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總裁辦公室

深秋的早上天氣變得越來越涼，早上草地上的露水已然深重。晶瑩的露珠用自已獨特的視角折射著它們眼中的世界，如同每個人眼中都有一個不同的N市。

刑警隊會議室裡，專案組所有人員再次聚在一起，因為案子再次陷入僵局，陸斯恩想集合大家看看各組調查有什麼進展，也想聽聽大家對案子的看法，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劉隊，你那邊調查，宋亮新在公司的人際關係和其他社會關係，有什麼新發現嗎？”陸斯恩看著劉偵副隊長問道。

“陸隊，我們這邊並沒有什麼新發現，宋亮新這個人是搞技術的，性格有點兒孤僻，平時除了搞科技研究，跟公司研發部的同事接觸多一些，再就是因工作關係跟時代PNR公司總裁韋銘德接觸多一些，並沒有過多的其他社會交往或者應酬，更沒有什麼仇家。而且自從幾年前，他的女友去世以後，他的性格就更加孤僻了，除了Free Life紅酒會所和那個麗貝卡他幾乎沒有任何社交活動，就連麗貝卡也是以私人侍酒師的名義去他的別墅比較多。”劉偵副隊長回答道。

“小張，你那邊呢？有什麼發現沒有？”陸斯恩問道。

“陸隊，我們已經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監控影片了，並沒有新的發現，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的進出或者其他異常情況。”小張回答道。

“嘟嘟——”電話鈴聲響了。

“喂？”陳浩接起了電話，“嗯，嗯，好的，知道了。”

“師父，PNR時代公司那邊說，他們的總裁韋銘德先生已經提前回來了。”陳浩掛了電話說道。

“二浩，貝兒！走，我們去見見這位大總裁。”陸斯恩拿起柺杖，就一瘸一瘸地往外走。

“陸隊，還是我去吧，你的腿都這樣了，來回上下都不太方便。”劉偵副隊長說道。

“不用，你忙你的，繼續挖挖宋亮新的社會關係這條線，上次沒見到，這次還是我親自去一趟。”陸斯恩回應道，說著話，陳浩和徐貝兒已經跟在陸斯恩的後面，走了出去。

PNR時代集團總裁辦公室裡。

“來來來，陸警官吧，快請坐。” PNR時代集團總裁韋銘德熱情地跟陸斯恩他們打著招呼。

“趙秘書，快去倒茶來。”韋銘德跟身邊的女秘書說道。

“是，總裁。”秘書回答道，然後就出了辦公室。

“聽說陸警官前兩天就找過我，實在不好意思，那天我剛好出差，為了我們公司的事情，讓陸警官費心了。”韋銘德非常熱情地跟陸斯恩握手。

“你好，韋總，我是陸斯恩。”陸斯恩因右手扶在柺杖上，伸出左手說道，韋銘德見狀，馬上放下右手，伸出左手迎了上去。

“快請坐、快請坐。”說著話，韋銘德禮讓地讓陸斯恩坐到了沙發上，陳浩接過了陸斯恩的柺杖，也坐了下來，徐貝兒挨著陳浩坐在了旁邊。韋銘德則走回自已的辦公桌後面，坐在了自已的座椅上。

韋銘德的身後牆上掛了一幅字寫得很顯眼，上面寫著“誠信銘心，德厚流光”八個大字，陸斯恩看到之後，心裡想，這應該是專門找人給他自已題的字，想到這裡，陸斯恩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笑意。

“他怎麼知道，這就是我們陸隊？”陳浩小聲地問旁邊的徐貝兒。

“哈哈，這位年輕警官說話真有意思，陸警官的氣場應該不難分辨吧，總不能是跟在身後的兩位年輕人吧。”韋銘德轉身坐下時笑著說道。

這時候，年輕的女秘書從外面端了茶水敲門進來。

“三位警官，您請喝茶。”說著話，女秘書給陸斯恩他們一人擺上了一杯茶。

徐貝兒白了陳浩一眼，為剛才陳浩的問題，感到好笑，要不是韋銘德接話，徐貝兒不知道自已會怎麼呲這個二師兄一句。

“韋總，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出去了。”女秘書跟韋銘德請示道。

“沒什麼事情了，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韋銘德說道。

“韋總，我們今天來是關於貴公司科技研發部總監宋亮新的案子，有些情況需要向你瞭解，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陸斯恩開門見山地說道。

“沒問題，陸警官。讓您費心了，關於宋總監的事情，我們也是非常遺憾和震驚，毫不誇張地說，宋總監絕對可以稱得上我們公司的中流砥柱，要是沒有他，就沒有我們集團的今天，他的不幸離世，對我們集團來說是最大的損失，接下來我們產品的更新換代都成問題了。希望你們能夠儘快破案，給宋總監在天之靈一個安慰，也能幫幫我們公司，儘早挽回損失，陸警官不知道吧，這兩天我們公司的股價直線下跌。”韋銘德熱情洋溢地說道。

