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
六部堂堂官,李鴻章比蒙恬的怒氣更盛,其他幾人倒是沒那麼強烈。
這豈不是意味著,除了李鴻章和蒙恬之外,其他人對他沒那麼大敵意。
哎呦我去,沒想到這狗系統以後還可幫我辨別敵友。
想一想也真是可悲啊,老子打了勝仗回來,你們不但不感謝,反而還仇恨我,這大周讓這幫老壁燈掌權,怕是要完啊。
……
城門。
太后端坐在鳳輦上,遙望著前方官道,期待李墨和麾下八百精兵的挺拔身姿。
以六司為首的堂官們站在鳳輦的兩側,其後便是在帝都的腦滿肥腸、紅光滿面、滿腹算計、表面謙和、心思歹毒的官員們。
凡是有資格站在這裡的,最起碼都是四品以上官員。
而李墨不過是五品官而已,說護城河的王八比他這號多,一點都不為過。
讓他們這些人來迎李墨,自然心裡不痛快。
“太后,來了!”一名老太監看到官道上出現出現的大旗和精神面貌煥然一新的老兵,輕聲對太后道。
“嗯!”太后點了了點頭。
大唐文化司的李白高聲道,“奏樂!”
頓時,鼓樂齊鳴,遠處圍觀的百姓尖叫吶喊,為大周百年以來的首場喝彩。
李墨遠遠的看到這一幕,立刻翻身下馬,小跑步前來到太后面前,跪地行禮,
“微臣李墨,拜見太后!”
太后微笑著說道:“李大人快快平身,此次退敵有功,本後定當重重賞賜。”
“謝太后,這是臣應盡之責,率軍退敵,乃臣本分,萬……不敢受賞。”李墨連聲說道。
但一雙眼睛,卻盯著這位剛過雙十年華的絕色太后多看了幾眼。
丹鳳眼、鵝蛋臉,白皙面板,飽滿豐腴的身材,加之她那一襲華貴的鳳冠鳳袍顯得十分端莊典雅無不人讓他心動。
言語間,雖語態平和,但依舊透著帝王威嚴。
別說,這要是讓我頂撞……我願意!
李墨心底暗暗道。
“大膽……敢直視太后天顏……”一旁的老太監喝道。
“無妨,李大人為大周立下如此大功,本後當好好感謝才是,生擒南蠻將軍檀道濟,八百殘兵破兩萬精銳,天下諸國將軍從未有過的天功,回宮,設宴!”太后朱唇輕啟道。
“謝太后!”李墨只好在眾人的嫉妒的眼神中,硬著頭皮謝恩。
心底腹誹這太后幾個意思啊?這麼做明明就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城門口迎接就夠離譜了,現在竟然還要設宴,是不是想看看我的命夠不夠硬?
好吧,既然非要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等會兒當眾頂撞的時候可別怪我。
還有你們這些老壁燈,不是不爽嗎?正好,繼續收割一波怒氣。
“呵呵,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李大人,從此你們大清理賠司可是熱鬧了。”楊堅笑著說道。
“哼,若不是剛才老夫不願大煞風景,他已經是階下囚了。”李鴻章冷哼道。
“階下囚?此言怎講?”于謙從旁邊走過來問道。
“早些時候,離城送來急報,李墨打仗之後,囂張跋扈,吃拿卡要,銀人妻女,罪不可恕。”
“且退敵之功,也非他一人所為,是在離城官兵百姓的一起努力下,才勉強退敵,就連生擒檀道濟,都是失足落馬,此才被撿了便宜,不然你以為靠他李墨能退敵?真是笑話。”李鴻章冷冷說道。
按說,李墨是大清理賠司的人,這一次算大功,也算是給理賠司漲臉,他這個一把手,也臉上有光。
可實際上,太后字字句句都說的是李墨,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他能不生氣嗎?
“大人,你怎麼看?”一名大宋金融司的屬官低聲問道。
王安石笑著說道,“呵呵,李大人怕是低估了太后,也看走眼了李墨,大周朝廷,怕是要熱鬧起來了。”
“大人此話怎講?”屬官不解。
“呵呵,太后恐怕沒表面上看看到的這麼簡單,她絕不會允許朝堂被六司所把持,而這李墨,也絕非池中之物!”王安石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
洛神宮。
太后坐在龍案旁側的椅子上,環視下方頻頻舉杯共飲的大臣,目光飄忽了一陣落在了默默吃菜的李墨身上。
想說什麼,但又沒說,她在等,等其他大臣開口,好讚賞一番李墨。
“李大人,今日太后和諸位大人都在,不如你說說退敵的過程,讓我等崇拜一番?如何?”果然,于謙站了出來。
“是啊,李大人,我等接到捷報時,恨不能衝到離城一睹李大人的風采,說說!”
太后這才順著話茬說道,“李大人,你想要何賞賜?”
李墨聞言起身拱手道,“太后,臣此前說過,這是臣子應盡的本分,不敢厚顏賞賜。”
“不要賞賜,李大人,你這可就讓本後難做了,你不要賞賜,如何賞和你並肩作戰的將士們?”太后不解。
大殿的一眾大臣更是疑惑,這特麼是在給你慶功,你是自已想打臉嗎?
“太后,大周七十六座城池,如今只剩下了六座而已,大周百姓人人自危,部分朝廷重臣無心謀事,時刻想著跑路,大營官兵士氣低下,一心只想苟且偷生,如此臣和將士們要了賞賜,又能如何?能改變大周眼下的羸弱的國運嗎?不能!”李墨高聲道。
“啪啪啪!”
本舉杯暢飲的一眾大臣頓然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李墨在這裡唱高調,可打的是他們的臉啊。
雖然話裡話外,都表達的憂國憂民,光復大周之心,可這不就是在反襯他們的無能?反襯他們的恬不知恥?
頓時,一大波怒氣值爆發。
“百官怒氣值+10”
“百官怒氣值+100”
“百官怒氣值+1000……”
“哦?那依李大人之見,如何才能光復大周?”太后那雙好看的眸子頓時閃過了一抹光亮。
“依臣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斷後路,精軍陣。”李墨拱手回道。
“展開細說。”太后略帶急切。
先帝駕鶴西去,六司堂官大有把持朝政之意,太后比任何人都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
她有意發掘年輕有為的才俊,而李墨正是她想要的,只是按照她的意思,心緒要過了今天的慶功宴,才會說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