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解員的手一鬆,學生屍體便如同一片枯葉,無力地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寂靜的空氣中,還能聽到屍體撞擊地面的沉悶聲響。
這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生寒意。
講解員冷酷無情,冰冷道:
“呵呵呵,心動不如行動。”
講解員的殘忍舉動,已經無需多言。
在場的所有人,對他之前的那番話,此刻都已深信不疑。
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學生,見到這殘忍的殺人場面,忍不住掩面哭泣。
武旬緊咬下唇,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不敢再多嘴一句。
他深知在這個時候,任何多餘的言語,都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講解員滿意地看著眾人恐懼的表情,回到隊伍前,環視了一圈。
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還有異議嗎?”
講解員語氣平靜。
場中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回答。
講解員微微一笑:
“不錯,我更喜歡你們沉默,別吵到我就好。”
話音剛落,講解員轉過身,朝著校史館的方向走去。
“401班,跟我走。”
401班的學生哪敢有絲毫遲疑,紛紛緊跟在講解員身後。
踏入校史館的序廳,一股清涼的空調冷氣迎面撲來。
這裡的空間非常寬敞。
裝修極盡奢華,金碧輝煌的裝飾讓人眼前一亮。
天花板上懸掛著精美的水晶吊燈。
金色桌布,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地板鋪著光滑的大理石,反射出柔和的光澤。
僅是序廳,就足以媲美兩個中學教室的大小,其宏偉程度令人咋舌。
許清硯在心裡驚歎:
「這是序廳?」
「真美啊!跟宮殿一樣。」
講解員的嗓音,在空曠的序廳中迴盪:
“校史館有一個序廳,一個尾廳,中間還有四個部分。”
他繼續介紹:
“這裡是序廳,主要內容有【學校概況】,辦學理念,三風一訓。”
“只要看學校概況就行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群人立刻一窩蜂地擠到一處牆壁前。
許清硯等人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學校概況的內容豐富詳實。
許清硯目光銳利,一眼便看出了重點,那就是【學校地圖】。
地圖上細緻描繪了,每個建築的模樣和分佈。
許清硯輕輕捅了捅身邊的白去疾,小聲說道:
“白去疾,你不是記憶力很好麼?”
“把地圖都記下來,回到宿舍畫到紙上。”
白去疾聞言,認真點了點頭,比了個ok手勢。
記下學校地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僅有助於他們快速熟悉學校的整體佈局。
對於未來的逃生路線規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此外,熟知每座建築的模樣和位置,可以避免在慌亂中誤入不知名的建築。
每一座建築都隱藏著不同的規則,一不小心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學生守則»
【1.學校只有兩棟教學樓,一棟男生宿舍和一棟女生宿舍,一棟食堂,一棟藝術會堂,一個圖書館,一個游泳館,一個校史館,一個操場。請不要試圖尋找其他建築。】
“誒誒誒!”
“吵什麼呢?”
講解員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許清硯六人心臟猝然一跳。
講解員聽見許清硯講話,快步走了過來。
許清硯頓時緊張起來,渾身肌肉緊繃。
諸葛湛扭頭看了過來,立刻擺出了戰鬥姿勢。
“我最討厭……”
講解員話音剛起,便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了許清硯等人身上散發出的金色氣息。
那是他們獲得金色鱗片的象徵。
“我最討厭,沒理解我意思的學生了。”
講解員微微一笑,原本嚴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柔和。
他拍了拍白去疾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意外的讚賞。
他繼續道:
“我說只看學校概況,說明學校概況對你們的生存有很大好處。”
“你們看這位同學,他早已打算背下學校地圖了。”
無錯書吧“多麼刻苦啊,我最喜歡這樣的學生了!”
白去疾尷尬地笑了下,沉默不語。
諸葛湛聽到講解員的話,繃緊的肌肉逐漸放鬆下來。
許清硯也鬆了口氣,心裡暗自慶幸道:
「呼,講解員放過我們,應該是看到我們身上的金色氣息了。」
「金色氣息真是塊免死金牌啊!」
片刻之後,白去疾輕聲道:
“我記完了。”
他的記憶力驚人,只需一分鐘就將地圖牢記於心。
許清硯回應:
“辛苦了,咱們就在這待著吧。”
“不必四處逛了,這裡人多,很安全。”
就在此時,講解員嘖了一聲,如同一記警鐘。
“快走!”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聞到一股濃郁的黴味。
彷彿來自另一個時代,沉悶腐朽。
緊接著,序廳開始劇烈搖晃。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搖搖欲墜,金碧輝煌的裝飾此刻變得非常脆弱。
短短几秒。
序廳已有崩塌之勢。
眾人身旁突然出現了模糊不清的黑色人影。
眾人皆是渾身冰冷,一種極其強烈的窒息感襲來。
恍若被活埋在歷史的塵埃之中,無法呼吸。
講解員言行一致,毫不猶豫地衝進第一展廳。
許清硯六人憑藉金色鱗片的加持,反應迅速,緊隨其後。
踏進第一展廳的瞬間,他們身上的不適感頃刻消失。
許清硯回眸一望。
序廳的天花板已經開裂,碎裂的磚塊掉了下來。
原本金碧輝煌的裝飾,此刻變得一片狼藉。
牆皮腐爛發黴。
精美的雕花木框,如今只剩下殘破的輪廓。
地板上的大理石裂縫叢生。
輝煌化為塵埃。
整個序廳破敗不堪,彷彿在須臾之間經歷了千年的滄桑。
學生如同潮水般湧進第一展廳。
然而,有四個學生動作稍慢,不幸落在了後頭。
他們的腳像是陷入泥潭,紋絲不動。
眾多的黑色人影,嗅到了獵物的氣息,它們緩緩朝四個學生走去。
四人愕然失色,絕望地大聲哭喊:
“老師,救救我們!”
“救命啊,它們朝我走過來了!”
他們悽慘的呼救聲,未能打動講解員的心。
講解員站在第一展廳的入口處。
面色平淡,無動於衷,就像是一個沒有情感的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