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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正面交鋒

憑著他佔京笙在江城的手腕,這種事不過輕鬆動動小指頭的事。

如果父親落入他手裡,就真的完蛋了,為了蘭兒的安全,她已經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沈蔓雙腿發軟,牙齒也打著顫。

蕭子岑見她面色發白,嘴唇烏青,趕緊拍著她的脊背安慰,“蔓蔓,不要太著急,你爸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現在是法治社會,警察也得要保飯碗,他們不敢亂來的.”

聽著蕭子岑的話,沈蔓感覺頭眩暈的厲害,整個身體輕飄飄的,腦袋重似千斤,視線也如雪花片一樣模糊。

雙眼一閉,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了而倒下,蕭子岑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趕緊上前一把摟住了她,才讓她免於摔倒地面的狼狽。

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如鍋裡的沸水,摟著她走出警察局,用自己的坐騎將她送回了出租屋,併為她請了一名醫生。

醫生給她打了兩針退燒針後離開。

站在窗前,蕭子岑心裡越想越難受,想到佔京笙,他心口就添堵,是呵,這麼多年了,他的行事作風還是沒有改變,乖張、霸道、唯我獨尊……瞥了一眼床上靜靜躺著的蒼白女人,他拿了外套穿上,轉身走出了出租屋。

車子一路狂飆,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瘋狂馳聘,價值不菲的瑪莎拉蒂橫衝直撞,讓許多的車輛戰戰兢兢地遠離,畢竟,車身的昂貴,讓他們不敢隨便亂碰,稍稍碰一下白花花的銀子就會雞飛蛋打。

一小時後,大紅色瑪莎拉蒂已駛到了那座白色城堡面前,熄了火,拔下車鑰匙,開啟車門,走出走廂,仰頭望著金光閃爍的‘京雲首府’幾個大字,嘴角勾起一縷鄙夷。

邁著穩健的步伐,他想要跨進那道高高的門檻,一群保鏢從裡面迅速跑了出來,毫不猶豫擋在了他面前。

“滾開,我找佔京笙,讓他出來.”

“不好意思,先生,六少出去了,人不在城堡裡.”

“你以為我會信?怎麼,他佔京笙也有當縮頭烏龜的時候?”

大聲地恥笑著,當他看到焰軍出來時,心裡的千尺風浪瞬間捲起,“把你金主叫出來,我不與狗犬廢話.”

焰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蕭少乃江城有名的權貴,這樣講話,是不是顯得很沒素質呢?不認識你的,還以為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小混混冒充的呢.”

蕭子岑脾氣向來爆,這個焰軍是知道的,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從來都不是六少的對手。

敢勾引六少的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膽。

“佔京笙,你給我出來.”

他不想理一條狗,所以,筆直繞開他們想衝進去,焰軍卻橫過一支胳膊就將他拽住,“放開我,你沒資格與我談.”

“六少在休息,蕭少,你也是知道的,惹怒了他,咱們這些打工的都沒好果子吃,蕭少,你還是高抬貴手,放過咱們吧.”

赤手空拳的,他也打不過這群佔京笙餵養的狗,早知道,他就帶一些人馬過來,他佔京笙有的是錢,難道他蕭子岑就沒有麼?眼看著自己根本佔不了便宜,蕭子岑只得彎下腰,撿了一塊磚趁他們不備之時,拿磚砸了金碧輝煌的牆壁,玉石牆磚,有兩塊經他重創後,深深地陷了下去,他衝著一群保鏢冷喝,“今天,如果見不到佔京笙,我便不會離開.”

“像一隻狗一樣狂犬什麼呢?”

