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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派往北辰

侍衛們不是袁老二的對手,秦秀顏是主力。

屋頂上刀劍相撞的聲音叮噹作響。屋子內木架的搖晃聲吱嘎作響。

架子搖晃、書案搖晃、窗臺搖晃。

小年兒的嘴被挽傾捂住,他想發聲,傳出來的只是悶悶的嗚嗚聲。

……

屋頂打了一個時辰,屋裡也折騰了一個時辰。

辛斯年眼前的屋頂總算不搖晃了。酒也醒了幾分。

挽傾放開手,他啞著聲音問:“傾傾,我沒有香腺,你會不會覺得無趣?”

挽傾掐著他的臉蛋:“還要如何?我還要命。”

辛斯年輕笑:“屋頂,你不管啊?”

“有牧羊監間在外圍守著,若是秦秀顏不敵,她們自然會現身。”

“這袁老二真挺厲害的。”

“嗯,也就是她得了袁將軍的真傳。有袁將軍六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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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袁將軍比你差遠了。”

挽傾挑眉:“知道你家妻主多厲害了吧?”

“你年紀不大,為什麼這麼厲害?”

挽傾攬著小年兒,蓋嚴被子:“天生的,我出生之前,卦師就說我是夏國武力巔峰。果然,三四歲就能看出與旁人不同,力氣更大,更敏捷,習武也是一點就通。事半功倍。”

“你這樣的,應該是將才,怎麼就去管理間閣了?”

挽傾抿唇:“因為……這是交換條件,一樣是為國效力。”

辛斯年好奇的湊近了追問,熱氣撩著挽傾的耳廓:“什麼條件?跟誰?”

挽傾揉揉小年兒的肩膀:“以後慢慢跟你說。今夜呢!咱們不談國事,只談風月!”

辛斯年眨眨眼睛:“風月?我為妻主歌一曲,妻主傾耳細細聽。”

他的聲音很小很小,在挽傾耳邊輕柔的唱著:

那時兩小無猜,今日唇齒糾纏。

那時牽手胡鬧,今日相思纏繞。

那時情意真真,今日愛意深深。

那時江湖想望,今日臥榻搖晃。

那時朝思暮想,今日酥麻痛癢。

那時孤獨苦笑,今日還要還要……

這詞,勾魂攝魄,讓人心潮激盪。哪是談風月?這是赤裸裸的邀請。

還聽什麼曲兒?

屋頂的刀劍聲停了。

屋裡的聲音越來越大,熱浪再度翻滾。

……

……

——————

第二天一早,晴空萬里,晨光明媚。

眾人在青梅園院子裡抱拳行禮:“見過祁世女、世女夫。”

辛斯年心頭一顫,世女夫。他成了夏國人。成了世女夫。沒有自已的姓名,從此便是女人之夫。辛斯年蹙著眉。

挽傾看了一眼,便知:“各位,辛斯年三個字,遠遠高於世女夫。各位可稱呼她世女夫,更應記住,他是北辰尊貴的九皇子辛斯年,是和遠王。”

她看向北辰的禮部官員們和交集比較多的五十多名侍衛:“你們北辰人自然要稱呼一聲王爺。”

“是!祝王爺與世女天長地久。”

辛斯年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下來。傾傾果然是懂他的。

秦秀顏道:“稟世女,袁老二已經送交刑部了。”

挽傾點點頭:“嗯,昨夜打得火熱,我心裡有數。”

秦秀顏抽了抽嘴角,心說,您別客氣,沒您火熱。

若不是時不時傳來一絲嬌哼,對打肯定能快點兒結束。一會兒分神一下,一會兒分神一下。不僅是她,袁老二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打得艱難,打得困擾。

挽傾樂呵呵給大家發了紅包,一人一個小布包,裡面都是碎銀子。

她咳嗽一聲:“牧羊監間,領紅包了!”

她往屋頂上扔,嗖嗖嗖,扔上去幾十包,一聲撞擊屋頂的聲音都沒有,都被人接住了。

屋頂飄來整齊的一聲:“白頭到老。”便重新歸於寂靜。

侍衛們翹著腳往上看,也沒看見屋頂哪裡有人。

挽傾帶著小年兒去給父母請了安,又進宮謝過陛下和君後。領了不少賞賜。

夫妻倆又去南山新宮,給太上皇夫婦磕了頭。

新婚夫妻濃情蜜意了數日。

——————

這一日,噩耗傳來,申大人終究是無法維持,斷了氣。

其他禮部大人同時將訊息也飛鴿傳書回了北辰。

北辰的態度自然是氣憤的、痛心的,北部已經開始增兵。就算不打,也是一種施壓。

陛下傳召祁挽傾和辛斯年入宮。

告知二人,北辰皇上要求將申大人遺體恭恭敬敬送回北辰安葬,途中要遍撒紙錢,以士大夫之禮相送。

並且要夏國派去皇親貴胄,當面向北辰皇上解釋此事。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是兩國結盟結親的使者,豈有戕害之理?

夏國理虧。

兩國是否盟好,不能只有北辰有態度,夏國也要有態度才行。

陛下打算有禮有節的處理此事。

瑤侍官宣了聖旨:由盈王出面送申大人遺體返回北辰。沿途的護衛工作交給間閣,由挽瀾將軍祁挽傾負沿途安全,辛斯年回門,省親同行。、

此行,祁挽傾還點上了祁扶危、秦秀顏隨行。

很快,連北辰送親使團的一千侍衛,帶夏國的一千護衛。兩千人的大隊伍浩浩蕩蕩出發了。

——————

挽傾要管理著兩千人的隊伍,心煩,看看祁扶危:“你,過來。咱倆換衣服。你就說你是挽瀾將軍祁挽傾。到隊伍前面指揮去。秦秀顏殿後。你倆一前一後管理隊伍。”

兩人領命:“是。屬下明白。你呢?”

挽傾輕笑:“我?哈哈哈!你們還問我!我有大事兒要辦!大事兒!懂嗎?快去吧!”

扶危和秀顏一聽,哦!必定是天大的大事!腳步匆匆,認認真真去帶隊了。

挽傾前後看看,都走遠了。

她穿著扶危的銀甲,竄入辛斯年的馬車。

進了馬車她就開始卸甲。

辛斯年就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挽傾見小年兒不明所以,想逗逗他,一邊卸甲一邊說:“姐夫!來吧!趁著我姐忙,咱倆交交心!”

辛斯年翻個白眼,搖著紙扇沒搭理她。

挽傾一看,我夫郎行,不為所動啊!

她放下銀甲,又解開領口:“姐夫,一樣的臉蛋,我哪裡比我姐差?你怎麼就不看看我?”

辛斯年白眼翻上天。

挽傾一看,誘不動,乾脆脫去外袍,只穿著低領到溝壑顯現的輕薄中衣,湊近了誘惑:“姐夫!我與我姐,誰更美?要不然,我脫去中衣,讓姐夫細細比較?”

辛斯年輕嘆一聲,合上扇子,用扇子頭杵著挽傾的胸口,翻著白眼:“祁挽傾,你腦子讓門夾了?”

挽傾瞪大眼睛,這麼容易就看出來了?

嘴硬道:“我不是祁挽傾,你看我穿著銀甲,我是扶危。姐夫,你說實話!我與我姐,若是同時認識你,你會喜歡我姐,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