“韋總，宋亮新的出事的前兩天，在公司的工作怎麼樣？有什麼異常沒有。”陸斯恩問道。

“出事的前兩天？我想想……沒有什麼異常，就正常上班，最近他一直忙著我們的最新人形機器人產品Free Housekeeper-X1000最後的完成階段，第二天就開內部成果報告會了。這個Free Housekeeper-X1000陸警官應該有所瞭解了吧，王亞默總監說您已經去研發部瞭解過新產品了。”韋銘德回答道。

“哦，對。研發部的周總監已經給我們介紹過了。那韋總最後一次見到宋亮新是什麼時候呢？”陸斯恩接著問道。

“最後一次就是他出事的頭天下午，他來我的辦公室跟我說第二天新產品內部成果報告會的事情。當時趙秘書也在。”韋銘德說著往門口看了一眼。

“那韋總，在你看來，宋亮新是平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陸斯恩又問道。

“他這個人吶，就是個技術迷，除了技術可以說其他的一竅不通，每天就忙著鑽研他那個產品的升級換代，當然我也是最看重他這一點，要不然，我們公司的產品也不能在行業裡面一直搖搖領先。這麼多年，我也一直讓他在技術總監的位子上，即使升了副總裁，我也沒敢讓他離開科技研發部，因為離開他不行啊。”韋銘德回答道。

“韋總的意思是，宋亮新提過要離開科技研發部？”陸斯恩急忙問道。

“啊，那倒也不是，他從來沒提過，是我覺得一直讓他衝在研發一線太累了，想讓他休息一下，可又找不到可以完全替代他的人，也就沒敢提，而宋總監呢，好像也心領神會一樣，不管多累都沒讓我為難過。”韋銘德急忙解釋道。

“宋亮新在公司平時人緣怎麼樣？”陸斯恩問道。

“還行吧，剛才也說了，他就是個技術迷，一門心思搞研發，所以在人際交往這塊也就欠缺很多，加上性格有點兒孤僻，平時話也不多，跟大家也就沒什麼過多的來往，也就談不上得罪什麼人了，要非要說，跟哪位同事有矛盾的話，那可能就是我們現在的新任技術研發部總監，原來的副總監周偉建，這事也怪我，不能怪周總監，本來周偉建一開始是技術部總監，可是當年宋總監加入公司的時候，我許諾他技術總監的位置，只好委屈周總監了。不過，我這麼說可不是要誤導你們往周總監身上懷疑哈，他們倆雖然暗地裡較勁，但是可從來沒有衝突過，你們可不要想偏了。周總監這個人雖然技術上比不過宋總監，但是人還是可以的，也算是公司元老，從一開始就跟著我，也任勞任怨很多年了。”韋銘德說了一大堆。

“嘟嘟——嘟嘟——”韋銘德辦公桌上地電話突然響起。

“對不起，陸警官，我接個電話。”韋銘德接起電話“喂？”

“總裁，關於產品釋出會的事情，周總監有個檔案需要上來找您籤個字，您看？”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剛才的趙秘書。

“讓他上來吧。”韋銘德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們看，說曹操曹操到。周總監一會兒要過來找我簽字。”韋銘德笑著對陸斯恩他們說。

“韋總剛才提到宋亮新當年加入公司的事情，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陸斯恩又問道。

“咚咚咚”三下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韋銘德衝著門口大聲說道。

“韋總，”周偉建推門進來，“陸警官你們也在啊，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一下，我這邊有個檔案急需要韋總簽字。韋總……”說著周偉建已經走到韋銘德辦公桌前，把檔案遞了過去，韋銘德看了一眼，很快在上面簽了字。

“陸警官，這就是我跟您說的周總監。”韋銘德笑著介紹道。

“總裁，我們之前已經見過面了。”周偉建說道。

“哦，對對對。你看我這記性。”韋銘德拍了腦門尷尬地說道。

“那總裁，陸警官，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周偉建說道，然後快速往門口退去。

“好好，周總監，你去忙吧。”韋銘德說道。

“哎，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陸警官？”韋銘德尷尬地問道。

“我們陸隊剛才問您關於宋亮新加入公司的事情。”徐貝兒替陸斯恩說道。

“哦，對對對，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好使，我這邊轉頭就忘了。哈哈。”韋銘德再次不好意思地說道。

