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硯六人,步履沉重地走到桌子前。
一封信靜靜躺在桌上。
許清硯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揭開封口,展開了信箋。
許清硯,諸葛湛,徐常樂,武旬,白去疾,冷不遲: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箋,我已悄然離開了這個世界。
自你們剛來到汾川高校。
我便留意到了你們的卓爾不凡。
每逢遭遇難題,你們總能迅速地釐清思緒,覓得解決良方。
許清硯,作為團隊的領導者,你肩負著重大的責任。
你的穩重、果敢和決策力,讓大家在迷茫時有了方向。
相信未來無論遇到多大的風浪,你都能堅定地引領大家前行。
諸葛湛,你總是能泰然自若,為大家籌謀定計。
在團隊面臨困難時,你的智慧常常能另闢蹊徑。
徐常樂,你樂觀勇敢,給大家帶來歡樂和勇氣。
看見你充滿活力的樣子,我彷彿看到了我的孫子。
武旬,你雖然膽子不大,但總會為了同伴克服恐懼。
無論何時何地,保持這份仁義之心。
白去疾,你總是處處為他人著想,這份善良難能可貴。
願你在關愛他人的同時,也能被世界溫柔以待。
冷不遲,你冷靜、決斷,在關鍵時刻從不猶豫。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份清醒和果斷,成為大家堅實的依靠。
昨日下午,你們攜手締造了令人歎為觀止的奇蹟。
我為能見證如此輝煌的時刻,而感到驕傲。
也為你們展現出的團結一心,和頑強拼命的精神深深觸動。
秦懷風和司馬述,他們不僅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左右手。
他們就像你們一樣,都是我心中的好孩子。
之後,你們如果遇到難關,不妨去找他們。
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同時,我也希望你們能多幫助他們。
還有,你們把狸花貓帶回寢室吧!
它雖然不能再戰鬥,但可以警戒周圍的詭異。
最後,不必擔心我的離去。
憑藉你們的聰明才智,定然能離開汾川高校。
也不必悲傷,我沒有真正死去。
世界上已經留下了我的痕跡。
——宿管,端木澈。
看完宿管的信。
六人久久不能平靜。
宿管走的太突然了。
並且,宿管是汾川高校裡,為數不多無條件對他們好的人了。
許清硯眼淚無聲無息,從臉上滑落,眸光死寂一片。
手上的信紙,被他不自覺地攥出了褶皺。
沉默片刻後,他抬起頭,暗暗發誓,一定不會辜負宿管的期望。
諸葛湛臉色蒼白,雙唇緊閉成一條直線。
徐常樂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雙手掩面,“哇”地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他的肩膀不停抽動,淚水從指縫間肆意流淌。
狸花貓跳上徐常樂的肩膀,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陪著他。
武旬眼眶瞬間紅透,淚水在眼眶裡不停打轉,倔強地不肯落下。
白去疾身體微微顫抖,眼淚滴落在校服上,染出一大片水漬。
冷不遲臉上依舊如往常般冷靜。
但他微微顫抖的睫毛和緊咬的牙關,出賣了內心的波瀾。
冷不遲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傷感。
雙手緊握,又緩緩鬆開。
.
傷心無用,許清硯深知這一點。
他將悲傷壓回心底。
然後疊好手中的信紙,就像在整理自已紛亂的心情。
他知道,現在不是沉浸悲傷的時候,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拿起深藍色的手電筒,它的質感比普通手電筒要沉重許多。
無錯書吧這把手電筒絕非尋常之物。
應該跟宿管之前用過的,會發光的防爆棍是同類東西。
宿管沒在信中提及手電筒。
許清硯推測,這手電筒或許能照見透明的詭異。
許清硯將信紙和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收好。
他打算回到宿舍後,用手機聯絡秦懷風,詢問手電筒的確切功效,順便打聽一些情報。
他環顧四周,只見五人中,徐常樂和白去疾仍然哭聲不絕。
許清硯靜靜等了幾分鐘,兩人的哭聲逐漸變小,情緒有所緩和。
許清硯清了清嗓子,對五人道:
“帶上狸花貓,我們回寢室吧!”
許清硯伸出手,幫徐常樂站了起來。
許清硯話音剛落,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改變了主意:
“不,現在就去找那些聖母。”
他接著補充道:
“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五人紛紛表示同意許清硯的安排。
在這個時刻,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行動的目標,以此來轉移失去宿管的悲痛。
許清硯扭頭看向諸葛湛,詢問道:
“那些聖母都在哪些宿舍?”
諸葛湛掏出手機,滑動了幾下螢幕,然後報出了三個宿舍號碼:
“105、121、214。”
“還有幾個在女生宿舍,我們去不了。”
許清硯目光一一掃過五人,聲音冷冽如冰:
“好,那就先去105。”
“我們一起去,挨個搶劫!”
“讓他們為自已的言論付出代價!”
五人眼神瞬間變得狠辣,迫不及待。
許清硯透過窗戶,看向人來人往的走廊,提醒道:
“我們要防備查寢。”
“現在是人流高峰期,我們要多注意旁人的反應。”
他繼續佈置計劃:
“要是搶劫完,走廊裡來往的學生不多。”
“我們就閉上眼睛,不要出聲,慢慢摸索回寢室。”
“這樣,即使遇到查寢,我們也能活下來!”
“好!”
五人齊聲應道,聲音中充滿了鬥志。
“現在就走吧!”
許清硯下達了行動的命令。
“淦他丫的!”
武旬捏緊拳頭,情緒激動地喊道。
一呼五應,此刻出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