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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叔情根深種

第一天開始,他就跟隨著他出生入死,打拼江山,他們年歲相當,在他眼中,焰軍就等同於他的兄弟,左膀右臂。

“放心,焰軍這條命是你的.”

在佔六少救下他的那一刻開始,焰軍就早已決定將自己這一百多斤交給佔總。

無論禍患,誓死肝膽相隨。

回到愛菲爾酒店上班差不多大半個月了。

今天,她拿著對講機,站在電梯門口角落,打著盹兒。

‘嚓嚓嚓’,對講的震動將她喚醒,“桑水,桑水,二樓大廳第8號桌,改換選單,宮爆雞丁改換成水煮酸菜魚,荷塘月色改換成玉米蝦仁兒.”

沙啞的聲音讓她捂住了耳朵,立刻站直了身體,”桑水收到,收到。

然後,她立刻向廚房傳達過去訊息,”廚師伯伯,二樓大廳……“桑水拉肚子上廁所,是讓她過來臨時頂班的,可是這貨都去了差不多十五分鐘,居然小人影兒不見。

‘丁當’電梯門開了,走出來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男人很高,她矮人家一個頭,穿著也相當的講究,渾身透露著尊貴的氣質,夾帶著縷縷的書卷氣味兒。

“小妞,洗手間在哪兒?”

“噢,那邊.”

她抬手一指,抬頭看向男人,男人已轉身向她指的方向而去,不對,這身影,還有那側顏好熟悉啊。

是……他嗎?一張久違的男性臉孔浮現自己眼前,為了確定是不是他,沈蔓握著對講機,居然不由自主地跟在了人家身後。

她過去時,男人已從男廁邁了出來,筆直繞向了酒店住房部。

恰在這時,桑水捂著肚子從洗手間出來,面容有些蒼白,也許是因為脫水的緣故,“唉喲,慘死了,早知就不吃那麼多了.”

“吃藥沒?”

她關切地詢問好友.”

吃了。

“桑水從她手裡奪過對講機,“回你崗位去吧.”

“好,那……你有事q我.”

“一定.”

在這間酒店裡,只有桑水與她最要好,最熟悉,她消失了這一個月,桑水可擔心壞了,回來時,她給桑水說,是帶妹妹回老家報名唸書了。

她的本職工作是客服部換換床單,給客人拿拿東西什麼的,也或者,客人有什麼需要,她跑跑腿,總之,說簡單點,就是在酒店幹一些打雜的活兒。

“沈蔓,808號房的客人說要換床單,你趕緊送去,這客人脾氣暴躁,小心一點.”

“嗯.”

同事剛說完,她就拿了一床白色的床單,迅速送去。

按了半天的門,也不見有什麼反應,她乾脆就拍起門板兒。

篤篤篤,吵死了,一記罵聲從裡面襲來,’哐當‘,門開啟了,果然,這脾氣躁的,她都不敢立刻進去,在門口呆了小一會兒,才躡手躡腳走進去,便見到大床上四仰八叉躺著個男人,全身上下僅只穿了一條藍色的褲叉,肌肉賁張有力……我的媽呀,她可不是色女兒。

雙手捂住了眼睛,“先……先生,這是你要的床單.”

男人盯望著她遞過來的床單,眉頭一擰,“什麼意思?想讓我自己換?”

“呃……那你……先起來嘛.”

他不起床,赤條條躺在那兒,她要怎麼換啊?聞言,男人一張臉笑得燦爛,暗忖,真是一枚純情的小姑娘。

慢悠悠起身,點了根兒煙,倚在牆壁上吞吐著雲霧,透過煙霧,他盯望著更換床單動作嫻熟,又漂亮的小巧背影有些發怵。

“咔嚓”,一記鎂光燈影閃了過來,他瞥了窗臺邊一眼。

淡下眼瞳,掐滅掉菸蒂,幾步繞向前,一把扣住了她換床單手臂,將她推倒在床上,然後,陽剛的虎軀欺身而上。

沈蔓嚇壞了,抬起眼,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她們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

“蔓蔓.”

“大叔.”

一聲“大叔”讓男人陷入了一條記憶的長河裡,那年,他去高中部演講,一個小不點向他提了許多古靈精怪的問題,差點兒讓他在那場演講會上下不來臺,她便給他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後來……“蔓蔓.”

深情的呼喚著,他低下了頭,激動地在她光滑的額角,印上一個深深的吻。

沈蔓也沒有想到,她與蕭子岑再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大叔,你壓疼我了.”

這話好生暖昧啊,可是,她真的被他的骨頭撞得很疼啊。

“噢,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蕭子岑放開了她,卻靜靜地凝視著她,眼眸底裡裝載的全是滿滿深情。

“小東西,六年了,咱們分開的這六年,你可有想過我?”

他撫摸著她的頭,揉著她鬢邊的碎髮,呢喃著,眼底眼尾全是滿滿的笑意。

“偶爾會想吧.”

她老實地回答,卻遭到了蕭子岑的一記輕敲腦門,“沒良心的小東西,我可是日日都在想著你,想著小不點,可有吃好,睡好,過得可好?唉,我說,我能這樣念著你,為什麼你就不能念著我呢?“”大叔,你是有錢人,可以想著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我可窮得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要照顧蘭兒,還有我老爸……”“你爸爸還是那樣迷戀賭博?”

“嗯.”

“我回來了,不再走了,我給他找一份工作吧,有事情做,他也不會那樣遊手好閒.”

“謝謝大叔.”

母親逝世後,曾有一年,蕭大叔是她所有的精神支柱,蘭兒能上江城最好的學校,也是他幫的忙。

“你我之間,無需客氣,有什麼需要,你儘管提.”

“咔嚓咔嚓咔嚓”,屋子裡一記燈光猛閃了過來,連續閃爍了好幾下。

她還沒反過來,他已經從床上一躍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窗臺邊,伸手去抓懸掛在窗臺邊上的那個人影,沒想,卻抓了一個空,人影倏地一聲迅速往下面滑去,男人身上吊了保險繩,落到地面,解掉了身上的保險繩扔掉,抬頭望了他一眼,詭密地笑著,然後,逃之夭夭。

這一系列的事情只發生在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