“是沒注意,還是我在,不方便仔細摸。”
辛斯年緊抿著嘴唇搖頭。
挽傾狠狠揍他屁股一巴掌:“知錯嗎?還跟她動手動腳嗎?”
辛斯年已經出了一身汗,乖乖求饒:“知錯了。妻主息怒。”
挽傾掐住他的臉蛋,低頭吻上去。
……
辛斯年再睜眼,已經是下午了。
嘟著嘴爬起來,洗漱更衣。
“挽傾!”
挽傾在房樑上蹲著置氣。
辛斯年抬頭看見衣裳一角。不來就算了。
他翻個白眼,到院子裡透氣,迎面看見小金子快步跑過來:“殿下!八殿下的人,給您傳了一句話。”
“什麼?”
“八殿下說:嶽錦寧在我手上,那些罪名都會推到她身上。”
辛斯年攥緊了拳頭:“無恥!人呢?”
小金子哀嘆:“那人傳完話,便找了一面牆,一頭碰死了。”
辛斯年快步返回臥房:“挽傾,出事了。”
挽傾落地:“聽見了,辛允升這種人,還讓他伏法幹什麼?就該直接暗殺。”
辛斯年眉頭緊鎖:“嶽錦寧是他的王妃,又公然追求過我。他可以說,因嶽錦寧與我有愛恨,所以,嶽錦寧派人暗殺我,以及後續火燒何家客棧掩蓋罪責。又重金收買袁老三破壞兩國和親。一個妒婦求而不得,所以不擇手段要毀掉我。”
“而他,只是護妻心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嶽錦寧鑄成大錯。最後他落個有情有義的知情者,大不了就是罰俸。重罪都在嶽錦寧身上。”
祁挽傾簡直要爆炸了:“別透過律法了,動手算了。”
辛斯年搖頭:“辛允升作為第八子,前面七位皇兄,他都不放在眼裡,敢與太子爭奪儲位,第一,是憑著母族權勢,第二,是憑著與岳家捆綁,第三,是憑著保護他的高手。若能靠暗殺解決,他早死了。你以為太子不想殺他嗎?”
挽傾昂著腦袋:“我能一擊斃命。”
辛斯年擺手:“至少要把嶽錦寧救下來。她是被老八從安順寺掠過來的。不知道安順寺怎麼樣了。和尚們恐怕吃了大虧。”
挽傾提醒道:“還有住持呢,身為國師,又是皇族長輩,身邊有黑甲侍衛,應該不是硬搶。嶽錦寧大概是被他騙過來的。”
辛斯年輕嘆:“這又是上次那個套,讓咱們去救人,大約會有天羅地網。扣住咱們,然後倒打一耙。”
挽傾抱膀:“辛允升怎麼就認定嶽錦寧的事,你一定會管呢?以嶽錦寧為餌,這招總不會萬試萬靈吧。”
辛斯年想了想:“男人對愛慕自已的女人,或者有過私情的女人,天然會有保護欲的。老八以為我和嶽錦寧是有過風流債的。”
挽傾悶聲悶氣的:“你會對愛慕你的女人有保護欲嗎?會對小時候一起玩的女人有保護欲嗎?”
辛斯年勾著嘴角:“就算是陌生人,我也願意搭救,別說是熟人了。這與性別無關。我這人就是善良。就是菩薩心腸。就……誒誒誒!”
挽傾斜他一眼:“哼。”飛身上了房梁。
辛斯年雙手叉腰:“傾傾?傾傾?我的心肝寶貝!我的甜甜心尖尖!”
挽傾嗖跳下來,落在他眼前:“在呢。”
辛斯年笑得眯著眼,摟緊挽傾的腰:“昨日故意逗你的,誰讓你撒謊騙我?我喜歡誠實的傾傾。這事到此為止,以後你不騙我,我也不逗你了。可好?”
挽傾鼓著臉:“要親親。”
辛斯年湊過去,大聲的吧唧一下,她才算滿意了。
辛斯年捏捏她的臉蛋:“傾傾最好了。”
挽傾抱著斯年:“嗯,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辛斯年在挽傾耳邊低聲嘀咕:“夜裡咱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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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祁挽傾和辛斯年換了夜行衣,悄悄出了暖陽宮,直奔昇平王府。
烏雲遮頂,沒有星光和月光,王府裡一片漆黑。兩個黑衣人憑感覺在夜色中潛行。
終於到了王府院內。有一個房間的燭光若隱若現,黑暗中看有光的房間,視覺最清楚,肯定先檢視有光的房間。
兩個黑衣人輕手輕腳湊過去,趴在視窗偷看。一個人被五花大綁扔在草墊子上,披頭散髮,看不清容貌。
黑衣人剛伸手動了動門,金鈴聲大作,天羅地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