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的葉致上了車,鄭雄立刻就開車了。葉致卻突然問道:“你們查到的那些空殼公司裡面,是不是有好幾家公司的法人代表都姓沈?”
鄭雄沉思了一會兒,“嗯……好像有個沈凌,還有個叫沈敬。”
“哪個敬?”
“敬愛的敬。”聞言,葉致冷笑。
沈敬——葉敬。葉致只覺得這個名字很噁心。
——葉謙啊葉謙,難不成你想讓我跟你一樣當個扶弟魔?我可沒你這麼“高尚”,何況還是個私生子。
他開啟手機,給鄭玉惠發了個訊息。
“對了,吳滿那邊現在還沒有動靜?”
“是,好像還沒有。”
“看來要催催他了,知道他現在住哪兒嗎?”
“知道,我一直叫人盯著他呢,他每換一個地方,我就找人稍微透露了一下他的行蹤。”
無錯書吧……
後腳從樓上下來的葉諺,剛走到車旁邊,就被人塞住了嘴,直接套住了麻袋,周身被綁得緊緊地,動彈不得地丟進了後備箱,任憑他怎麼掙扎都沒用。
綁了他的這群人,一言不發地拿了他的車鑰匙,開車走了,將他拖到了一個偏遠的地方,丟下了車,馬上就有人開始對他拳打腳踢。他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這些人一直打,終於有個人說道:“別把他打死了。”
葉諺已經被打得只剩半條命,掙扎的弧度都慢慢變小。聽到聲音顧不得別的,想說話,卻還是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打斷他的手腳。”
聽到這話,葉諺發出了更大的聲音,想要求饒,又開始劇烈掙扎。
可是很快,就只聽到他長長的嗚咽聲,他的腿活活讓人踩斷了,人已經疼的死去活來,後背都滲出冷汗,可痛苦沒有結束,很快,他的手也被踩斷了。
躺在地上完全沒了動靜——他已經疼的暈死過去了。
那些人見他沒了動靜,怕他們死在這裡,於是解開了繩子,丟他在荒郊自生自滅了。
這些人就是參與綁架葉致的那群人。他們只想出口惡氣,但是不敢鬧出人命。辦完事就撤了。
殊不知,他們做的事情,已經讓人全部拍了下來。
在那邊的局勢尚未明朗之際,吳滿這邊卻是沉寂無聲,他心急如焚,想要探聽葉諺那邊的進展,是否已經成功將葉致綁架。然而,葉諺的手機卻始終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讓他無法得到確切的訊息。
吳滿還未及與葉諺取得聯絡,葉致卻意外地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看到葉致的那一刻,吳滿嚇得沒了三魂七魄,抖若篩糠,,就像是風吹過稻草般脆弱,竟直直地跪了下來,“小葉總。”
“看來吳經理,貴人事忙啊,”葉致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寒意,彷彿能刺入人的心底,“這麼久了,事情還沒有半點兒進展,怎麼,看來你是不想要我給你的機會了?那就等傳票吧。”
“不,不,小葉總,我馬上做,我明天就去聯絡供應商。”“不,不,小葉總,我立刻去辦,我明天就去聯絡供應商。”
“我看天色還早,就今天吧,哦,對了,免得吳經理四處奔波,我攢了個局,把他們叫到了一起,車就在樓下了,等會兒,我親自送你去。”
說罷,葉致轉身,鄭雄半拖著半架著的把吳滿弄出了小酒店。
第二天,吳滿帶著所有的供應商以及葉致安排的律師,一同前往法院提起訴訟。
與此同時,鄭玉惠也對葉諺提起了貪汙訴訟。沈凌和沈敬也收到了律師函。
這個訊息是葉諺在醫院病床上聽楊文淇在電話那頭哭泣著告訴他的。
他原本以為,被追債的日子已經是最艱難的了,卻沒想到,更加艱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為了防止他轉移財產,對方已經申請了財產保全,他名下的所有資產現在都被凍結了。
在冰冷的病床之上,葉諺感到自已彷彿被束縛住,無法動彈,內心的憤怒如同不斷蔓延的毒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愈演愈烈。他對於葉謙的見死不救感到無比的痛恨,對於葉致的苦苦相逼懷有深深的怨恨,對於吳滿的背信棄義感到憤怒不已,他甚至開始對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產生了恨意。
與此同時,葉謙卻撥通了葉致的電話,他語氣嚴肅地質問著兒子。
\"你母親已經對你諺叔提起了訴訟,你為什麼還要吳滿聯合那些供應商一起起訴那些公司的法人?\"
葉謙的質問充滿了怒氣,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滿和憤怒。
\"爸,你這樣的話讓我怎麼說呢?他們又不是我的員工,也不是我的親朋好友,我怎麼可以勸他們不起訴?他們的貨物也是需要支付費用的,如果他們不起訴,那他們怎麼能夠拿到錢?\"
葉謙的回答讓葉致無言以對,他只能無奈地說出一句話:“那些供應商的錢,我幫你諺叔還上。”
聽到這句話,葉致冷笑起來,“好啊,只要爸爸你能拿出那麼多的錢來。”
葉謙冷冷地回答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留下葉致冷笑,對著手機上葉謙的聯絡方式說了一句:“那就祝你好運啊爸爸。”
“聽你口氣,你似乎覺得葉董這次幫不上忙了。”岑弋在一旁聽完他打電話。
“他的每一分錢現在都是夫妻共同財產,我媽舉報諺叔貪汙的時候,順便以保護夫妻共同財產,避免出軌方轉移財產,申請把我爸所有個人賬戶都凍結了。”
現在就是一招抽將。
鄭玉惠舉報葉諺,勢必要讓葉諺把錢吐出來,他手上剩餘的那點兒資產根本填不上不上貪汙的那個窟窿,填不上就去坐牢。
供應商起訴了沈凌和沈敬,這兩母子也不可能有那麼多錢能拿出來還上。
葉謙就面臨著兩難,要麼保弟弟不進去,要麼保情人兒子不被起訴。原本他可以只要解決一頭就夠了,他悄悄地將供應商的事情瞭解,把50號餐廳的事情當成家事給大事化小。
可是現在,葉致讓鄭玉惠將葉謙的後路斷了。
葉謙挪不動自已的資金去救火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哪頭都救不了。
“葉董被你逼到這個份兒上,你就不怕他打斷你的腿。”
以前覺得葉致對他都不擇手段,現在發現,葉致對誰都這個德性,對自已父母都沒見他有底線。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葉致的底線。
葉致看著他的臉,對他認真說道:“明天我們就回江城吧。”
岑弋疑惑,“這麼快?”
“嗯,趕著回去看戲,晚了就沒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