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貴妃娘娘派人去酒宴上請祁世女。
一定要親眼看看這個夏國兒媳婦到底對斯年如何。
辛斯年無奈:“母妃,喝口茶,您別這樣,斯年沒騙您。”
挽傾坐在房樑上犯愁。得找機會跟扶危換回來啊。
很快,公公引著扶危進了內殿,辛斯年看胸識妻,知道那是扶危,咳嗽一聲:“傾傾,這是我母妃,快給母妃行禮。”
祁扶危心說,又來了又來了!佔我便宜!跪地行禮:“祁挽傾見過母妃。”
淑貴妃大步過去,拉起扶危,堆著笑臉拉著她到椅子上坐下:“好孩子,竟是如此美貌,身姿也挺拔。素日裡愛吃些什麼?”
無錯書吧扶危看向辛斯年,眨巴眨巴眼睛,被餘韻猶存的老阿姨這樣摟著,她彆扭極了。同為女人,她是沒見過女人這樣嬌柔曼妙的,原來女人還可以這樣。
她腦子空白的報了幾個菜名:“魚丸,蝦丸,蟹黃。”
淑貴妃愣了愣,北辰不臨海,海產品要從異國購入,有是有,並不是隨叫隨到的:“好好好,母妃這就差人,八百里加急給我家兒媳準備。”
辛斯年笑說:“母妃,是不是一看就知,傾傾是識大體的。您還擔心嗎?別耽擱她與太子飲宴了,讓她去吧。”
淑貴妃見這兒媳眼神躲閃,縮手縮腳的,似乎與自已兒子也沒什麼視線碰撞,看不出夫妻倆是否恩愛。
心裡毛乎乎的,總覺得不踏實,找了個由頭:“母妃的小廚房裡新研究出來一款甜湯,清涼解暑,快送上來,讓挽傾和斯年嚐嚐。”
很快宮女端上來一杯甜湯:“娘娘,只剩最後一杯了。”
淑貴妃無奈一笑,接過甜湯,遞給斯年:“兒啊,你們夫妻倆喝一杯就是了。”
辛斯年嚐了一口,誇讚道:“甘甜爽口。” 緊張兮兮的眼神,給到祁扶危。
祁扶危頭皮都麻了,和姐夫喝同一杯,那不得挨踢嗎?那得挨大踢呀。
她面部扭曲的盯著杯子好半天,也沒敢下口。
淑貴妃皺著眉頭,心說這夫妻倆竟然如此生分,還在她面前表演幸福,喝同一杯水都不肯,定然是沒感情的。若是如此,乾脆用些手段留下斯年。
淑貴妃哀傷的垂下頭去。
挽傾一看,這不行啊,扔了一塊碎銀子,打了扶危一下。
扶危抬頭一看,明白是姐姐有話說,就對淑貴妃道:“挽傾先到走廊上透透氣,忽然有些胸悶。”
她快步出去。
淑貴妃更是心死,這兒媳,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了,對自已什麼態度,就能折射出對斯年什麼態度。她長嘆一聲:我兒命苦啊。
扶危到了走廊,在柱子後面看見了姐姐,一頭大汗的用口型抱怨:“我太難了!”
被挽傾踢了她一腳,示意她上去。
扶危噌就上房了,她受夠了,實在是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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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傾回到內殿:“母妃,可能剛才在宴席上飲酒,喝得急了。這會兒好些了。”
說罷牽上辛斯年的手,十指緊扣,拿過那隻杯子,餵了辛斯年一口甜湯,剩餘的半杯,她咕咚咕咚喝光了。
眼神熱切的看著自家夫郎:“我不去酒宴了,在此陪著你好不好?”
辛斯年抿唇微微的勾起嘴角。那股嬌羞、滿足,溢於言表。
淑貴妃瞬間挺直了腰桿,這個感覺才對啊。太對了。
“挽傾,不去喝酒也好,他們人多吵鬧。不如,晚膳在母妃這邊吃吧,定讓人給你弄好魚丸、蝦丸、蟹黃。”
挽傾笑起來:“謝母妃,不過,北辰在內陸,海鮮不易得。挽傾素日也還吃些燒肉、燒雞,只要是肉,什麼都好。”
淑貴妃眉開眼笑,剛剛她說的那三樣,她都以為是故意刁難了,這會兒這幾句還真是中聽多了。
“好好好,肉管夠,你個子高,該偏愛肉。甜湯也多熬幾種,喝著玩,潤潤喉。”
淑貴妃的心放下幾分了,看來這祁挽傾的確待斯年心疼親熱。
就是不知那句不會有其他男人,是不是真的。
淑貴妃探頭看了看周圍,美男是沒有了,美太監有得是。
她悄悄命人挑選幾個容貌最拔尖的小太監,只等著晚上試她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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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閒聊一路上的見聞,聊了一個時辰,很快到了晚膳時間。
滿桌子的大補壯腎的菜。
以淑貴妃的宮鬥經驗來看,吃了這些,人的慾望就會擴大數倍,只等祁挽傾起了心思,送上美男,看她動不動心就行了。
可她忘了,人家祁挽傾是女人,大補壯腎對她效果不大……
一頓飯下來,辛斯年是越吃越熱,越吃越熱。臉色紅撲撲的。看人也越來越模糊。周遭的聲音越來越遙遠,身上一處隱隱約約活躍起來。
淑貴妃跟挽傾左一杯右一杯,娘倆沒少喝。在喝酒這件事上,這兩位都是女中豪傑,喝了個平手。
挽傾臉色緋紅,看看自家夫郎,明明沒喝幾杯啊,怎麼還醉了?
淑貴妃這時才恍然大悟,辛斯年吃了這些菜,補大發了。
趕緊讓太監扶著辛斯年:“送到本宮的榻上躺一躺。”
又找藉口道:“母妃得出去緩一緩,再不透透氣就要醉了。挽傾,你坐。稍等片刻。”
淑妃出去後,進來了四位身穿輕紗的美男子,個個長髮披肩,面板白皙,半遮半露。
挽傾雖然喝多了,臉色發紅,可腦子還是清楚的。
她轉圈看看,門關上了。這是要陷害自已?
她噌的竄上房梁,順著房梁去了寢殿,門從裡面閂上門,撲到榻上,從被窩裡挖出小年兒。
辛斯年此時臉紅如血,深埋在被窩裡扭動。雙手正忙。
挽傾挑眉:“乖!這不是你該碰的。求妻主賜你。”
辛斯年閉著眼睛,燥得帶著哭腔:“求妻主賜我。”
……
屋裡聲音急躁。
淑貴妃焦心得原地踱步,壞了壞了,事情辦砸了。
命所有宮女太監退到最遠處等候。
淑貴妃本想,只要祁挽傾與那些美男親熱,立即抓個現形。事情鬧開,失了體統,皇上為了面子也會向著斯年,就能讓斯年留下長住幾年。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祁挽傾不但沒受誘惑,還鎖了房門……
一個時辰之後,挽傾舒坦了,也醒酒了。
給自家疲倦昏睡的夫郎穿戴整齊,打橫抱著出了寢殿:“謝母妃的好酒好菜。兒媳今日萬分盡興。小年兒醉了,先抱他回去休息了。”她春風滿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