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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防暴隊長與未婚妻

第二十四章 防暴隊長與未婚妻

到了中午快吃飯的時候,徐貝兒和陳浩的調查終於有了結果,而且有了讓人意想不到的發現。他們趕緊跟陸斯恩報告。

“師父,我們有發現了。”陳浩激動地說道。

“說說看。”陸斯恩說道。

“你猜七年前N市失業工人抗議過度裁員的暴力衝突案裡,當時擔任市防暴隊隊長的是誰?”陳浩有點兒按捺不住激動地說道。

“是劉偵副隊長吧。”陸斯恩淡定地說道。

“哎,師父,你真神了,你怎麼知道?”陳浩驚訝地問道。

“你的表情和語氣太誇張了,答案全寫臉上了。”徐貝兒說道。

“我知道以前他是從市防暴隊過來的,而且前兩天我得知他帶人在調查PNR時代集團的宋亮新和韋銘德的社會關係的時候,曾經查到了七年前的那樁衝突案,但是他在開會的時候卻並沒有提,我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了。”陸斯恩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把他?”陳浩問道。

“不,先不動聲色,他的事情並不是整個案子的最關鍵。”陸斯恩說道,“還有別的發現嗎?”

“有。”徐貝兒說道,“我們找相關單位配合調查了趙藝凡所有的社交軟體及郵件往來,以及資金賬戶,發現她跟K市的一個人聯絡密切,而且有資金往來,趙藝凡父母意外身亡後,她上學的學費基本上都是這個人資助的,你猜她是誰?”

“是誰?”陸斯恩若有所思地問道。

“肖婭麗,就是那個時間前突發心梗去世的宋亮新的創業合夥人Ary在十年前的未婚妻。”徐貝兒說道。

陸斯恩的大腦裡裝著的白板上的案件人物關係圖一下子都連了起來,所有的線索在斷掉處又重新聚集,機器人大腦後臺編碼技術破解的難題在死亡的鄧艾睿處斷掉,現在又在他當年的未婚妻身上重新聚集,所有的一切似乎有了光明的出口。

“二浩,去叫小張和老李過來。”陸斯恩說道。

“好的,師父。”陳浩說道。

不一會兒,小張和老李走了進來。

“陸隊,二浩說你找我們?”小張和老李問道。

“對,我想問問你們對那個肖婭麗調查得怎麼樣了?有什麼新發現沒有?”陸斯恩問道。

“有發現,我們正在整理報告。”老李說道。

“先撿最重要跟這個案件關係最密切的跟我說一說。”陸斯恩說道。

“除了我們上次查到的她和鄧艾睿的父母都住在K市,在K市一家生物工程科技公司做研究員以外,我們還發現,韋銘德上一次去K市洽談公司新產品合作事宜就是跟肖婭麗所在的生物工程科技公司進行合作洽談,韋銘德這邊是趙秘書隨行,而肖婭麗也是這次合作他們公司的技術代表。”老李說道。

“那就是說,肖婭麗和趙藝凡是有直接接觸的?”陸斯恩問道。

“對,不止如此,近兩年,趙藝凡經常在節假日往返於N市和K市之間,除了工作以外,私下她們兩個應該也有多次直接見面。”小張說道。

“那就對了,這個肖婭麗極現在極為可疑,你們兩個在調查她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她會人工智慧程式設計方面的技術?”陸斯恩繼續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她主要研究的是生物醫學,她所在的公司主要是一個生物工程科技公司,其中這兩年有一項重要的業務就是研究人形機器人的電子面板技術,這也是他們公司和PNR時代集團洽談合作的專案。”老李回答道。

“這樣,老李,你再重點查一查這些年來,肖婭麗在生物工程方面的學術研究成果,整理好之後發給我。看來我們得去一趟K市了。”陸斯恩說道。

“陸隊,那我們要不要請K市那邊的警方協助我們直接把肖婭麗先控制起來?”小張問道。

“不行,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並不能證明肖婭麗就是真正的幕後兇手,但是我感覺我們離真正的兇手越來越近了,所以不能打草驚蛇,先讓那邊的警方悄悄盯著就行了。”陸斯恩說道。

“好的,陸隊。”小張說道。

“這樣,小張你帶兩個人,跟我和貝兒去K市,老李你和二浩留在隊裡做後援。”陸斯恩說道。

“是,陸隊。”老李和小張回答道。

當天下午,陸斯恩和徐貝兒還有小張他們就登上了飛往K市的航班。

飛機上,陸斯恩和徐貝兒坐在一排,小張和另外兩名同事坐在另外一排。

“師父,剛才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這次你怎麼沒讓二師兄一起來,把他留在刑警隊了?”

