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岑驅車回江城的路上,收到了一點簡訊,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內容很簡短:蕭少,六少說,念你是舊識,以市場最低價算,一塊玉石磚108萬,打入這個賬戶*****,12小時後,如若我們未收到,將走上法律程式,這是你砸‘京雲首府’的精彩影片,不好意思了。
旁則是一加串連結,開啟一看,裡面果然是他憤怒之餘,彎腰撿石磚砸‘京雲首府’玉石牆磚的畫面……該死……氣到是出了,砸一下108萬。
雖然這點錢,對於他蕭子岑來說,九牛一毛,可,錢也不是這樣的給法。
如果不給的話,必然會因這種小事而吃上官司。
冷靜地想想,他真的太沖動.魯莾。
思慮片刻,還是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在12小時之內,務必把錢匯到那個指定的賬戶裡。
當他回到出租屋時,出租屋裡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半點沈蔓的影子?他出去時,明明她是安靜地睡在床榻上的。
前前後後找了幾遍,又去敲響了鄰居的門,鄰居不耐煩地告訴他,與沈蔓不熟,沒看見,他才徹底慌了神。
拔打了好幾遍手機,電話到是暢通,但是,始終沒有接聽。
他給桑水打了電話,桑水一片霧水,莫名其妙地回,“蕭公子,我整天都在上著班,那裡見過她,你不是說,蔓蔓是與你在一起的麼?”
四處找不著沈蔓,蕭子岑便開始打電話讓下屬們去尋人。
清晨,京雲首府香水河畔,佔京笙光著膀子,胳膊上搭了條白色的毛巾,下身一條運動短褲,白色的運動球鞋,他正在做百米衝刺跑。
自從做了眼疾手術後,醫生要求他每天清晨都要沿著河畔跑步一小時,這樣有利於保持他的視力不說,還可以增強他的體質。
站在河畔的焰軍,手裡握著他的手機,電話響了,接起,“喂,佔京笙,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聲音嚴厲,甚至是咆哮出來的。
聽得出來,此時此刻的憤怒,不壓於一頭受傷的獅子。
“蕭少,不好意思,不大聽得懂你講話.”
“讓佔京笙接電話.”
“不好意思,蕭少,六少,正忙著……”焰軍話還未說完,一支強健的貉膊橫了過來,從他手裡奪去了手機,汗水從他臉頰上滴落,眼眶裡沾染上了汗滴,讓他覺得眼睛生疼,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珠,邊跑著,連線電話,“我是佔京笙,有話直說.”
“佔京笙,你把沈蔓弄哪兒去了?”
冷厲的質問聲,讓六少很不喜歡,輕輕蹙起了眉宇,“她不是與你在一起麼?”
“少廢話,你玩的什麼把戲,以為,我不清楚,你這個卑鄙的男人,你把沈之瀾弄走了,她那麼孝順,會不乖乖回去找你?”
“有證據嗎?”
見電話彼端沉默,佔京笙冷然笑出聲,“蕭子岑,為什麼你總愛犯這樣的毛病?憑著你剛才的話,我完全可以以誹謗罪名告你.”
“告啊,你以為我會怕你.”
“本以為,出去鍍了幾年金,你會有所不同,沒想,你與六年前一樣愚不可及.”
‘咔嚓’電話切斷了,蕭子岑連續‘喂’了好幾聲,仍然得不到對方迴音,再拔時,號碼已處於關機狀態。
媽的,爆粗口的同時,他恨不得將手上的手機給砸過稀巴爛。
收了線,關了機,將手機扔給了身後的助理焰軍,停下步伐,縱身一躍,‘撲通’一聲,香水河水花四濺,捧捧浪花四處飄散開去。
人影在平靜的河面上飛速地竄動,不一會兒,已從另一面的岸邊浮出頭顱,焰軍飛速奔了過去,在他起身時,為他遞上了一件乾淨的真絲睡袍。
系睡袍帶子時,他薄唇輕掀,“帶人前往江城,看看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六少話中的’她‘指的是誰,焰軍自然明白,尊敬地回了句,“好的.”
然後,焰軍便帶著一夥人馬風風火火往江城趕。
“可兒,聯絡約瑟夫醫生,下午一點複查.”
“是,六少.”
站在落地窗前,頭髮任由著它顯漉著,並且,任由著一綹頭髮搭落在額前,湛藍色的眼眸,比深山峽谷還要深邃,握著長頸玻璃杯的指節,指關節用力到泛白,他到要看看,是誰膽敢搞他佔京笙的女人。
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觀望整個江城,無論商界.政界.黑還是白,敢與他佔京笙對著幹的,又有幾個?蕭子岑本來算一個,但是,這件事,即然他怒氣衝衝打電話向他質問,那麼,便必然不會是他。
會是誰呢?佔六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在焰軍趕去江城的同時,蕭子岑也集聚了自己的人馬出發,兩拔人馬相見,差一點陷入火拼之勢。
“蕭少,你能不能冷靜點,你覺得,憑著六少的智商,會幹這種事?”
“哼,別以為,你家六少人品有多可貴,在我眼中,他就是一坨臭狗屎.”
“如果沈小姐,在‘京雲首府’,我們又何必匆匆趕來尋人.”
這次,焰軍很有耐性地向他解釋。
這句話說服了蕭子岑,是呵,這樣的戲,佔京笙不屑演,如果沈蔓回去找他了,他沒必要再派屬下過來。
“你們封鎖江城的每一道出口,火車站.機場.海關,我們負責在城中搜尋,這樣一來,才能確保迅速找到沈小姐.”
對於焰軍的提議,蕭子岑沒有異議,便將一干屬下火速帶走了。
焰軍也帶著人馬開始挨家挨戶地查著旅館.酒店,沈蔓租住的出租屋,簡陋而狹小,條件很差,更不可能按裝了監控影片,這就為他們搜尋尋找帶來了一定的難度。
江城的韁土,不是巴掌大,想要搜尋尋找一個人,在毫無丁點兒線索的情況下,根本是大海撈針。
就在大家陷入尋找的僵局時,一架att小型直升飛機,在江城城郊香山頂上盤旋,高高望下去,眩暈陣陣,隨著直升機離地面的距離直降,滿山的楓紅染紅了眸瞳,他坐在機艙裡,唇抿成了一條冷直的線,滿身戾氣,嘴角抽搐,是的,在他接到那個神秘的電話時,他險些沒氣炸肺,那恐嚇的聲音,他太熟悉了,冷東摯,這一次,他定然饒不了他,不讓他把牢底坐穿,他就不是佔京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