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那些妃子們在裴聽鶴這裡討不著好後,總算是安靜了不少,他樂的清淨。
這幾天挽如鈺倒是也沒再來了,只是派方鄂過來送些好看的小玩意,聽說最近是在忙考試的事情。
“陛下這幾日實在脫不開身,考試也是親自監考,等忙完這陣陛下就能來了。”
方鄂在宮中多年,哪裡不是個真人精啊,他看的出來最近皇上對這位安嬪的上心,雖說以往皇上對這些後宮妃子都是渾不在意的態度。
但說不定現在就開竅了呢,不過這也不是他們能妄自揣測的,方鄂也只是在皇上身邊待的久了這才敢冒出些小心思。
不過他始終都是皇上這邊的人。
裴聽鶴聽完只是不帶情緒道:“忙就別來了。”
最好是以後都別來。
他心裡補充道。
他現在暫時還摸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麼,當初那理由騙騙別人還行,在他這可行不通。
總之他還得提防著那人,雖然他不是很想重活一次,但現在活都活了,總得活的久一點吧。
遊戲結束的太快可就沒意思了。
方鄂在心裡抹汗,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回以微笑,這宮裡也就這位娘娘敢和皇上這般說了,誰知皇上竟也不生氣。
換作是別人估計早已屍骨無存了,皇上的脾氣他們可都是知道的。
雖然不知為何皇上變了不少,不過皇上依舊還是那個皇上。
裴聽鶴看著方鄂臉上的微笑,卻是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呢。
不過他不在意就是了。
大殿內煙霧繚繞,往上看去似乎有個人影坐在桌前看著什麼。
沒錯,正是挽如鈺,她拿著手裡已經考完的試卷準備批改,試卷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至於她為什麼不讓御史尚書那群人來批改,她有自已的想法。
畢竟是她要招攬人才,試題也是她出的,那些試題說實話就算是那些大臣們都不一定能看出來,她是結合了些現實與現在的處境出了一些題。
況且這些題目並沒有固定的答案,答案有很多種,就看哪種答案更突出更合她心意了。
要是讓那群人來看,她簡直不敢想象。
挽如鈺嘆氣,開始認真看起了試卷,她一旦專注起來的時候就會沉浸在裡面,比如說忘記時間。
等她終於從桌上抬起頭,才發現時辰應該不早了,天完全黑了下來,四周很是寂靜,她是從中午用完膳開始看的一直到現在晚上。
挽如鈺喚了方鄂進來,稍微打了下哈欠,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已經子時了。”
她擺擺手站了起來,方鄂當下便知道陛下事辦完了,接下來該沐浴休息了。
他退了出去吩咐外面的宮女們伺候陛下沐浴。
她太困了,沐浴完就爬上了床沉沉睡去,宮女們都不敢打擾紛紛退了出去,在外面守著。
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挽如鈺將那些試卷交給了御史。
“試卷朕已經連夜批改完了,魏羽你幫朕把透過的名單記下來,明天張貼在榜上。”
“是。”御史大人走了出來恭敬道。
筆試透過只是第一關,重要的還是面試,面試她也是準備親自監考的,只能說筆試就是見陛下的一塊敲門磚而已。
身旁的首輔大人見陛下對這事竟十分上心,不由得有些欣慰,陛下終於不是隻會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下了早朝後,挽如鈺才終於想起了什麼,因著這些天這麼忙,男主那她都沒去過了,得時不時地刷刷存在感才行啊。
她先是批了會奏摺,然後讓方鄂準備一下帶些賞賜去男主那。
方鄂面露難色,小心翼翼道:“陛下,您上次吩咐奴才帶過去的那些小玩意,安嬪娘娘全都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她說……”
方鄂實在有些不敢再說下去了,他抹著額頭虛汗,心裡想著安嬪娘娘可真是大膽。
挽如鈺這才看向他,眉間一挑,“哦?他說什麼了?”