“二浩他不是真正的刑警警察,他是我們局長特批的刑警隊的編外人員。像這樣的跨市行動,他是不能被批准參加的,所以只能讓他留在隊裡。”陸斯恩說道。

“編外人員?刑警隊還能跟交警隊一樣有協警嗎?”徐貝兒有點兒驚訝。

“說是編外人員,說白了就是局長特批的我的跟班,也就幫我打個雜,當時是我求局長讓他進刑警隊編外人員,跟著我的,這個大家都知道,但誰都不提,怕傷了他的自尊心,他非常想當一名真正的刑警,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的智商有那麼一點兒……”陸斯恩沒繼續往下說。

“對啊,師父,我還奇怪呢,大師兄跟您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會住在你家?他自已的家呢?還有他的親生父母是誰?”徐貝兒問道。

“唉,陳浩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第一次見他是在六年前的福利院,那一次刑警隊去福利院搞獻愛心活動,陳浩那時候還是個高中的學生,見到我就傻呵呵地笑,好像很喜歡我,那天我們臨走的時候,他一直抓著我的衣角,跟在我的身後,那個可憐的眼神,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後來我就去跟福利院瞭解他的情況,申請領養了他。”陸斯恩說道。

“所以他的身世是?”徐貝兒更加好奇了。

“當時福利院告訴我,陳浩的父母當年雙雙意外身亡,而陳浩當時接到父母去世的訊息,得了應激性創傷症,還大病了一場,發燒昏迷好幾天,醒來後,就得了選擇性失憶症,而且腦子也燒壞了,智力比以前有明顯下降。我覺得太可憐了,又看他跟我那麼投緣,就把他領回家了。在那之後,沒過多久,我就遇見了你姐,我一直覺得陳浩是我的福星。”陸斯恩說道。

“陳浩這個名字是你給他的,還是?他的父母叫什麼?當年出了什麼意外呢?”徐貝兒繼續問道。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叫陳浩,當年,跟福利院瞭解情況的時候,只瞭解到他的父母出了意外,雙雙去世,當年福利院沒有具體說明什麼意外,時間過去很久了我也沒再細問,不過我看了一眼他的檔案表,上面寫著他的父親確實姓陳,叫……等一下!”陸斯恩最後一個“等一下”差點兒失聲叫了出來。

“是陳尚道和蔣萍!是他們!怪不得那天我在網上看到這對夫婦的名字,這麼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原來是陳浩的父母。我太粗心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好好去了解過他的真正的家人。”陸斯恩恍然大悟又自責地說道。

“陳尚道和蔣萍是?師父你知道他們?”徐貝兒問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的父母跟趙藝凡的父母一樣,都是七年前那次失業工人抗議過度裁員的暴力衝突案件中意外身亡的被裁員工。”陸斯恩說道。

“怪不得,師父剛才這麼驚訝。二師兄確實可憐,我以後得對他好點兒。”徐貝兒說道。

“說起來,他得了選擇性失憶症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過去失去雙親的痛苦不會時時刻刻地傷害和折磨著他,他還可以多一些開心的日子,只不過,腦袋被燒壞了,著實可憐。”陸斯恩感慨地說道。

“說得也對。”徐貝兒說道。

說話間,飛機已經在下降高度準備降落,飛機靠窗位置遮陽板被開啟的瞬間,陸斯恩和徐貝兒同時往窗外望去,飛機在側身傾斜的瞬間,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五年來,兩人都不敢輕易碰觸的城市,一下子映入眼簾,兩個人心裡都陷入了一種“情更怯”的心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