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距離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再有兩天就是第一階段集訓的結束,從狙擊技術的角度來說,我的進步極為明顯,誠然這二十多天只有校槍的時候開過槍外,其餘時間不論有沒有狙擊鏡,我都是一槍未發,但是,槍口上的彈殼卻越堆越高越堆越多,從一顆到兩顆,再從兩顆變成兩排。
我能夠再兩排彈殼疊放的情況下,舉槍四個小時不讓彈殼掉下來,這期間的辛苦和付出無法用語言或文字來闡述,只能說當李昊和徐海濤看著我訓練的時候,都紛紛稱其。
距離第一階段的集訓階段考核還有兩天的時間,按照阿水教官的要求,這兩天我需要校準狙擊鏡和多打實彈射擊,所以今天上午我就要先對狙擊鏡進行歸零。
原本我還以為會和第一次一樣呢,結果出乎我的意料,我僅用了十幾發子彈就完成了歸零的調校,隨後我嘗試這去射擊八百米之外的目標時發現,命中率出奇的高,而且槍身很穩定,這把狙擊槍在我手裡幾乎相當於沒有。
“慕嶼,你說我現在開始練你那樣的還來得及不?”
李昊一臉羨慕的說道,因為他現在最遠只能到六百米,而且彈道極為不穩定,徐海濤也想問這個問題,但是出於年齡的差距,他沒好意思問出口,他最遠能到八百米的距離,但是這個距離僅僅是這把狙擊步槍的有殺傷射程,難道除了這個射程在就沒有殺傷性了嗎?不!只要你能計算好各種因素,它甚至可以打一千五百米以外,只不過殺傷性很小而已,而且超過一千米後,它所發射出來的子彈就已經極不穩定了,除非是特製的子彈。
“這個方法並不一定適用你們,但是如果僅有兩天的話,肯定沒用,不過~方法嘛,都是想出來的,下一步集訓可以試試啊!”
李昊和徐海濤聽聞沒用,神色一暗,但是當聽到下午階段集訓的時候,眼神又亮了起來,對啊!集訓分三個階段呢呀,這剛第一階段不著急啊!
然後我又可以開開心心的繼續練槍了,剛剛打了個一千米外樹幹,這次我要試試能不能打到那棵樹結出來的果子!
…………
“完了!老子的蘋果樹完了,那個兔崽子乾的?昂?我蘋果樹招你惹你了?”
老軍工古德氣急敗壞的看著一地被打的稀碎的蘋果和滿是彈孔的果樹。
嗖~
“我草!”
一顆子彈在這時正好擦著他那破舊的帽子,發在那棵破敗不堪的蘋果樹上,並擊碎了這棵樹上最後一顆蘋果。
“靶場?這個距離……媽的,肯定是阿水這小子!嘶……不應該啊,我跟這小子關係挺好的呀?不行,我得去問問!”
…………
此時的阿水正在靶場旁邊啃著從老軍工那裡搶來的蘋果,不,準確的說是偷來的。
“好小子!偷我蘋果吃!還打我的蘋果樹!”
阿水聽到這個聲音突然渾身抖了一下,做賊心虛的看了一眼頭頂的位置,默默地將蘋果揣進兜裡,但轉念一想,不對啊,我什麼時候打他蘋果樹了?那不等於要他命?
“老古,你可別瞎說,我承認我偷吃了你的蘋果,但是我可沒打它!”
老軍工冷笑了一聲道。
“從這裡到那棵蘋果樹一共一千五百米,而且叢林的視野極為惡劣,這裡除了你這個特級狙擊手以外,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能做到這一點。”
“那您覺得,慕嶼有沒有可能做到?”
“切,不可能!這麼遠的距離,他才多大他才浸淫多久?”
“說了您也不信,您自已看吧!”
老軍工滿臉都是如果跟你說的不一樣,我跟你沒完的表情看向我的方向,緊接著就用驚詫的表情看著我從樹上開了一槍。
“這小子怎麼上樹了?”
“他們願意怎麼打就怎麼打唄,只要不出格,我才不管呢。”
“嘖嘖嘖,我越看慕嶼這小子心動啊,可惜啊他是老毛的人,可惜了。”
“既然你喜歡,你可以搶過來,只要你和司令提條件,還有你要不過來的人?”
