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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的那些事

真的是說出來自已都覺得可笑:明明第一次高考後選個專科大學上就完了,無奈年少的我經不起誘惑,放不下心中的不甘,白白浪費一年寶貴的時間去復讀,結果呢!分數不僅沒有提高,還TMD差點把自已讀抑鬱了。

看著“辛苦了一年”的成績我真是心服囗服,到頭來還是隻有讀專科的命。可以說我活到“這把歲數”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這次復讀。

好在老天爺看不下去,還是扔了“一塊骨頭”給我,專科就專科嘛,再不濟也是公辦的,也算圓了自已一個大學夢。

隆重介紹一下我的大學:此大學全名四川商院,是省教育廳和省商務部聯合統辦的一所全日制普通高等專科院校,位於春城市金江區和平鎮,那裡距大學城不遠。雖說是個專科吧,但當收到錄取通知書那一刻,激動的心情還是難以掩飾。

看著通知書上雄偉氣派的校門恨不得立刻就進學校好好參觀一番,盼望著、盼望著,開學的日子總算到了,考慮到若縣到春城的路程太過遙遠,我是提前幾天回綠陽打包好行李,從綠陽直接坐客車到春城只需三小時左右。

開學季那真叫一個熱鬧:春城北站廣場上烏泱烏泱擠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大學新生。廣場上一排排整整齊擺滿了橘色的方傘,上面清一色的打著“M—Zone”的標誌,喇叭裡非常應景地放著周杰倫那首熟悉的《我的地盤》,每把傘前都有學哥、學姐拿著自已學校名稱的指示牌,茫茫人海里我一眼就看到了自已的“根據地”。

接待我的是位漂亮的學姐,戴著一頂紅色的鴨舌帽,身上穿著印有M—Zone字樣的短袖,也是橘色的,想必這裡的學校拿了移動公司不少好處吧!

同學,你好!請問你是來四川商院報到的新生嗎?

我的天,這位學姐的聲音好甜!長得也帶勁,難道商院的女子都是這般質量,那這個大學生活不要太幸福。心裡正美滋滋的想得入神,把學姐的話拋在了腦後。

同學,你有聽見我說話嗎?

哦!聽見了,聽見了,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可以看看你的錄取通知書嗎?

當然可以,給你。

黃瀧同學是吧,歡迎你就讀四川商院,今後我們就是校友了,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哈。哦,對了,考慮到我們的新同學大多從外地過來,手機號碼都不是本地號,今天開學,移動公司給同學們都有優惠活動,你來看看,這是他們的“動感地帶套餐”,換了新號碼,這漫遊費的錢不就省下來了嗎。怎麼樣,來一張唄?

我說學姐,你是來賣電話卡的吧,不過就衝你那熱情勁兒,那必須得來一張!其實心裡的原話是:就衝姐你那張漂亮的臉蛋,這個面子是給定了,不就是50塊錢嘛,花在美女身上它不虧。

我估計這男人天生就對年輕貌美的女子沒有抵抗力,你看,這閒話一扯上竟不想走了,怕是忘了今天是來報到的吧。

哎!同學,我們的校車在門囗等著了,加上後來這幾位剛到的同學正好湊一車,快收拾好自已的隨身物品,拿上自已的行李箱,我們這就出發去學校了。

才沒聊幾句呢,這就要走了,心裡好生不捨,看來說“美女是魔”這話一點不假,這不,我已被迷得神魂顛倒了嗎!

看吧,男人的本性毫不掩飾的寫在了臉上:學姐,留個電話唄,這個套餐還有好多明細怕是還要向你請教……

“我說這位同學你能不能快點,車可在外面等著我們呢!”新來的同學有點不耐煩地催促著。

知道了老弟,你這是著的哪門子急,什麼事有比美女更重要的嗎?我看你是書念傻了吧!當然這些話純屬心理活動,號碼沒來得及要到,不過也就是想想得了,人家真給我,我還真敢要啊?

和學姐說了再見,這就坐上了大巴,向著商院的方向奔去。車開了一路,人就興奮了一路,對我而言,腦子裡捕獲的資訊僅僅是學校通知書正面那氣派的大門,裡面是什麼情況,那就一無所知了。

汽車從一幢幢摩天大樓間穿梭而過,窗外的風景換了一輪又一輪,漸漸得高樓越來越少了,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垠的綠色,只有遠處巍峨的雪山在陽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心中不免生起感嘆:真不愧是咱省會城市的風景,“一個字”,大氣!

