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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挽傾救我

兩人很快跑回了後山山洞,辛斯年呼哧帶喘的靠在床上:“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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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傾給他倒水:“殿下,喝點水。你跟著錦寧郡主有仇?”

他喝了一口甘甜的山泉,這才緩過來:“倒也不是。”

“那你怕什麼?”

“怕她……怕她發瘋。”

“她腦子不好?”

“誰知道呢。她父親是鎮西王,鎮守西部的大將軍,戰功赫赫,便被封了王。她的母族是安順郡首富,安順郡郡守都得看她們家的臉色。她舅舅是內閣大學士。鎮西王更是與百官盤根錯節。”

“去年她隨著她母親入宮,其實就是為了給選夫。想從皇子或世子中選一個。”

齊挽傾從懷裡掏出一把瓜子,歪在床邊,一邊嗑一邊聽。

“選了半個月,二十幾位都沒入了她的眼。”

齊挽傾挑眉:“眼光挺高。”

“是啊……畢竟,鎮西王的實力擺在那。七皇兄和八皇兄都剛成年,且未定婚事,是最合適的人選,她卻也沒看上。”

挽傾笑起來:“呦呵!這姑娘可以啊!皇子隨便挑,還沒看上。”

斯年嘆道:“我還沒成年呢,本來沒我什麼事。”忽然惱火的一拍大腿:“我在御花園裡站著賞月,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幹,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我就站著,看月亮。”

“然後,她衝過來,說我是她的夫婿。我說她胡言亂語。她就當場就坐在地上大鬧,說我撬動她的心,又不負責任。”

齊挽傾嘴裡的瓜子立馬不香了:“看上你了。”

辛斯年唉聲嘆氣的:“我當時嚇壞了,她抱住我的腿,不讓我走,我就……我就……踹了她一腳。”

“噗……您還有踹人的時候呢?”

辛斯年委屈巴巴的咆哮:“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齊挽傾換了個姿勢,撂下瓜子:“後來呢?”

“後來,她鬧騰了好幾天,非要嫁給我。鎮西王妃拿她沒辦法,就去求了父皇。”

“我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就說我該負責,天底下還有更不講理的人嗎?我就是孤獨終老,我也不會喜歡她!不講理,嘰嘰喳喳!任性妄為!我受不了一點!”

齊挽傾問:“你拒絕了?”

辛斯年一臉的:你啥意思!??

“我當然拒絕了!我跟父皇說,人間太可怕了,活著好像也沒什麼意思。父皇聽完,趕緊把那母女倆打發回西部了。”

齊挽傾樂得不行了:“皇上還是疼你的。”

“那是啊!以前我母妃得寵,我也是千嬌萬貴的。”

齊挽傾單手托腮:“那您猜猜,這次郡主回姥姥家,順便上安順寺鬧騰,是為什麼?”

辛斯年猶豫片刻:“為了我?”

齊挽傾點點頭,湊近了,在他耳邊嚇唬:“您快盤算盤算怎麼辦吧!這裡可沒有皇上的庇護。她是郡主,身份高貴,驕橫跋扈,人手充足。誰知道會不會把你綁去圓房。”

辛斯年渾身一顫,一把抱住齊挽傾,臉蛋藏進她脖子窩:“挽傾救我!!!”

挽傾揉揉他的後背:“怕什麼?人家是郡主,容貌不會差、學識也不會差。她的家族又是一股強大的助力。不過是任性些。你一丁點也不動心嗎?”

辛斯年悶聲悶氣的:“不喜歡。”

“若是投懷送抱,您也不動心嗎?”

“不!!”

挽傾忽然掐著他的下巴,吻到他發抖。

她認真囑咐:“殿下,說好了,不許喜歡她。”

齊挽傾屏住呼吸,等他回答。

等了好半天,辛斯年紅著臉,垂著長睫,小聲說:“嗯。”

挽傾捏捏他的臉蛋:“你喜歡我嗎?”

辛斯年低著頭,側身躲著。

挽傾就不依不饒的追問:“喜歡我嗎?”

辛斯年不說話,她就摟著人輕聲誘哄:“說喜歡!殿下,說喜歡。”

辛斯年往後用勁兒,輕輕踹了挽傾一腳:“沒你這樣的!不知何為矜持。”

齊挽傾聳肩:“兔子又急了!不過,我跟那郡主可不一樣!我家殿下是在我懷裡踹我!踹得真好!再踹幾腳!”

辛斯年被她逗笑了:“別胡說了!我都嚇死了,你就知道戲弄我。咱們怎麼辦?還回寺裡嗎?”

齊挽傾躺下去:“回去呢,只怕她會糾纏。不回去,又怕靜正靜遠頂不住。”

“聽住持那意思,咱們時刻被黑甲侍衛暗中保護著,連我都沒發現,證明那夥侍衛隱匿行蹤的本事極高。幾乎是咱們北辰國前幾名的高手。我們的山洞也早就暴露了。住持什麼都知道。我估計,連我在林間親你,住持都知道。”

辛斯年一下子尷尬到崩潰:“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此時我們若躲著不出去,任由郡主在寺中胡鬧,住持會不會看輕你的人品?認為你膽小怕事、不負責任。”

“我總覺得,住持的身份不簡單,你見過哪個高僧大德,挖個密道通向世外桃源?而且你在寺中出事他從未插手。與其說是皇上把你送到安順寺保護起來,倒不如說是交到住持手裡檢驗你,而住持是置身局外的觀察者。”

斯年哭笑不得:“我這種混吃等死的閒散皇子,就是個廢物,父皇有什麼必要搞得這麼麻煩?”

齊挽傾挑眉:“你真的是廢物嗎?那二皇子為什麼要派人逼你剃度?德妃為什麼要派人對你下殺手?”

“你不是廢物。恰恰相反,你有大用。至於有什麼用,你自已還不知道罷了。不管身處什麼位置,你要做到問心無愧。”

辛斯年哀嚎一聲:“我不想回去!我拒絕她,她還不知怎麼恨我,萬一對我痛下殺手怎麼辦?”

齊挽傾勾著唇:“她靠近,你就鑽我懷裡,我保護你!”

辛斯年不嚎了,坐直身子愣愣的看著挽傾:“你是不是故意的?分析了半天,就想把我騙回去,然後被人家嚇得鑽你懷裡。”

挽傾呃了一聲:“殿下,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她挑眉,小白兔越來越聰明瞭。猛虎的買賣不好乾了。

兩人在山洞裡吃飽喝足了,悄悄潛回寺廟,混在一堆和尚裡打聽訊息:“怎麼樣?郡主走了嗎?”

和尚們小心翼翼的說:“沒走,在大殿裡打靜海呢。渾身抽的血淋淋的。”

齊挽傾一愣:“打靜海?靜海不是關著呢嗎?”

小和尚回話:“是郡主突然提出,把靜海帶過來,她說要替九殿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