“哼哼,你們不懂啊,能讓老毛這麼在意的人,誰也搶不走,不信你問問他,她的心在誰那兒!”
老軍工一邊誇著我舉槍穩固,一邊說著能和阿水有一拼的時候,他突然想到,我射擊的這個位置距離那棵樹正合適,從姿態和角度來說,應該是我沒錯,可為啥還在不停的開槍?突然他瞪大眼睛想到,距離那棵樹不遠的地方,還有一棵!他連忙抓住阿水的衣領,惡狠狠的道。
“我告訴你!這事兒你跑不掉,他是你教出來的,你讓他趕緊給我停下來,不然,零都保不住你!”
說完,老軍工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水,就又走回了樹林中,阿水被老軍工的眼神瞪的毛了一下,趕緊叫來阿城讓我停止射擊。我停下後還一臉疑惑的問是怎麼了,阿城說好像是因為我把老軍工種的果樹打壞了,我心裡一想,這可完蛋了,因為第二顆樹…也完了。
這就導致了當天中午我被主教官零親自盯著做了一千個俯臥撐,然後又帶著我去幫老軍工移栽新的蘋果樹。
種完樹回來匆匆忙忙扒拉兩口飯,下午的綜合格鬥考核開始了,因為下一階段的訓練科目沒有了綜合格鬥,所以山的任務將在今天完成,考核的方式也是捉對比試,因為徐海濤之前的強勢,他已經無法進行綜合格鬥的強烈對抗了,所以這次考核他不及格,雖然他不服氣,但也沒辦法,誰讓他骨頭剛長好呢。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恢復的就很好,甚至於我明顯的感覺到比之前更好,如果用車來比喻的話,我之前充其量是個仿賽,現在的我絕對是一輛軍用版的猛士越野車,而其他人充其量是個普通SUV,所以讓我對戰他們,那就跟大人打小孩兒一樣。
那麼問題來了,我跟誰打呢?顯而易見,是山。
這個狗東西明顯是故意的,其他人的對戰他都是匆匆而過,贏了的休息輸了的做俯臥撐,到我這兒。
“來!咱倆不論輸贏,只論生死!”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我面前雙目噴火的山,你丫有病吧?誰跟你論生死啊喂!
還不等我制止他,他就一個墊步上前一個鞭腿掃在了我的腰間,我沒來得及防禦,吃痛的後撤了幾步,我一邊揉著腰一邊怒視他,正要說話,他又上來了,一套組合拳加側踹打得我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他那一連串的攻擊我只能見招拆招,就在我快退到場外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一絲破綻,我抓住幾乎近身給了他一套肘擊人,然後再次拉開距離。
“艹!你小子!之前不是說好了不打臉的!”
“山!是你先偷襲我的!”
“呸...戰場上誰管你那個!”
無錯書吧“你!”
又來!我正要說話呢,他又快速逼近我,我也被打出了真火,我心裡暗想著,好啊你想分生死,我就給你生死。
我一邊躲避著他的攻擊,一邊瞅準機會在他身上的大穴位置又抓又按,每一次我下手都極重但又巧妙的避開所有致命或致殘的穴位,雖然對他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但是劇烈的疼痛和痠麻能讓他快速消耗自已的體力,當然,在這期間我也被他擊中了好幾次,他那種以傷換傷的打法讓我很是難受。
場外已經比試過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倆來來回回的對打,只不過在他們眼裡,我是那個被虐的,但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我在被打,山卻嗷嗷的嚎叫。我倆你來我往的打了很久,誰也奈何不了誰,我的情況要比他好一些,雖然我早就渾身都是傷了,但是我的體力其實消耗並不大,反觀山,雖然他幾乎沒有什麼外傷,但是內傷卻越來越重體力的消耗也很巨大,因為每一個穴位都被多次的重擊下,他的四肢早就開始麻木了。
“還打不打了?不打可就是我贏了。”
他喘著粗氣看著我,那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一樣。我一邊盯著他以防他突然襲擊,一遍用藐視的眼神和挑釁的話來刺激他,這麼做的用意在於,激怒他讓他失去對自已的控制,破綻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