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武旬面色凝重,動作迅速地一一將眾人扯進了寢室。
隨後“咔嚓”一聲反鎖上了門。
許清硯一看到武旬鮮血淋漓的腹部,立刻焦急地問道:
“你這是遇到窗外生物了嗎?傷勢怎麼樣?”
武旬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讓大家安心:
“窗簾果然被拉開了,我在陽臺碰到它了,這傢伙確實有辦法進來。”
“不過萬幸,只是表皮受了點傷,對行動的影響不大。”
許清硯聽後,雙眉緊緊皺起,陷入了沉思:
「不對勁,這兩次明明我們都沒有違反規則,可窗外生物卻還是能夠傷害到我們。」
「從之前的廚師潮事件就可以看出,即便是詭異,也需要嚴格地遵守規則。」
「只有在進入後廚,違反了規則的前提下,才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當時武旬半隻腳踏入了後廚,才招致了廚師潮。」
「那麼,為什麼我和武旬都沒有與窗外生物對視,卻還是遭到了它的襲擊呢?」
【3.不要理會窗外的任何生物,不要與其對視。】
許清硯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唸著這條規則,終於發現了此前一直被忽略的地方。
那便是【不要理會窗外的任何生物。】
不要理會。
理會?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因為我和武旬都理會了它嗎?」
「所以不是當時窗外生物進來了,造成傷害的不是進來的黑影幻覺,而是理會它的懲罰?」
「可是,又怎能不去理會呢?」
「這就像你去餐廳吃飯,讓你吃飯,卻不讓你“理會”這飯。」
「不能看飯,不能聞味道,不能咀嚼,不能品嚐,不能吞嚥,不能消化,不能拉出來,心裡還不能有這飯。」
「什麼破規則?這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難道只能在確定窗外沒有黑影的時候,才能去拉上窗簾嗎?
是啊,每次都是在窗外出現黑影的時候去拉窗簾,才會遭到襲擊。
不知者無罪,在沒有與其對視,沒有察覺它存在的情況下拉窗簾,才不會受到攻擊。
「這條規則真噁心。」
不過,現在已經不用再害怕了。
許清硯冷冷一笑,將自已的推測告知了眾人。
武旬的眉毛緊緊皺起,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原來如此,這規則也太噁心了!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拉窗簾的時候,潛意識裡還是會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它的存在。”
許清硯依舊冷笑一聲:
“一勞永逸的辦法還是有的。”
“趁現在窗簾已經被拉上,我們把窗簾固定一下。”
“再拿出幾個床單,層層堆疊,將窗戶徹底封死。”
無錯書吧總不能每次回宿舍都要這般提心吊膽。
眾人心中早對窗外生物心生不滿,此時聽到這個提議,紛紛積極響應。
武旬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有幾張床單,還有釘子和錘子。”
白去疾躍躍欲試,自告奮勇地說道:
“那我來處理窗簾吧。”
說罷,他就快步走到武旬的床鋪跟前,回頭詢問武旬:
“東西都在櫃子裡嗎?”
武旬點頭應道:
“對,我的四個床單全給釘上。”
“反正過不了幾天要麼死,要麼離開學校。這些換洗的床單也沒用。”
諸葛湛一聲不吭地默默取出碘伏和繃帶,捲起武旬的上衣,開始為他敷藥。
“嘶!”
武旬吃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哀嚎出聲。
但隨即,他的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心中頓生羞愧之感:
「我的傷勢比起許清硯當時所受的,簡直輕太多了,而且還是在腹部這樣不算太嚴重的位置。」
「他當時受傷都一聲沒吭,沒有喊疼,我怎能如此矯情軟弱,不行,一定要忍住!」
想到這裡,他緊緊咬緊嘴唇,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諸葛湛看了看臉色通紅的武旬,心中嫌棄:
「怎麼突然臉紅了,我不就是拉開半拉上衣嗎?」
「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隨後諸葛湛敷藥的手重了幾分。
武旬臉色更加通紅,硬是一聲不吭。
諸葛湛看著臉更紅的武旬,嚇了一跳:
「他該不會是受虐狂吧!」
然後諸葛湛匆匆敷完藥,把繃帶丟給武旬,讓他自已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