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打劫!”
一個凶神惡煞的嗓音驟然響起。
“劫財!”
另一個人跟著喊道。
“劫色!”
又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摻和進來。
砰!
一聲悶響傳來。
“牢大,你打我幹什麼?”
喊“劫色”的人委屈巴巴。
“打你?”
牢大氣勢洶洶地吼道: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你了?”
小弟帶著哭腔抱怨:
“可是牢大,我明明都看見了!”
牢大指著白去疾,毫不留情地斥責:
“蠢貨!既然你能看見,那就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他是男是女!”
白去疾站在那裡,十分尷尬。
他看著面前打劫的六人,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
原來許清硯一行人剛上二樓,就遇到一夥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一夥人看起來窮兇極惡,不懷好意。
一夥人的老大晃了晃手中的刀,威脅道:
“六位小兄弟,不想流血的話,就破財免災吧!”
“我們不要錢,只要物資。”
“也不多要,只要一半就好。”
無錯書吧牢二吆喝道:
“對!物資留一半,還有這個長頭髮的白毛也留下來!”
牢三狠狠踩了牢二一腳,罵道:
“牢二你是真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牢四叫囂道:
“牢二說的對,物資和白毛留下!”
牢五踢了牢四一腳,吼道:
“你和牢二今晚搬出去睡!”
牢六附和牢五道:
“你倆和我們睡一個寢室,我們不放心!”
這夥劫匪顯然是經過一番思量的。
他們深知不能把人逼急,只要一半的物資。
就是為了防止許清硯他們,因走投無路而狗急跳牆,奮起反抗。
許清硯卻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耐心勸道:
“現在超市很安全,你們直接去超市搬物資不就行了?”
徐常樂聽了許清硯的話,有點傻眼。
要知道,有金色鱗片加強體質的許清硯,實力可是相當驚人。
只憑他一人之力,就能輕輕鬆鬆打翻持刀的六個劫匪。
還用費什麼口舌啊?
徐常樂悄悄湊近白去疾,壓低聲音說道:
“我打賭,他們肯定不會聽許清硯的話。”
許清硯回頭:
“我聽到了。”
武旬握緊拳頭,內心激動,熱血澎湃。
他正愁沒人來招惹自已。
剛獲得的強大力量,還怕沒有用武之地呢!
這送上門來的沙包,揍起來肯定十分順手。
許清硯也有些興奮,若是牢大不聽勸,一再威脅。
許清硯則會以迅雷之勢,秒殺六人,裝個大的!
牢大與許清硯對視了一眼。
局勢劍拔弩張。
一瞬間。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六個劫匪,居然齊刷刷全部跪下了。
他們齊聲求饒:
“爺爺們!對不起!”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我們狗眼看人低!”
“我不該調戲爺爺!”
“我們罪該萬死!”
劫匪一夥人的光速滑跪,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許清硯六人全愣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許清硯不禁在心裡思索:
「他們怎麼突然就跪了?」
「我看諸葛湛他們也沒出手啊!」
「難道是我的身份被識破了?」
徐常樂微微張嘴,恍惚失神。
剛打完賭就輸了?
哪有這麼聽勸的劫匪啊?
白去疾也傻了眼,疑惑地問道:
“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跪下來了?”
牢二的頭依然埋在地上,趕忙回答道:
“因為我們智!”
“牢二閉嘴!”
牢大狠狠呵斥住牢二。
隨即牢大解釋道:
“我們雖然智商不怎麼高,但眼睛可不瞎!”
“我們六個人拿著刀,氣勢強盛。”
“你們見了我們,非但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神情,還有說有笑。”
“你們的實力,極有可能遠遠強於我們,才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鎮定自若!”
牢大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我們不敢賭,怕一再囂張和逼迫,讓你們忍無可忍,然後把我們像小怪一樣瞬間秒掉!”
六人再次齊聲大喊:
“爺爺們!”
“放過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
“我們這就去超市!”
“爺爺們在哪個寢室,等我們搬來物資,去孝敬你們!”
“請不要和我們這些小人一般見識!”
許清硯尬住,臉上露出無語的神情。
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
應該是劫匪們不顧許清硯的勸阻,一再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最後被許清硯扮豬吃老虎,輕鬆地將他們一舉秒殺。
然而,見到他們態度如此誠懇,許清硯反倒有些下不去手了。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
許清硯無可奈何,擺了擺手。
“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放過你們。”
六人見許清硯放過了他們,連忙再次磕起了頭:
“多謝爺爺!”
“您大人有大量!”
“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爺爺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說完,六個劫匪皆迅速起身,慌忙逃竄。
武旬——紅溫!
不過這次紅溫,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在拼命憋笑。
他沒能發洩戰鬥慾望,卻看了這樣一出,令人捧腹的好戲。
諸葛湛淺淺一笑:
“他們還真挺聰明,比宋篤強多了。”
白去疾會心一笑,問徐常樂:
“你賭輸了,說該怎麼辦吧!”
徐常樂氣憤道:
“現實真魔幻,又好真實。”
然後他支支吾吾道:
“至於賭注麼……”
“以後再說吧。”
徐常樂在心中感嘆:
「汾川高校個個都是人才!」
「不來一趟就會後悔。」
「就算死,也值回票價口牙!」
「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