這大氣歸大氣,但我怎麼感覺越走越偏僻,四周的房屋開始變得愈發破舊,這跟咱校門的氣質嚴重不符合嘛。

這個時候,司機師傅發話了:同學們,這裡是文家場,咱們馬上就到學校了。沒等一會兒,大巴車就從一個出口下了主幹道,向一個陌生的方向駛去。

我靠,搞半天,我們的學校修在這麼一地方!這車走了一路,我也沒有看見什麼像樣的建築啊?只聽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音響起,司機大聲吆喝:同學們下車了,到站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有個大問號。怎麼樣,是不是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這感覺就像加入傳銷組織之前畫的各種大餅,但進去後發現食宿條件跟養牲口差不多,拉不到人頭還得挨黑打。我們還沒有進去呢,不過預感真的不好。

我操!不是說是公辦的嗎,我怎麼感覺這是野雞大學,再說了,通知書上的校門跟這也完全不一樣啊,驢頭不對馬嘴嘛!同學們都炸了鍋,議論紛紛。大家和校門槓上了,都氣沖沖的想要進去討個說法。

這邊,這邊,報到的同學來這邊,大家先看看,我們的通知欄上寫得有詳細的流程,不懂的就問我哈。

老師,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位同學,有話就說,別搞得那麼文縐縐的!

這是貴校錄取通知書上的校門,這跟我們今天來的不是同一個地方吧?您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待呢?

小夥子不要激動,這裡我統一給你們解釋一下:大家今天來報到的是我們商院的老校區,老校區嘛,歷史厚重,有點破舊是正常的,不過大家不要擔心,所有的新生軍訓完後都將在新校區就讀,我保證跟同學們手裡通知書看到的一樣!

老師這話一出,同學們就跟吃了“安胎丸”似的,躁動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依著流程,有條不紊的進入了報名順序。待所有雜事處理完畢,緊繃的心有了片刻放鬆,想著接下來總該給我們安排寢室,奔忙一天,同學們都想好好休息一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是哪位老師拿著擴音喇叭在一旁大聲嚷著:報完名的同學都站到這邊來,待會兒有車統一接送大家到軍訓基地去。

我有點不敢相信的耳朵,這板凳還沒坐熱,又要拉我們去軍訓!哦,不對!老子屁股都還沒有挨著凳子!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真是新鮮了。用得著這麼著急嗎?

大巴齊整整的轟鳴聲給出了答案:快!快!快!同學們都抓緊時間上車,天色已經不早了,別趕趟錯過了晚飯時間。還沒來得急細想,大家急急忙忙又坐上了車,那個軍訓基地又在何處,我腦子裡畫了一個更大的問號。

該不會是把我們拉去賣了吧,有同學在竊竊私語。

得了吧,你以為自已值幾個錢?你又不是美眉,誰對你感興趣!

大巴車馳騁在我們完全陌生的道路上,外面天空灰暗,車內隨著幾個精力旺盛的同學進入夢鄉,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累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大春城的交通狀況確實不敢恭維,一路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大概是一小時三十分的行程吧,目的地終於到了。

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

獨釣寒江雪。

也只有這首詩可以描繪此刻的“意境”,不過我看到的是這裡連個釣魚的“翁”都沒有!難道我們是要到這裡荒野求生嗎?

同行的老師發話了:同學們是不是都覺得這裡太荒涼了,害怕吃不飽又睡不好?我告訴你們,這個擔心是多餘的,我們這個軍訓基地完全按照準軍事化的標準設計,其內大有乾坤,食堂、住宿樓、操場、浴室一應俱全,學校是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你們可是祖國未來的希望!

又是一個話說得漂亮的,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他。轉念一想“管他三七二十一,既來之則安之,隨便吧!”

大巴車依次開進基地的停車場,同學們清點了自已的隨身物品下了車,等待進一步安排。

這時一位身著迷彩服的兵哥哥健步跑了過來,雖然此時光線不佳,但我還是清晰地看見了他臂章上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字樣。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不會吧,學校有必要這麼當真嗎?!拉正規部隊來訓練我們這等貨色,這不就是“大炮打蚊子!”純屬大材小用嘛!

還沒等我們把話說完,教官兵哥哥就訓上了:全體都有,立正!

還有一些同學不以為然,在下面嬉皮笑臉,絲毫沒把教官的話當回事。

我說立正!立正!是不是沒有聽見?你們誰精力那麼好,我就叫他在這裡說個夠,今晚也不用吃飯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老實了,誰又想跟自已的肚子過意不去呢。

教官還真是貼心,立完威後,人手給我們發了一個洗臉盆、一條毛巾、一雙拖鞋,和帶隊老師一起領同學們來到宿舍樓,分配好大家的寢室,同學們大致歸整了下行李後都來到樓下等待集合,再不祭祭五臟廟,怕是要罷工了!

