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這位是李墨李大人,大清理賠司員外郎。”李墨身後的牢頭高聲說道。
如今,李墨深得太后恩寵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帝都的這些小官員見到李墨無一不恭恭敬敬。尤其是背後沒有靠山的,恨不能再緊緊抱住李墨的大腿。
牢頭就是這樣的人,他一直都想找個強有力的靠山,以求更進一步,這不就機會來了。他豈能不賣力的吆喝兩嗓子。
此時,若是李墨一個眼神,甚至一個動作暗示,他都能上前給孫金髮一頓王八拳。
“李墨,難道你就是退了南蠻大軍,生擒南蠻世子檀道濟的那個李大人?”
孫金髮的眼神明顯發生了變化,剛才還憤怒無比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敬意。
大周從來都是戰敗,然後給割地賠款,以至於他們這些人都麻木了。
不想,李墨一屆文官居然勝了,此事不但在朝野傳開,在大理司也被當成了英雄事蹟天天宣講。
在押官員心中早就萌生了想見一見李墨的衝動,想看看李墨是不是三頭六臂。但理智告訴他們,他們這輩子都沒機會。
孫金髮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就是敗退南蠻大軍的李墨。
“難道還有其他李大人嗎?”李墨身後的牢頭高聲說道。
如今,李墨深得太后恩寵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帝都的這些小官員見到李墨無一不恭恭敬敬。尤其是背後沒有靠山的。
“呵呵,如假包換。”
“本官時間不多,你要是願意,本官現在就可以放你出去,恢復你四品官銜,但暫無實際職務。”李墨起身說道。
“願意,願意,孫某謝李大人再造之恩。”孫金髮不再猶豫,作了一個長揖。
只要能出去,就已經是最大的奢望了,何況還能恢復官身。
李墨在朝堂上提議肅貪之事,早就傳進入了他的耳朵,沒想到這竟然成了真的。
之前,他不肯同流合汙,被打壓、被誣陷、被取而代之。
現在,他要加倍還給那些人。
他雖然身在大理司關押,但是朝廷的事情,他一清二楚,知道太后的意圖,更知道李墨是也許人也。
當今朝廷,唯一敢和李鴻章等人硬剛的新貴只有李墨一人。
出了孫金髮的牢房,李墨又去了另外幾間牢房,裡面關押著的,無一不是一身正氣,不肯同流合汙,又無後臺的官員。
當他們知道太后要肅貪,且是李墨全權負責此事,不由紅了眼眶,他們充滿陰霾的人生,終於熬撥雲見日了。
一個時辰之後,李墨帶著幾人到了太后賜給他的七進大宅裡。
這座宅子原本是皇家別院,距離皇宮不過二里,若是想抄近道去皇宮,翻牆就行。
看著朱漆大門上方,兩個燙金大字“李府”,李墨駐足了許久,才大步邁入。
距離皇宮一牆之隔,是太后有意向世人彰顯什麼?還是另有所圖?
總之,從此刻起,他是太后的人,這個標籤已經打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李墨並不這麼認為,他可以是太后的人,那太后為什麼就不能是他的人……
孫金髮幾人看到這個宅子,心底對李墨的崇敬更新增了幾分,他們心裡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李大人回來了……”
“公子回府了……”
李墨剛一進入大門,一大群人從裡面迎了出來,為首的是管家模樣的人,他身後跟著丫鬟、雜役和帶刀護衛。
顯然這些人也是剛剛到崗,還沒正式上班,不然此時府門必然有護衛的。
縱然如此,效率也夠快了,畢竟李墨從桓公太后那裡出來,也不過兩個時辰而已。
“哦,你們忙你們的,管家帶我去書房。”李墨掃視了眾人一眼說道。
“是,大人!”眾人散去,管家老蔡小跑步在前面帶路。
“公子,宅子裡一共是六十六人,都是從宮裡派出來的,小人蔡玉發,是你的管家……”老蔡一路上,簡單介紹著。
“哦,知道了。”
“給幾位大人上茶。”進入寬敞明亮的書房坐定,李墨才淡淡說了一句。
老蔡微微一躬身出去了。
“幾位大人,讓你們直接來我這裡,就是為了議一議如何快速有效開展肅貪工作。”李墨對孫金髮幾人說道。
“啊……”
“呃……”
“這個……”
孫金髮幾人一臉錯愕,他們以為,李墨帶他們來新宅子,無非就彰顯一下實力,萬萬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呢,就進入正題了。
這在大周曆史上從未有過,按說,肅貪是大事,必然要耗費一兩個月時間商議相關的策略,然後從各司秘密調人,最後才能正式開展。
如此一番流程走下來,最起碼也要三個月啊,李墨這說幹就幹,都不給他們適應的機會。
“怎麼?剛才一個個還喊著和姦佞不共戴天呢,誓要周旋到底呢,這剛一出來就蔫兒了?”李墨不悅道。
“大人,這個……”
“不是我們不敢,而是不知從何處下手,人手從哪裡調,從誰身上開始,一時間沒有頭緒。”
“只要大人有謀算,我等一定鞠躬盡瘁。”孫金髮趕忙起身道。
“是啊,大人,我等是無處下手,肅然是要拿證據的,就我們幾人,即便是知道他們貪贓,也沒辦法下手。”潘大海一臉為難道。
“哦,是我疏忽了,所需人手,可從禁軍中調集,也可從你們的舊部中調,只要忠心可靠就行。”李墨正色道。這是給這幾人個甜棗,讓他們提拔一些被冷落,甚至被排擠而鬱郁不得志之人。
他心底清楚,要想建立屬於自已的勢力,必須要用這些被邊緣化,看不到希望的落魄的官員。
“謝大人。”孫金髮幾人對視了一眼,起身抱拳道。
“你們只有今天半天時間召集人手,明日正式肅貪。”李墨喝了一口茶說道。
“啊?”
“那我們直接去查?若是他們提前有準備,即便是知道他們有問題,怕是也無處下手啊,我估計,他們早就做好應對準備了,不知如何是好,大人有無良策?”孫金髮拱手道。
其餘幾人也都看向了李墨,與其說是請教,不如說是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