清淺卻透著冷沉的聲線乍然從不遠處傳來,一身黑色的西裝,讓他看起來渾身都透著冷酷的氣息,臉上沒有墨鏡,如蘭芝玉樹的身形,筆直而秀挺,他就站在光影裡,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氣質。

見他現身,一干保鏢迅速退下,恭敬地退至兩旁,仿若唯他馬首是瞻。

蕭子岑看著光圈裡的那個男人,呵呵輕笑了兩聲,摸了摸鼻樑,“終於敢現身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

佔京笙邁著長腿,不到一分鐘,整個人已經站定在了他的面前,他比蕭子岑要高,高了半顆頭,在氣勢上完全壓了別人一頭。

“普天之下,還沒有我佔京笙不敢的事.”

“是呵,你佔京笙很有本事,是真正的男子漢,只是,對付一個女人,就真的讓你覺得那樣光榮?”

聞言,佔京笙不怒反笑,手指彎曲,撣了撣衣袖上沾染的點點塵灰,向來,他最不喜歡不乾淨的東西,比如,眼前的男人。

“恕本人愚昧,聽不懂蕭少的話.”

“不要裝蒜,佔京笙,你把沈之瀾弄去哪兒了?”

蕭子岑不想與他再磨下去,便就單刀直入。

“有什麼證據嗎?”

他反問著,輕淺的語氣,仿若是在詢問著今日的天氣般淡然。

“需要什麼證據?我們剛剛去警察局,人就被轉走了,佔京笙,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該把她扯到我們的戰爭裡來.”

“是誰把她扯進來的?”

忽地,他擲地有聲地質問,眼神迸射出森冷的光芒,全身盡顯蕭殺之氣。

“認識她,我比你更早.”

蕭子岑不甘示弱地反擊.”

如果以時間長短論成敗的話,你蕭氏,都不知道破產了多少次。

““你想怎麼樣?”

“想我女人,回到我身邊.”

“哈哈哈.”

蕭子岑仰天大笑,仿若是聽了一場天大的笑話般,“你的女人?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死一灣先人麼?沈蔓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這個,你可以去問她,不妨也讓她給你講講,在這座城堡裡,她是如何在我身下姿意承歡的.”

氣急的蕭子岑揚手想甩他一個耳光,沒想被焰軍抓住了手臂,另一支手緊緊地抓住了佔京笙的衣領子,嘶吼出聲,“你這個禽獸,對她做了什麼?”

他離開的這六年,佔京笙對她做了什麼,當他得知沈蔓在城堡裡的時候,他心急如焚,他以為一切都還來得及,以為,佔京笙與她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沒想到,他終究還是回來遲了一步。

這遲來的一步,也許,會成為一道鴻溝,讓他與她之間,從此,便就隔上了萬水千山。

微笑著,將那幾根揪握在自己衣領口的手指根根剝開,“婚姻你蕭子岑不配擁有,多年前,我佔京笙就發過毒誓,蕭氏所有的一切,在我有生之年,我都會一一盡毀.”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他咬得很重。

一個字音一個字音吐出來。

“你搶了蕭氏南海水利工程計劃還不算,你居然還要……”“商場上,成王敗寇,怎麼能說別人搶呢?”

“我知道你恨我,更恨我父親,只是,過去的……”“不,你錯了,我不恨,你們蕭家的人都不配我恨,只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沾惹,否則,蕭氏都不夠給你陪葬.”

一把甩開他的手,佔京笙眼神如冷箭般,冰冷下令,“焰軍,讓他滾.”

蕭子岑望著冷若冰霜,自認為高不可攀的男人,嗤笑一聲,從小,他就討厭這張臉,這俊俏的一張臉,更討厭他身體裡流淌的每一滴血,討厭他冷得令人發憷的性子,孤僻.偏執.仿若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欠了他。

高挺的身形立在陽光之下,如一隻落敗的公雞,失去了傲然,而那道紅漆弧形大圓門,卻在他無奈的視野中一寸寸地閉合。

紅漆門內,佔京笙雙手揣在褲兜裡,嘴角抽搐,眼神犀利,敢誘拐走他的女人,他會讓蕭子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