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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事情曝光

“你明明說你跟你老婆沒有感情了,你們遲早會離婚的,為什麼她又懷孕了?”一個女生大聲質問,“你明明說過,你最愛的是我。”

聲音暫時沉寂下來,接著就是女生更歇斯底里地質問,“她懷孕了,那我呢,我呢?我也有了你的孩子啊,我和我的孩子怎麼辦?你說話啊。”

終於,這次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誰知道是不是我的?你不是跟岑弋有一腿,你安全期的時候我可是每次都戴了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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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聽牆角的幾個人都齊刷刷看向岑弋,岑弋卻很平靜,彷彿事不關已。而這個男人的聲音一響起,郭霖的妻子卻臉色頓時煞白。

那頭女聲歇斯底里:“我跟岑弋從來沒有發生過關係,我每次都是拿他氣你罷了,我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男人,我例假從來都不準,你自已難道不記得你有多少次為了自已爽沒有戴套就射在裡面,是誰摸著我的肚子說讓我給他生個兒子——郭霖,你有沒有心?”

“啪——”

伴隨著“郭霖”的名字一出,郭霖妻子手裡的保溫桶砸在了地上,飯菜撒了一地。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所有人,包括消防通道里面的那對兒男女。

消防門猛然被拉開,郭霖和舒明月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郭霖看了一眼所有人,最後把視線落在自已老婆身上,臉色瞬時由通紅變得煞白,只呢喃了一聲:“老婆。”

下一刻所有人眼睜睜看著郭霖的老婆暈倒在地了。郭霖恐慌地抱著自已的妻子大吼叫救護車,眾人一陣慌亂,鄭玉惠沉著臉,陪著郭霖兩口子去了醫院,留下葉謙穩住大局。

葉謙給陳和威使了個眼色,陳和威便將幾個看熱鬧的職員驅散開了,原地留下一臉冷然的葉致、一臉平靜地岑弋,以及一臉梨花帶雨面色慘白的舒明月。

“岑弋……”舒明月看著岑弋,楚楚可憐地喚了岑弋一聲。

郭霖從看到自已老婆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看過舒明月一眼,一直到離開都沒有回過頭,一次都沒有。這一刻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是自已太天真。

葉致看著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反應的岑弋,瞥了對面一個搖搖欲墜的女人一眼,終於問出了口:“你早知道她和我舅舅的事了!”

聞言舒明月原本就煞白的臉,又白了幾分,腿都開始哆嗦,身體晃了晃,死死盯著岑弋。

只見岑弋平靜地點了點頭,舒明月頓時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岑弋當然知道,不然郭霖又是因為什麼一次一次無緣無故針對他,還有舒明月,每次都刻意在有郭霖的時候,要麼強行親他給他臉上或者唇上留點兒口紅,要麼就是故作親密讓郭霖看見。

在郭霖看不到的地方,舒明月很少想起岑弋,從來不會跟岑弋有超過牽手尺度的親密,更加不會邀請岑弋過夜,時至今日,岑弋都沒有踏進過舒明月的家。

看著癱倒在地的女人,葉致面無表情,岑弋終究於心不忍,蹲下身將舒明月扶起來,舒明月緊緊握著他的手臂,想依附著岑弋站起來,岑弋只得半摟著她,想為她找個地方休息。

葉致見狀,想起岑弋說的那句話“我要是不喜歡她幹嘛跟她談戀愛”,半眯起眼,雙唇緊抿,很想逼問他一句“難道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喜歡她”,可終究沒有問出口。只是伸手一把拽過舒明月,半拖半拎著地將她弄去了休息室。

三人都對一路上大家別有用心的眼神視若無睹。

等到葉致將舒明月關進了休息室,岑弋和葉致站在休息室外,岑弋便問道:“今天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月度會議的時候,葉致根本沒有用隨身碟,彙報用的PPT早就發給了過來。葉致根本沒有必要專門讓個孕婦跑一趟給他送隨身碟。

葉致昨天就是故意找郭霖的女兒小魚聊天,刻意引導她,讓她去鬧著自已爸爸媽媽邀請葉致去她家裡,鑰匙是葉致故意掉在那兒的,就是為了今天找藉口把自已這個表舅媽騙來。

為了不讓她來的太早導致這出戏唱不了,還故意說下午彙報,還說想吃她做的藕夾,並且一直讓自已這個舅媽在樓下等,等他看到舒明月迫不及待拉扯郭霖出去,才發訊息讓舅媽上樓。

一切卡的剛剛好。

他都算計好了。

——今天所有的高層都在,尤其是葉致的親媽鄭玉惠女士,她最恨的就是男人出軌,事情明天就會全公司人盡皆知。到時候郭霖威信盡失,顏面掃地,鄭玉惠也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重用他。

——郭霖的老婆已經知道自已老公出軌,這件事就是想揹著她瞞著她也沒有餘地了,郭霖必須在自已的妻子和情人之間做選擇。

公事私事郭霖都已經自顧不暇,在這個關鍵檔口,他註定會敗下陣來。

——舒明月的真面目已經暴露,她不會再有臉面跟岑弋繼續在一起。

一箭多雕。

從葉致知道郭霖的妻子懷孕的那一刻,他就因為那個訊息而生出興奮,他就在等著這一刻。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岑弋問道。

“我來公司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她那天不僅親了你,還在郭霖的襯衣領口留下了半枚唇印,整個總公司辦公室的女孩子,只有她的口紅顏色能對得上。”葉致語氣冰涼。

葉致好幾次衝動上頭,就想把真相告訴岑弋,可他都忍住了,因為他沒有直接的證據。可誰知道,岑弋從來都是知道的。

終於,他忍不住,想將那句話問出口。剛想開口,葉謙便一臉沉重地走過來,“葉致,你跟我過來。”連名帶姓,語氣裡面隱隱蘊含怒氣。

葉致跟著進了一旁的一個小會議室。

葉謙給陳和威使了個眼色,陳和威便退了出來,離會議室很遠,守著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許久之後,葉致低著頭出來。他抬眼看到遠處的岑弋,眼神不復剛剛的冰冷,而是蘊著哀痛與悔意,即使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岑弋都能看到,葉致的眼眶通紅。

葉致沒有走過來,只是低著頭往外走,岑弋快步跟了過去,兩個並肩站在電梯口等電梯,岑弋看到葉致臉頰上有清晰的手指印,已經紅腫,看來是葉謙動手打的。岑弋皺眉。

電梯來了,兩人前後腳進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岑弋伸手想去摸一摸葉致的臉,卻一把被葉致抱住,緊緊地抱住。葉致聲音飄忽地在他耳邊呢喃,“岑弋,舅媽的孩子沒了。”

葉謙接到鄭玉惠的電話,說那個孩子沒了,還不足三個月的孩子,正是不穩定的時候,加上郭霖的妻子身體本來就很差,剛查出懷孕時就一直小心翼翼,現在,沒了。

葉謙問葉致,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他刻意設計的,他沒有否認,葉謙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耳光,沉著聲音告訴他,孩子沒了。葉謙眼神冰冷。

他並不是在責怪葉致使用手段,他是在責怪葉致過於不擇手段。

葉致從來不怕跟郭霖徹底撕破臉,在他眼裡,郭霖就是一個只會依附在自家身上博好處、品行不端的吸血螞蟥,令他厭煩,可葉致真的沒想過害一個無辜的生命。

他很少會為了什麼事情而後悔,這一次,他後悔自已太過不計後果。不久前他有多得意,此時就有多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