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條,我保護你親人的前提是,一年內,你不得與任何一名男子接觸,沈蔓,違背協議的人是你.”
見他終於願意開口與自己講話。
回頭,面容閃現驚喜,她忽地就撲了過來,半跪在他的腳邊,顫顫魏魏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只要你肯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看著她,靜靜地望著,嘴角泛起的苦澀味道,只有自己知道有多苦。
伸手,他揉著她耳邊的碎髮,一下又一下,動作很慢,也很輕。
“他只是在利用你打擊我,如果你與我沒有關係,他可能不會多看你一眼,沈蔓,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至少,不傻,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看不出來?”
“他……”沒有利用我,這句話,她不敢說出來,再也不敢了。
因為,她太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與蕭子岑之前你死我活的爭鬥與怨恨。
見她沉默,他的眸光柔了幾許,大手箍住了她的細腰兒,輕輕一提,她便落於他懷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長指梳理著她的秀髮,一縷又一樓,一根又一根,薄唇貼上了她的鬢髮,輕輕地吻著,滾燙的溫度炙烤著她,”只要你乖乖的,按我們的協議去做,我不會虧待你,你的家人,我更不允許任何人動一根手指.”
閉上眼眸,她啟唇輕輕發誓,“只要蘭兒平安,爸爸平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為了家人的平安,她甚至已經賣掉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吻從她的鬢髮邊滑落,落至她的纖細的脖頸處,陽光照射下,能清晰看到雪白肌膚下藏青色的血管,他吻著她,咬著她,他恨她,其實,也憐她,因為,她們都是一樣處境的人,他從小缺少父愛,而她有等同於沒有。
讓她成了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
糾纏之時,他抬起了她的下巴,兩對眼睛深深相望,他吐著氣道,“麻辣牛肉,火鍋別吃了,否則,下一次,碰你的時間,指不定是什麼時候,那樣一來,如果遲遲不能懷上,孩子無法順利降生,你呆在我這惡魔身邊的時間只會越來越久.”
眸光一閃,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她一直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是呵,佔京笙什麼人物呢,再說,又是關乎於佔氏繼承人血脈的問題,能不重視麼?這一刻,沈蔓才深深知道,原來,她的一舉一動,一直就在他的監視範圍與掌控之中,自己還傻傻地認為,他可能什麼也不會知道。
忽地,就想到了,昨天蕭子岑給她打的那個電話。
蘭兒被人送去澳洲,是蕭子岑告訴她的。
她找佔京笙理論,他質問她,是不是蕭子岑告訴她的,她當時還說了謊,其實,這男人什麼都知道,自己是要有多愚蠢啊,一直被他耍得團團轉。
在心裡,暗自悄然發誓,今後,一定要做事小心點,不能再這樣蠢了。
其實,並不是她蠢,只是佔京笙真的太神通廣大了。
那天,他要了她很久,一遍又一遍,一直不停地撩拔著她,那天,也是她首次回應了他,對他稍稍有了那麼一點點感覺。
有了這次的經驗後,沈蔓也不敢再造次了。
為了杜絕蕭子岑的騷攏,她乾脆換了卡,十幾天,她都安安份份呆在櫻花島上,白天,她與阿桑一起學做飯菜,餐餐都做佔京笙喜愛的食物,晚上,佔京笙回來後,她就為他寬衣解帶,他洗澡時,她還去給他搓背,他問她白天都做了什麼?她就嘮嘮叨叨講自己做菜的樂趣給他聽。
把白天的行程統統都向報備一遍。
甚至精確到了每一分。
學了幾首新歌,她嚷嚷著要唱給他聽,儘管身體疲乏,他還是躺在浴缸裡靜靜地聽著,只聽到她伊伊呀呀地唱出,“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喝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愛呀愛呀,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家山呀北望,淚呀淚沾襟,愛呀愛呀,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人生呀誰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針,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哪……”“這歌不適合你唱.”
他下斷言,她卻撇了撇嘴,“怎麼不適合我了?嫌老氣橫秋了?”
“不是.”
總覺得這歌很悲涼,她還這麼小,這麼年輕,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陡地,他的腦子裡似乎劃過了什麼,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她手中的毛巾滑落至浴缸裡,濺起一捧捧的銀白水花。
“你勒得我好疼.”
她嘟著嘴兒,模樣嬌俏地撒嬌。
“你是不是看了那部電影?”
“哪部?”
“那個叫什麼唯演的?”
“湯唯,那電影叫《色戒》.”
“對對,就是那個,你是學她唱的?”
“嗯,是跟著她學的,我甚至都不知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兒啊?”
她點頭承認,因為,知道什麼也瞞不過他,這種小事,她也不打算瞞著。
“除了這部電影,你還看了哪些?”
面對他的質問,她把頭搖得像拔浪鼓,“沒有,這首歌好聽啊,所以,我就跟著她學了.”
說著,她還撐起身,學著湯唯的動作比劃又唱了起來,唉,可惜,她穿得不是旗袍,少了一些韻味,不過,她自認為到是學得像模像樣的。
“喂,那種電影今後不準看.”
“很好看啊.”
她有些沮喪,花了那麼多的精力與時間,居然得不到他的半句讚揚,好氣餒。
“我不過是想早一點懷上你的孩子嘛.”
她翹起紅唇不高興地嘟囊。
“呃,即然如此,那你也學學王蘭芝伺候一下老易,老易餓了.”
說著,他將她扯進了浴缸,水花再次四處飛濺,她先是掙扎,後是與他纏樂在一起,伸手在浴缸裡掬了一捧泡沫,往他臉頰上抹,”老易變花臉嘍。
““好啊,你敢欺負老易,不將你就地正法,就不是老易了.”
他也拿泡沫抹她,也將她抹成了一個大花臉,只剩下兩個眼睛圈圈轉動,看著這樣的她,他心情大好,開始與她在浴缸裡玩起來。
“還敢不敢抹我?”
他將她抵在了浴缸壁緣,衝著她的臉噴了一口熱氣,用手搔著她的胳肢窩,她咧開嘴兒衝著他大笑,格格地笑著,笑得花枝兒亂顫,眼睛也晶亮閃爍,嘴裡疾呼著,“我不敢了,不敢了,老易放過我吧.”
“哼,老子才不當老易呢,一個賣國賊,老子要當你的六郎,今後,你就喊我六郎好了.”
霸氣多情多金,好不錯的佔六郎啊。
“喔,好好好,六郎,那奴家就成了你貴妃了.”
“那是自然.”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又一陣銀玲般的笑聲從主臥室裡傳出,樓下的阿桑及所有的傭人,包括焰軍在內,個個聽得臉紅耳赤,臥室是隔音的,聲音卻傳了出來,可見他們做得有多嗨,多激情啊。
焰軍不禁感嘆,櫻花島,‘首雲京府’,自從他跟隨著佔六少以來,他的世界就是冰涼一片,看來,佔京笙的人生要迎來春天了,這所有的一切,都得感謝一個叫沈蔓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