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弋的手就像是羽毛,讓葉致又麻又癢。
岑弋猶如一株蓮,戰戰兢兢,時而漫步雲端般飄飄然,時而潛入深水處令人沉溺。
進退不得間,只有眼角斷斷續續滑落珍珠。也均讓葉致盡數勾進唇齒間,細細品味琢磨。
葉致一遍遍在岑弋耳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遍遍說著:“阿弋,看著我……求你。”
他迷失在岑弋朦朧的瞳孔中,明亮的眸裡倒映著的是他此時的影子,那讓他感受到他擁有岑弋的真實感,身體的感覺讓他的心越來越空,令他覺得一切都是夢。
只有岑弋明亮的眸才能讓他覺得安心、真實、滿足。
懷中的嬌花已然累到極致,他緊貼落地窗,身後貼著冰涼,身前懷抱滾燙。
葉致抱著岑弋,岑弋無力的就像打了霜的白菜,胡亂地搖了搖頭。葉致抓過他的手指,緊握著貼在自已臉上。
……
岑弋迷迷糊糊的卻還強撐著。
“有件事,我特別想這個時候告訴你。”岑弋啞著聲音,慢慢說道,“那天,我在山林下,以為自已快死了的時候,我看到了我媽,又看到了你,事後想來,那就是我曾經的遺憾。”
葉致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擁著他,他不敢回憶那幾天守在醫院是什麼樣的心情。
岑弋繼續說道:“瀕死的時候,我竟然期待著你來救我了,雖然我知道那不可能,可我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想著你會來救我——然後,在醫院睜開眼,我就看到了你……”
“對不起,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到你身邊,對不起。”葉致愧疚難當。
聞言岑弋笑著搖了搖頭,“我從來不對任何人抱期望,可是,在那個時候,我竟然在想你,而你真的出現了。”
岑弋彷彿又回到了那天躺在山林之下,面對著無數次閃回,都一遍遍在煎熬他自已的內心。過去回不去,未來有渺茫。葉致就像他面前那唯一的一點光亮,總是想抓住,卻又怯懦,龜縮不前又剋制不住——矛盾又忐忑。
就算再多的理智讓岑弋告訴自已——必須剋制。可內心的聲音早就給出了答案。在他最絕望的時候,他在想葉致,他在期待著葉致,他在渴\/望著葉致。
看似是神志不清的胡言亂語,夾在言語間的情誼與剖白,卻讓葉致直沁肺腑。
——我需要你,而你恰好就在!
——我在,我一直在。
他轉過頭,修長的手指像小人兒,沿著葉致高挺的鼻樑滑著雪山,輕柔中帶點兒撩撥與俏皮。
葉致順勢抓住作亂的“小人兒”親吻,捏在手中把玩著。
他最喜歡的就是岑弋的修長的手指,每次看到他那修長而漂亮的手指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由衷的讚歎。
每一根手指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那手指的膚色,如同初春裡清晨的露珠,既純淨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感受那份細膩與溫柔。
每當他輕輕抬手,那修長的手指便如同舞動的精靈,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韻律與美感……
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充斥著他的大腦。
葉致握著岑弋的手,腦海裡白光閃過,他恍若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飄搖,許久,終於到達了彼岸。
此時,岑弋早已撐不住,已然安眠,葉致情不自禁地親吻著他的唇角。
整整一夜,江上的夜景熄滅。
葉致擁著自已的花,平緩著自已的呼吸,又累又精神。
……
岑弋醒來的時,看到陌生的房間,一時恍惚,不知道自已身在何處,半晌意識才回籠。他起身,全身傳來難以言說的痛感,讓他再次跌到床上,嘗試多次都失敗便也就作罷了。
床上早已經沒有了葉致的身影。岑弋回憶起昨晚上發生的事,長長嘆了口氣,內心吐槽——美色誤人啊。
“你這嘆氣是什麼意思?”
聽到問話,岑弋轉過頭就看到推門進來的葉致,滿臉寫著不高興。葉致長腿邁過來,坐在床邊,一雙深邃的眸緊緊盯著床上的人。
“昨天可是你先主動的,而且你就喝了一杯酒,可不是酒後亂性,你現在嘆氣是後悔了?是要始亂終棄?”
無錯書吧面對葉致的連珠帶炮,岑弋手背蓋住眼睛,“你好吵啊!”
葉致冷笑:“你果然是個渣男,得到了我的身體,就看我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岑弋無奈,伸出手摸了摸葉致的腦袋,硬硬的髮質,手感卻出奇的好。
彷彿感受到了岑弋的安撫與心的靠近。葉致順勢俯身,兩人近在咫尺。岑弋惡作劇的將葉致的頭髮揉亂,“怎麼會呢?你這張臉就讓我覺得特別順眼。”
葉致笑了,“那就多看看。”他捧著岑弋的臉,吻了一下岑弋的額頭。兩人膩昧,默默對視,每一眼似乎都要將對方印在心裡才肯罷休。
……
恣意的後果,就是兩個人飢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後背。昨天葉致發奮圖強的一桌子,兩個人是一點沒動,果然有情飲水飽啊。
正值兩個人風捲殘雲之際,陳和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