時間到這個時候,外邊的天已經黑透,大家的肚子不停地抗議,還好教官也是心領神會,帶著大部隊朝食堂的方向奔去。人還未到,食堂飯菜的香氣已經迎風飄進了我們的鼻子裡,這誘惑,就好似一位身材火辣的妹子在你面前跳著鋼管舞,勾引得大家哈喇子流了一地。

你別說,這食堂還真夠大的,菜品也還算豐富,同學們看得眼睛直髮綠光,端起盤子可勁地挑選著自已喜歡的食物,生怕晚了一步,好吃的就被別人搶走了。我已經不記得當天具體吃了些什麼,只感覺那飯菜異常的美味,同學們都是狼吞虎嚥,大口朵頤。

回想今天的經歷,還真是戲劇性充足:從車站算起,先是把我們拉到老校區,又馬不停蹄的直接給發配到軍訓基地,你說刺激不刺激,還好我們都有一顆強大的心臟,面對陌生的環境,大家泰然自若,笫一天晚上比豬都還睡得香。

一聲清脆明亮的小號聲音響徹整個大樓,我你媽!同學們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個別不明所以的大叫著:“要打仗了嗎,我怎麼聽見了衝鋒號的聲音?”

下樓集合!還不等大家反應是怎麼回事,教官已在樓下發出命令。我只給你們五分鐘,沒趕上的今天就不用吃早飯了!全體都有,都給我加快速度!

教官的命令好似催命符,一時間同學們手忙腳亂,不敢有絲毫懈怠,慌慌張張地將衣服往身上一套便拼命的向樓下衝去。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這一通操作,宛如清晨頭上被潑下一盆涼水,整個人瞬間清醒!

從左往右依次報數!待所有人報數完畢,教官再發命令:全體都有,稍息!

下面,關於這次軍訓,我有必要向大家說明幾點,這次軍訓是你們進入大學前一次必要的磨練,這對大家以後的學習、生活都是有幫助的,即使你們大學畢業後步入社會,我想這次軍訓的經歷都將成為你們寶貴的財富。

教官的話說得振聾發聵,鏗鏘有力,不愧是軍人出身,氣質就是不一樣,聽得人熱血沸騰。還別說,今天的教官有點面熟,仔細一瞧,他不就是《士兵突擊》裡的石班長嗎,我怎麼有點恍惚了呢,這也長得太像了吧?

廢話就不多說了,還有什麼要注意的細節接下來的時間我會慢慢告訴你們,現在我把軍訓的作訓服發給大家,軍訓的笫一步就是統一著裝,還有我要申明一點:軍人最重要的就是服從命令,這也是我對你們所有人的要求!大家聽懂了嗎?

懂了!同學們的聲音很是洪亮,因為大家心裡都清楚:要是沒聲的活,今天的早飯怕是要泡湯了。

今早上就講到這裡,按照順序,跑步前往食堂用餐,吃過早飯後換上作訓服到操場集合。

飯畢,換完衣服,同學們東一個,西一個陸陸續續的來到操場,大家有說有笑,更多的是議論著對方的這身穿著。教官發給我們的都是統一的迷彩服,按理說這是嚴肅,莊重的符號,但實際上身效果可能有點不盡人意:怎麼看都像“一支偽軍”!一想著我們的“石班長”要把這樣一支隊伍帶出來,我真是替他捏把汗。

全體都有,集合!

“石班長”的聲音不需要藉助任何外接裝置就已洪亮無比,玩世不恭的我們一秒就進入了狀態,教官的魅力大得驚人,大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整理好隊伍,對接下來的指示洗耳恭聽。

今天是你們正式進入基地的第一天,我們對你們的要求跟新兵連是一樣的,大家不要給我抱有任何僥倖心理,以為你們是大學生我就會降低標準,對大家手下留情,今天我明確地告訴你們:那是不可能的!不讓你們蛻一層皮,我這個教官算白當了。

按照慣例,現在正式將你們分配到具體的營、連、排、班,最後以班為單位,重新安排寢室,這次的安排就算敲定,直到軍訓結束那天,基本不會有調整了。

最終我被分到三營二連一排6班,運氣好,我的寢室就在一樓,為什麼說分到一樓算運氣好呢,我在這裡賣個關子,之後的訓練裡自會給出答案。

具體是怎麼一個分配方法就不去深究,我知道的是三營全是商院的男生,二營是我們學校的女生,至於一營應該就是其他學校的學生了,前文有提過,這裡是一個專門的軍訓基地,同時在裡面訓練的不止我們一個學校。