“說起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小宋，就是宋總監，剛剛成立新公司，公司剛起步，但是小宋在人工智慧方面的研究可是不得了的，當時為人形機器人研發的‘Free Brain-1’人工智慧機器人大腦，為當時最頂尖的人形機器人大腦演算法，就是後來用在我們公司人形機器人系列產品中的機器人大腦。陸警官想必能明白，年輕人創業，沒有資金是寸步難行的，當時小宋的公司就遇到了資金不足的問題，剛好我手頭上資金又比較充足，又看重他研發的機器人大腦產品和他個人的技術能力，就把他的公司收購了，當時給他的條件就是給他我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而他的公司和‘Free Brain-1’人工智慧機器人大腦技術則全部歸我們所有，另外許諾他進入我公司擔任科技研發部技術總監一職，繼續開發升級他的人工智慧機器人大腦產品。儘管當時小宋也很惋惜自已的公司，畢竟是自已創立的，就像自已的孩子一樣心疼，可以理解，但是因為我給他開出的條件還算公道，他考慮之後，沒多久就欣然答應了。”韋銘德回憶起來，如同發生在昨天。

“據我們瞭解，宋亮新現在在公司的股份份額已經佔到了百分之二十三，早已不是當時您給他的百分之十五了，以他現在的資金實力加上他的技術，再次成立自已的公司單幹應該不是問題吧，他沒有提過這事嗎？還有不知韋總在公司集團的股份份額是多少呢？”陸斯恩問道。

“我原來的股份份額是百分之三十八，現在的股份份額是百分之三十五，宋總監雖然從來沒提過要離開公司單幹，但是公司其實為了留住人才，也防止陸警官說的那種情況的發生，公司集團根據個人對公司的貢獻程度，這幾年陸陸續續也有獎勵公司股份，宋總監後來增加的股份就有這部分，另外還有我個人贈送給他的3%的股份，表示對他的感謝和我的惜才之心。雖然不是原始合夥創業人，但宋總監這些年給我的感覺是他也早已把我們PNR時代集團當成他自已創立的公司了，而且他的全部成果都展現在公司產品中了。”韋銘德回答道。

陸斯恩沒有說話，他在回憶和思考韋銘德剛才對一系列問題的回答，總裁辦公室一時陷入了安靜。陳浩負責談話錄音，徐貝兒也只是在旁邊仔細地做著剛才的談話記錄。

“陸警官？”韋銘德看到陸斯恩在愣神，問道。

“哦，韋總。”陸斯恩回過神來。

“陸警官，實在抱歉，我一會兒還有個會，您看，您還有什麼想要了解的情況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是不是今天可以先到這裡？”韋銘德起身問道。

陸斯恩一看就知道，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嗯，好，韋總，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裡，有什麼問題我會再找您瞭解情況。感謝您的配合。”陸斯恩說道。

“不客氣，陸警官，您這也是為了我們公司的事情，應該謝謝您。”說著話，韋銘德已經來到陸斯恩身旁，做出送客的姿勢。

“哦，對了，韋總，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剛剛研發部的新任總監周總監，不知道是否方便，不會太久，最多耽誤五分鐘。”陸斯恩問韋銘德。

“當然可以，配合工作嘛。趙秘書，趙秘書！” 韋銘德朝門外喊道。

“總裁。”趙秘書開門進來，站在門口。

“帶陸警官他們去周總監那邊，順便替我送一下陸警官他們，別忘了給陸警官帶上兩盒好茶。”韋銘德囑咐道。

“是，總裁。”趙秘書回答道。

“不用了韋總，麻煩趙秘書帶我們去周總監那邊就行了，心意領了，茶就不必了，我們有工作規定，不能收禮。”陸斯恩趕忙說道。

“好吧，我也不能讓陸警官犯錯誤，那就不遠送了？”韋銘德說道。

“請留步。”說完，陸斯恩接過陳浩遞過來地柺杖，一瘸一瘸地跟在趙秘書身後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乘電梯下了兩層樓，陸斯恩他們跟著趙秘書來到了PNR時代公司21層研發部總監辦公室，辦公室新換的門牌上寫著“科技研發部總監周偉建”。在總監辦公室的旁邊，是原來總監宋亮新的辦公室，因為涉及到受害人和案件，宋亮新的辦公室已經讓刑警隊暫時封鎖。

“周總監！”趙秘書敲了敲周偉建辦公室的門，叫道。

“請進！”裡面傳來聲音。

“周總監，陸警官他們想見你，我按照總裁的指示把他們帶過來。”趙秘書在門口說道，給坐在辦公桌後的周偉建示意著身後的陸斯恩他們。

“好的，知道了，趙秘書。”手裡拿著檔案的周偉建說道。

“陸警官，請進吧。”周偉建說道，語氣不像在總裁辦公室那樣的客氣和低調。

“上次不是來問過了嗎？還有什麼情況需要了解嗎？”周偉建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檔案。

