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遠點點頭：“好。年後靜海重新接手管理。再有暗中胡來，直接趕出安順寺。”
靜海躬身：“不敢。靜海已經改過，今後一定規規矩矩、實心實意的照顧大家。”
辛斯年貼著挽傾的肩膀，迷迷糊糊要睡著了。挽傾把身上的棉衣脫下來裹著斯年。
“小年兒，你有什麼新年願望？”
“我想，救出母妃，然後跟你走。去哪都行。”
挽傾笑起來：“好啊，那我的願望就是，把我的小年兒拐跑！”
住持還是稱病，派靜遠給大家一人發了一套棉僧袍，算是新年禮物。
不知他在那個秘密的宅子裡，是一個人過年，還是有其他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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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聊到天亮。辛斯年又有些凍著了。
這幾日總是嘔吐，吃不下飯。
郎中只說是脾胃有損，需要調理。
調理的湯藥喝了幾日，他總是蹙著眉，歪在床上。
挽傾知道他難受，可又替不了他。
她反覆親吻辛斯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辛斯年道：“每年冬天都這樣，今年已經算是折騰的日子少的。可能是練了一秋天的輕煙戲水步法，身體比往年結實。”
“這病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五歲吧……”
挽傾這才確定，就是那年她帶著小年兒溜出宮，在集市上吃東西，被奸人投毒。小年兒的脾胃一直沒好起來。
她每天熬熱湯，哄著小年兒喝湯滋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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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正月十六。
靜遠通知大家，早些起來，今日午後，皇上駕到。
辛斯年是最緊張，最激動的。
齊挽傾看看他呆愣的樣子，推推他：“我是隱藏起來，還是繼續在你身邊陪你修行？”
辛斯年想了想：“你是外祖父的人，父皇知道了一定會心生猜疑。可你在寺中這麼久，若說沒這個人，也不現實。就說你是我的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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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皇上駕到，排場巨大，上千人的儀仗，幾千名侍衛，整個安順寺被圍得水洩不通。受了眾人的跪拜。
皇上單獨召見了辛斯年。
“父皇萬安，父皇萬歲萬萬歲。”
皇上已四十出頭，身材修長，面目明朗，抬了抬手：“你見過住持了？”
辛斯年愣了愣，為何忽然問起住持：“見過。”
“住持待你如何？”
辛斯年如實回答：“住持待我很好，一直派人保護我，還抓了暗殺我的人。”
皇上蹙著眉：“老八年前封王，初六，緊趕慢趕的辦完了婚事。府邸還沒建完，等建完了也就搬出宮了。下一個就是你。過陣子，你滿了十八，封了王，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這怎麼就提到婚事了：“兒臣不想成婚……”
皇上笑道：“你母妃就等著你封王成婚，回淑媛宮呢。”
他恍然想起母妃還在冷宮，父皇這是以母妃要挾嗎？可是，父皇有什麼必要這樣做？
“兒臣當然希望母妃回淑媛宮，母妃本就是無辜的，父皇，我封王也可以作為一個契機，讓母妃回來啊。”
皇上點點頭：“你一向乖巧，聽安排吧。”
這意思是不跟他商量了。
無錯書吧辛斯年磕頭伏地：“是。”
皇上通知完，三日後要帶他走，便去見住持了。
之後，皇上一直在住持的世外桃源裡沒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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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人最後一次住山洞了，明日要啟程回京了。
斯年心裡七上八下的，挽傾安撫道：“皇上讓你成婚，你總不能抗旨。著急也沒用。放寬心。”
辛斯年忽然理解了嶽錦寧的無助和癲狂。
“為什麼父母總喜歡逼迫孩子去做不喜歡的事呢。”
齊挽傾挑眉：“萬一對方美若天仙，說不定你就一見鍾情了。未必不喜歡。”
辛斯年嘆氣：“我心裡難受死了，你還胡說！我若能因為美貌一見鍾情，當初就會直接選擇嶽錦寧。我辛斯年不缺美貌，不認為美貌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挽傾撇嘴：“那我口眼歪斜你會喜歡嗎？”
斯年翻個白眼：“若是你，口眼歪斜我也不嫌。”
挽傾咯咯咯的笑起來：“看來是我的內涵吸引了你！”
斯年嘆了一聲：“八皇兄與嶽錦寧的婚事，初六已經辦完了。我會不會像她一樣，怎麼也無法改命。”
齊挽傾捏捏他的臉蛋：“見招拆招！放心吧，就算你家正妻把你捆起來，我也能悄悄潛入，跟你私會！偷情多刺激！”
辛斯年氣得在被窩裡踢了挽傾一腳：“胡說八道！什麼私會偷情，你當我是什麼人？我不能辜負你，也不能不管母妃。要是有雙全法就好了。”
挽傾笑問：“什麼是雙全法？皇上賜婚的物件正好是我？”
辛斯年蔫頭耷腦的：“太難了！我就不能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嗎？”
齊挽傾挑眉：“何以見得我就是你喜歡的人？你那小褲子穿得嚴嚴實實的，我可沒碰你！”
辛斯年急了，伸手就解開腰帶，蹬掉褲子：“開始。”
齊挽傾往外躲了躲：“開始什麼？我若是開始了，你一時半會兒起不來床。你這麼金貴，受不了的。”
辛斯年才不管呢，兩腿纏著她：“你想怎樣都行。起不來床也沒關係。只要你能知道，我多喜歡你。非你不可。”
齊挽傾心跳亂得暈暈乎乎的，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你不明白……”
“我明白……”
她緩緩的摸索著：“若是疼了，就告訴我。”
很快，辛斯年嗷的一聲：“嗚嗚嗚……你欺負我！”
挽傾揉著額頭：“我就說你受不了吧。”
“嗚嗚嗚……把我的小褲子還給我！”
“嗚嗚嗚……還有腰帶！”
齊挽傾臉上黑一塊紫一塊的，欠他的，欠他的……
他穿好了，縮在挽傾懷裡，拉著她的胳膊：“抱緊我呀！嗚嗚嗚，我都這麼可憐了，你都不哄我！”
齊挽傾嘆息：“哄，當然哄。小年兒不哭了，是我該死。”
辛斯年不哭了，捂住她的嘴：“不該死，呸呸呸！”
挽傾只好跟著說：“呸呸呸。”
“我不讓，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挽傾想了想：“你主動親我，就喜歡。”
他主動吻住挽傾，吻得天昏地暗才鬆口。
“這樣行嗎？”
“行。”
“不能言而無信！”
挽傾理解他的心慌，摟緊他：“好，說定了。我只喜歡小年兒。永遠喜歡小年兒。”
“我捨不得咱們的小窩。”
“以後我們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