至於分到一排,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都是一個系的。

說到6班,其他的人都沒有什麼印象了,唯獨班長還尚有一絲殘存的記憶。他人很瘦,個子卻高挑,面板黝黑,一頭“殺馬特”造型是其最為突出的特點,班長的主要作用是維持本班紀律,協助教官一些管理方面的工作,不過我感覺最大的作用還是每天開飯前提前幫我們打好飯菜並佔據有利位置。

軍訓的生活多數時間是枯燥乏味的,每天重複的也就那幾個專案:佇列訓練、走正步、跑步、站軍姿……不過,要論折磨人,這軍訓的手段可謂是花樣百出,就光一個“站軍姿”,打底十五分鐘起,站的地方也有考究,不是哪涼快往哪兒站,而是哪裡太陽大往哪兒站!練的就是你的忍耐力。

還有一個痛苦的事情是“站哨”。教官誠不欺騙我們,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最要命的是這個哨白天不站,晚上站,教官說了:這才是站哨的意義。

呵呵,我欲哭無淚……“夜哨”每個人都逃不掉,因為它是每隔兩小時還是三小時就要換一個人,這麼多個夜晚,你想往哪裡逃?

站哨忍過去也就算了,後面還有大招等著我們,那就是“緊急拉練”。也不清楚是誰走漏了風聲,反正是班上有人提前得到了訊息:今晚要拉練,大家千萬別脫衣服,耳朵都豎起來,隨時準備彈射起飛!

剛開始,大家警覺性都還蠻強,沒人敢脫衣服,後來發現也沒什麼動靜,有同學撐不住,開始寬衣解帶,等到最後差不多所有人進入夢鄉後,燈亮了!一聲急促的起床號聲驟然響起。

緊急集合!快!快!

我尼瑪,當時只想爆粗口,玩呢!這都幾點了,要弄啥嘞!

當兵的就是不一樣,玩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就問你服不服吧。

當然了,我們的教官也還是有溫柔的時候:連續幾天的訓練,我們身上那味兒聞起來太上頭了,不過沒辦法啊,寢室裡是沒法洗澡的,同學們只有用毛巾擦擦,但這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教官發話了:鑑於這幾天大家良好的表現,晚飯過後,所有人帶上自已的毛巾、臉盆到浴室外集合,都好好的洗個澡吧!

天哪,什麼時候“洗澡”都成了一種奢望,同學們大聲歡呼,慶祝這來之不易的一次機會。

某天,我兜裡揣著香菸急匆匆往廁所的方向跑去,就在我騰雲駕霧之際,旁邊蹲號內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同學來根菸唄,我的剛好抽完了。

伸過頭一看,一張猥瑣的臉堆滿了笑容,這人戴了一副眼鏡,鬍子拉渣,額頭的皺紋都有好幾條,怎麼看上去也有四十來歲了吧,他這聲“同學”叫得我很是叱異。

本著急人所急的原則我遞上一支菸,順便問道:敢問這位同學今年貴庚?

你可真會開玩笑,我86年的,只是略顯成熟罷了。

你這口音好特別,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呢,你哪裡人啊?

我廣安鄰水的,你呢?

我綠陽梓臺縣的,很高興認識你。

對了,你不是我們國商系的吧?

不是,我是計算機系的。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馮林,你呢?

我叫黃瀧。

你在幾班?

6班。

以後上廁所我來叫你,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嘛!

沒問題。哦,對了,忘了問你在幾班?

我是11班。

好的,有時間我也來找你。

那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自此以後,馮林成為了我在軍訓時的好朋友,具體來說我們是“以煙會友”吧。

終於,軍訓馬上快要結束了,來說一件難忘的事:記得那是軍訓即將結束的頭天晚上,那天晚上教官特意給同學們放了電影,電影的名字叫《十全九美》。不過“好運氣”的我當天晚上正好站哨,與電影完美錯過。聽著操場上大功率音響傳來的聲音和同學們陣陣的笑聲,那心裡直癢癢,耐何卻無法抽身。

關於大學前的這次軍訓,我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天晚上《十全九美》裡李宇春唱的那首歌,是什麼名字已經記不住了,不過那首歌一出來,我滿腦子都是軍訓時的張張畫面,還有每一個認識的同學,一股傷感的氣氛從心底莫名的生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在一個地方呆上一段時間總覺得就留下了感情,是我們這群人讓這裡充滿了生機,但又隨著我們的離開它再次變得落寞,好像這裡從沒有人來過一樣……

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再見,“石班長”!再見,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