“周總監別誤會，我就是想再次跟你確認一下上次的那個人形機器人大腦後臺程式碼及安全技術，包括你們研發部真的就沒有人能掌握嗎？你仔細回憶一下，有沒有可能會有別人比如人工智慧方面的專家或者行業裡的頂尖高手也能掌握宋亮新開發的那套程式碼技術？”陸斯恩問道。

“我上次就說過了，那套程式碼程式和技術宋亮新是作為公司最高技術機密和商業機密進行技術封鎖的，就連對我們研發部內部其核心部分也是封鎖的，何況還有強大的後臺保護程式，別人根本破解不了。除非宋新亮死而復生。我們還正為下一代產品的升級換代發愁呢，都開始謀劃要另起爐灶了。”周偉建有點兒沒好氣兒地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陸斯恩說道，轉身要離開。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一個名字來，你們可以查一下看看，叫，你讓我想想，叫……Ary還是什麼，不知道是哪個Ary，也不知道是不是個英文名字，不過也不要抱太大希望，那是個我們從來沒見過的人，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麼個人，只是每次宋總監在遇到一時攻克不了的技術難題時，嘴裡總是念叨這麼一句：‘要是Ary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解決。’我們問他‘Ary’是誰，他從來不回答，只是低頭不語。”周偉建突然說道。

“Ary？好。”陸斯恩點點頭。

“哎，陸警官你們要是真查到有這麼個人，一定要告訴我們，沒準我們公司產品的繼續升級換代難題還解決了呢。”周偉建笑著說道，儼然一副不抱任何希望的樣子。

陸斯恩也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只是跟陳浩和徐貝兒說：“記住剛才的名字，回去好好查一查。”憑藉多年辦案的經驗，陸斯恩知道很多時候，最不起眼的一個細節，經常會對案件帶來意想不到的幫助，陸斯恩覺得，“Ary”這個名字也許會成為案件新的突破口。

回刑警隊的路上。

“對了，二師兄，這個周偉建你查得怎麼樣了？他是不是殺害宋亮新的兇手？”徐貝兒笑著問陳浩。

“嗨，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了，監控顯示，這個周偉建有完全不在場的證據，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可能。當初就應該聽你們的。”陳浩尷尬地撓撓頭。

“哈哈哈，這才符合你二師兄的名號。”徐貝兒笑道。

“沒關係，想做真正的刑警就得有這種懷疑精神，這樣才不會錯過任何可能的線索，二浩，慢慢來。”陸斯恩安慰陳浩道。

“嗯，還是師父會鼓勵人。”陳浩笑著說道。

“說說剛才的韋銘德吧，貝兒你怎麼看？”陸斯恩話鋒一轉，問徐貝兒。

“二師兄，你要不要先說說你的判斷？”徐貝兒一臉壞笑地看著陳浩。

“嘿嘿，還是算了吧，我啥也沒看出來啊，小師妹還是你來說。”陳浩不好意思地說道。

“師父，這個韋銘德雖然看起來很熱情又配合我們的工作，但是我總覺得他在說某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有選擇性地在敘說，甚至主動敘說，在有意無意的引導我們，尤其是他說是他不想讓宋亮新走的，但我們之前從周偉建那邊聽到的版本感覺又是宋亮新自已想把住研發部這個公司命脈，不願意離開，這是有點兒矛盾的，所以我總感覺即使這個韋銘德不是嫌疑人，但是也在刻意隱藏些什麼。”徐貝兒分析道。

“嗯，說得不錯，所以韋銘德這邊這條線還可以深挖一下。”陸斯恩說道。

“我同意，師父。”陳浩舉手說道。

“這還用你同意？”徐貝兒轉過臉看著陳浩說道，不由自主地白了他一眼。

“師父，要不韋銘德這條線，我往下挖挖試試？”徐貝兒主動請纓。

“還有我，師父，我可以幫小師妹。”陳浩又舉手說道。

“不，韋銘德交給劉偵副隊長，他們組本來就是調查宋亮新和PNR時代公司這條線的，你們倆突然再插進去，我怕他多想。”陸斯恩說道，“所以，我想把找出宋亮新嘴裡的‘Ary’這個人的難題交給你們兩個，另外我讓之前負責檢視監控的小張那一組去幫你們倆，敢接這個任務嗎？”陸斯恩問道。

“那有什麼不敢的？師父連刀都敢替我擋，這點兒困難有什麼敢不敢的？保證完成任務！”徐貝兒信心滿滿地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陳浩跟著徐貝兒說道，還敬了個禮。

徐貝兒看著陳浩那個傻樣，忍不住笑了起來……，警車在這笑聲中，在回刑警隊的路上一路疾馳，路邊的秋葉在隨著汽車帶起來的風在低空中旋轉飛舞著，又倏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