這下他不得不說出來了,他小心觀察著陛下的神色,道:“娘娘說,別再往她那塞東西了,她不需要。”
說完生怕陛下聽後發怒,趕忙低下了頭。
挽如鈺一聽,這也確實是男主能說出來的話,她知道男主對於那些賞賜什麼的渾不在意,所以特意從民間搜刮了些好玩的小玩意兒給他送去解解悶。
她撐著額頭,有些苦惱,讓方鄂先下去了。
“007。”
過了幾秒後,一個冷冰冰的機械聲響起,“宿主,我在。”
系統只會在特殊的劇情節點主動出現,幫助宿主,如果宿主沒有危險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在裝死。
“男主除了劍還喜歡什麼東西?”她問了出來。
系統搜尋了會兒,這才果斷地回答她:“不知道。”
“算了,就這樣吧。”她嘆了口氣,既然不喜歡那以後就不送了,她也懶得去想男主到底喜歡什麼了。
“宿主,半個月就要過去了,要抓緊時間完成任務了。”
“嗯?”挽如鈺有些訝異,“快半個月了?”
這些天確實有些忙,時間過得也很快,如果不是系統提醒她都快忘了還有任務這一事。
“是的。”系統答道。
挽如鈺點點頭,“知道了,我會盡快的。”
她這回什麼都沒帶,直接去了男主那。
一踏進門,屋裡空無一人,她轉頭問向守在屋外的侍女:“安嬪去哪了?”
箐黎一驚,連忙回道:“回陛下,娘娘在後院……”練武,最後這倆字她實在沒敢說出來。
她家主子最近每日都會挑個時間在後院練武,雖有些疑惑主子為何要這樣,她還是能感覺到自家小主是開心的,那就夠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剛好皇上過來了,箐黎有些緊張怕被看出來,只能死死低著頭。
“帶我去看看。”挽如鈺揮手。
“是。”箐黎無法,只能帶路,心裡祈禱著小主可別被陛下看到。
裴聽鶴今早不知為何又夢魘了,總是會夢見上輩子的事,上一世對於他來說是噩夢都不為過。
為了消除心中煩躁,一大早就起來練武,好在這幾天的堅持不懈,這具身體的體質確實好了不少,終於不是走兩步就一咳嗽了。
想到這,裴聽鶴挽了個劍花差不多準備回去了。
剛一停下,身後就傳來一個鼓掌聲。
他聞聲而去,見是她後,眉頭不自覺地緊鎖。
“你來做什麼?”
挽如鈺回以微笑,對他這態度毫不在意,邊朝他這邊走來邊說:“來看你啊,太久沒來了。”
“走吧,我猜你也練完了。”說著主動牽起他的手往前走去。
裴聽鶴掙扎地想甩開她的手,然後發現他居然甩不開,這人的力氣怎會如此大。
隨後發現自已確實沒她力氣大,只能冷著臉任她牽住,他倒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練武之餘難免會出些汗,裴聽鶴便打算沐浴一番換件衣服,身上黏糊糊的實在算不上舒服。
挽如鈺表示理解,在一旁等著。
裴聽鶴動作也很快,沒過一會兒就出來了,頭髮上還帶著些水氣,隨便套了件白衣裳顯得有些飄飄欲仙。
挽如鈺見他出來了,這才說道:“過幾天便是一年一次的秋獵了,屆時的狩獵會在宮外,我們會外出一段時間,你也去吧。”
秋獵,他心下思索,他已經很久沒出宮門了,這半個月在宮裡待的太安逸了,確實該出去看看。
況且這不就是一次出宮的好機會嗎?
找準時機就跑。
不過她為何特意來和自已說這件事?
難道有什麼陰謀?
他想了想,面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好啊。”
挽如鈺見他答應了也沒再說什麼。
她也沒想再過多打擾他,她知道,刻意的靠近不會增加好感不說,反倒會引起男主的反感,說完了便打算走了。
裴聽鶴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心裡不知在想著什麼。
挽如鈺回到偏殿,據御史魏羽說筆試的榜單已經昭告天下,此次二百人的考生,透過的只有十五個。
魏羽也看了陛下出的題,確實不錯,也確實難,說明透過的這十五個人是有真才實幹的。
他也提出面試大概在什麼時候。
挽如鈺想了想,面試的話就給那些考生一點時間,三天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