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默默跟在人群的末尾,步伐不緊不慢。
陽光透過桑樹的樹梢,灑在他們臉上,天氣舒適宜人。
走了大約五分鐘,一座宏偉的建築逐漸映入他們的眼簾。
那是汾川高校的校史館,其規模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徐常樂忍不住驚歎道:
“哇塞,汾川高校的建築都好大。”
“這個校史館,都快比得上大型博物館了。”
校史館前,已經聚集了五隊人群。
人群按照班級劃分,整齊地站在一起。
粗略估計,大約有兩百人。
每個人群前都有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教職工,舉著班牌。
六人加快步伐,走到了401班的隊伍後面。
徐常樂惴惴不安道:
“你們看,前面那個教職工,應該是咱們班的輔導員吧?”
他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按照規則怪談的尿性,待會兒進了校史館,他的黑色西服可能會變成紅色。”
武旬無奈地嘆了口氣,抱怨道:
“又來這招,我都膩了。就不能有點新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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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
隊伍前的教職工開始發言:
“各位同學,大家不好!”
他的語氣帶著奇異的冷漠:
“我是校史館的講解員。”
“很不榮幸能在這裡,為大家介紹校史館。”
他的用詞讓一些同學皺起了眉頭,但講解員似乎並不在意,繼續說道:
“為了確保你們的安全,以下幾條規則必須遵守。”
“當然,如果你們選擇不遵守這些規則,那也可以。”
“但請記住,後果自負,別到時候求著我救你們!”
«校史館規則»
【1.請不要觸碰歷代校長的蠟像。】
【2.校史館內不會出現灰魚的蠟像和照片,如果遇到請立刻撤離本區域。】
【3.請不要試圖閱讀和理解«學校大事記»和«未來展望»的內容。】
【4.當你感到頭疼、意識模糊、出現幻覺幻聽,請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直到異常症狀消失。】
無錯書吧講解員在介紹完規則之後,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束。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銳,開始發洩起自已的不滿:
“我醜話說在前頭,不過,後面也沒有漂亮話!”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的命令你們必須遵守,我去哪,你們就跟到哪。”
“我知道你們當中會有刺頭,會有傻子,會有犟種。”
“我可沒有別的教職工那麼好心。”
“刺頭,傻子,犟種,你們不用等到違反規則的那一刻。”
講解員的聲音驟然變得冷酷無情:
“我見一個,殺一個!”
“免得你們這些不守規矩的人,拖累了正常人。”
講解員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壓抑。
白去疾大驚失色,低聲說道:
“他是教職工還是詭異?”
“這種話怎麼能從一個教職工嘴裡說出來?”
徐常樂一臉難以置信:
“這這這……他算是刀子嘴豆腐心?”
武旬憤憤地反駁道:
“我看他就是刀子嘴刀子心!”
“他明顯在威脅我們!”
諸葛湛的聲音則顯得異常冷淡:
“講解員這麼做其實挺好的。”
“在規則怪談裡,那些一無是處的人就是害群之馬。”
“他們自已違反了規則,還會把其他無辜的人拖下水。”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哪怕他們沒有主動害人的意圖,但講解員也賭不起。”
“在這種時候,任何一點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徐常樂小心翼翼地問道:
“要是咱們當中有人不小心違反了規則怎麼辦?”
諸葛湛冷哼一聲,回答得乾脆利落:
“那就算我們活該!”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幾位同伴之間掃過,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不過,如果你們中的誰不幸違反了規則,我會盡力去救。”
“我們是團隊,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任何一個人陷入危險。”
“如果講解員敢對我們動手,我會和他拼命!”
雖然諸葛湛這麼說,但實際上,他心裡清楚。
在所有人中,只有許清硯,他會毫不猶豫地捨命去救。
徐常樂聽著諸葛湛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鼻子一酸,情感有些失控:
“嗚嗚嗚,諸葛湛你人真是太好了!”
(。í_ì。)
這句話讓諸葛湛有些羞愧,但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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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顯然被那番冷酷無情的話嚇到了,學生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算是什麼教職工?太嚇人了!”
一個女學生聲音顫抖。
“反了,反了!學校怎麼會有這樣的老師?”
一個男生義憤填膺,低聲抗議。
“我看他跟詭異就是一家的!”
學生們的竊竊私語,傳到了講解員的耳朵裡。
他們顯然對這些不滿的聲音,感到極度的不悅。
一個講解員聞言,立刻怒目橫眉。
他的眼神如刀鋒一般銳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是在說笑?”
“以為我不敢真的動手?”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靜了下來。
只有幾個反應慢半拍的學生還在竊竊私語,好像沒有意識到講解員話語中的威脅。
講解員見狀,臉色一沉,眸光一暗,腳步一動。
他的動作快得讓人無法反應。
瞬息之間,他站到了一名剛才還在說話的學生面前。
那名學生頃刻愣住。
他看到講解員陰沉的臉色,意識到氣氛不對,趕緊閉上了嘴,但已經來不及了。
講解員把臉湊到他跟前,咧嘴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沒聽到,你重複一遍。”
那名學生嚇得面色蒼白,呆若木雞,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講解員沒有放過他,一隻手如鐵鉗般掐住那人的脖子,將他輕鬆提了起來。
那名學生的身軀在空中無力地掙扎,腳尖瘋狂踢打空氣。
講解員一臉平靜,手臂持續發力,似乎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
那名學生掙扎的力度漸漸變小,他的臉色由青轉紫,面容扭曲。
周圍的學生們都被這一幕嚇傻了,沒有人敢上前阻止,甚至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最後,那名學生四肢無力垂下,整個身體像是一攤爛泥,再無生機。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