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8章 岑弋的抉擇

岑弋的語氣平靜得如同靜謐的湖水,卻又帶著一種堅如磐石的堅定,緩緩說道:“如果我們的關係僅僅是一時的衝動使然,那麼無需你們橫加干預,我們自然會在適當的時候分道揚鑣。然而,倘若我們的決心如鋼鐵般堅定不移,那麼即便你們費盡心思、絞盡腦汁,最終也必將是徒勞無功。”

這對夫婦很聰明,顯然他們聽懂岑弋的這番話語無疑是在明確地告知他們——他們迄今為止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多餘之舉。

無錯書吧

“因此,二位不如任由我們自生自滅。無論最終的結果是好是壞,都由我們自已來承擔。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會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幡然醒悟’,深刻地認識到你們的話確實是金玉良言。”

一旁的葉致嘴角微微上揚,那弧度宛如新月初升,心中只想為岑弋熱烈地鼓掌歡呼。

然而,對面的葉謙夫婦絕非那麼容易被打發之人。葉謙自踏入房門以來,便一如既往地保持著冷靜沉著的姿態,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峰,不為外界的風雨所動。

“既然你已經預見到了你們的結局,又何必再繼續浪費寶貴的時間呢?”葉謙故意曲解岑弋的意圖,或者正如岑弋所說,在葉謙的眼中,他們倆只是在玩一場幼稚的過家家遊戲,此刻不過是年輕氣盛、一時衝動而誤入歧途罷了。

岑弋卻絲毫不顯慌亂,“那我將成為葉致一生中永遠的遺憾。”在最深愛的時刻被父母硬生生拆散的摯愛,這無疑是一種沉重至極的打擊。葉致的餘生將會被怨恨、憤怒和遺憾所充斥,而岑弋將成為葉致與父母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芥蒂。

葉謙冷笑一聲,那聲音彷彿寒冬的北風,凜冽而刺骨。

“男人都是健忘的生物,他不會永遠記得。”

岑弋微微點頭表示認同,“未來他或許會忘記曾經有多麼喜歡我,但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絕對忘不了如何與你們抗爭。”

或許在未來的日子裡,葉致會忘記對岑弋的深厚感情,但他絕對忘不了在父母面前曾經的挫敗、懦弱和無能為力。他將會以更加激烈的方式反抗,更加叛逆地行事,透過各種不同的方式,試圖填補那永遠無法填滿的心靈空缺。

——得不到的總是最為美好的,失去的岑弋將如同一片陰霾,籠罩著葉致的餘生。

“我未曾料到岑經理如今竟能如此口若懸河。”葉謙的臉上帶著一絲譏諷的微笑,目光如炬地望向岑弋,緩緩啟齒,那聲音彷彿古老的鐘聲,低沉而有力。“在我為你渡過重重難關,保全你的遠大前程,為你鋪就一條康莊大道之時,你就是這樣來報答我的嗎?”

岑弋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節微微發白,低垂著眼簾,沉默如同深邃的黑夜。

葉致卻輕蔑地冷笑,那笑容中滿是不屑。“你這麼說難道不感到羞愧嗎?你本是商人,你所獲得的回報早已遠遠超過了你的付出,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即便沒有你,他當年也不會過得太差。岑弋說你對他有恩,那只是他發揚風格罷了。你不會真的因為他的幾句恭維話就自我欺騙了吧?”

葉致的言辭如同一把利刃,讓葉謙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失去了往日的鎮定自若。他沉默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神色,緩緩說道:“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們能這樣堅持多久。”

說完,他毅然站起身來,強硬地拉著鄭玉惠,邁開堅定的步伐向外走去。鄭玉惠不甘示弱地掙扎著叫嚷:“放開我,我還沒說完呢,你憑什麼拉我走,放手,你聽到了嗎……”

當房間重新恢復寧靜,彷彿時間都在此刻凝固。岑弋緩緩吐出一口氣,那氣息彷彿承載著無盡的疲憊與無奈。

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張英俊的面孔,未發一言便吻上了他的唇。岑弋興致索然地推開他,起身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葉致試圖拉住他,但伸出的手卻只是勉強觸碰到他的衣角。

此刻的岑弋,已不復先前面對葉謙與鄭玉惠時的從容堅定。他的身上瀰漫著深深的疲憊與厭倦,以及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那冷漠如同冰霜,讓人望而卻步。

然而,岑弋的頹廢與憂傷並未對葉致產生任何影響。後者在與父母的對弈中大獲全勝,喜悅之情如燦爛的陽光般溢於言表。

他凝視著手腕上的手串,回想起在寺廟中祈願時的無量光尊者,心中暗自嘆息:真是靈驗,得找個時間去還願。

儘管如此,葉致知道當前最為要緊的是解決岑弋那自我折磨的怪癖。

他起身走進了房間,房間內未開燈,只能隱約看到床上有人躺下的輪廓。聽到聲響的岑弋並未轉身,只是靜靜地躺著,不願開口說話。當葉致走進房間時,他便閉上眼睛,試圖靜養精神。

然而下一秒,葉致便如獵豹般撲了過去,強硬地轉過岑弋的身體,雙腿有力地壓制住岑弋的腿,左手將他的手強硬地按在頭頂,右手捏住下頜,狠狠地吻了過去。

舌尖強硬地在岑弋的口中攻城略地,岑弋躲避不過,只得由著他去。葉致並沒有放開他,反而拉開他的衣服,手指如靈動的蝴蝶般遊走在勝雪的肌膚上,柔軟的觸感讓葉致頭皮都發麻。

“放……放開,葉致,我……我現在沒有心情。”岑弋掙動著,表示他的抗拒,語氣中帶著深深的低落。

無法,葉致只得停下,開啟床頭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半晌,他嘆了口氣,倒在岑弋身邊,摟著他的腰,將他緊緊抱進懷裡。“岑弋,你會覺得你跟我之間的愛情是違背天理的嗎?是錯的嗎?”

“當然不。”

“既然它不是錯的,為什麼你會有罪惡感,會這麼抗拒呢?”

岑弋沉默不語,他們之間的感情並非錯誤,可是他們卻傷了葉致父母的心。面對葉謙,岑弋終究於心有愧。他不會像葉致說的那樣,把葉謙對他的幫助當成一種交易,這樣才真的是忘恩負義。

沒有得到答案的葉致,一下一下溫柔地撫著岑弋的頭,“老頭子這麼多年,年年都在往外掏錢資助大學生,可你看看,他還對別人像對你嗎?他不過是看中你有能力又好拿捏罷了,你欠他的早就還完了……”

“你這麼聰明,你明知道他只是在精神控制你,而控制你就等於控制了我,你又何必自困樊籠?”

岑弋窩在他懷裡,輕聲回道:“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想靜一靜。”

“好,我不吵你,我陪著你。”說完,葉致真的不再言語,一下一下輕柔地撫著岑弋的背,彷彿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