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外雲舒雲卷,夜色,仍然如濃得化不開的墨。
她寂靜地躺在床上,柔軟光滑如綢緞般的髮絲,在雪白的枕褥上鋪散開來,如一朵朵漂亮的海藻。
眨著眼,冰涼的液體早已在眼角凝固。
黎明的曙光,從窗縫裡射了進來,一屋子的濃郁情慾味,還未完全散開。
半晌,手指動了動,倏地,她坐起了身,抬頭看了看四周,整個房間空空蕩蕩,連一抹鬼影子也看不到,一切宛若一場夢,然而,床單的皺褶,以及床單上中央那抹鮮明刺眼的紅,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絕不是一場夢。
堅守了二十年的貞潔,本來想著獻給心愛的男人,然而,不過短短的一夜,什麼都毀了。
思緒漸漸回籠,忽然,她就想要打電話,她必須要給冷東摯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昨晚,明明是冷東摯帶她到這間酒店來的,她懷著即緊張又激動的心情,把自己洗乾淨,準備要與他一起品嚐愛情成熟的那杯烈酒時,沒想冷東摯卻消失了,而突然間闖入的男人,在逼問她無果的情況下,那樣對待了她。
打著赤腳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她的手機。
手腕處的疼痛襲來,低頭便看到了腕骨肌膚泛著紅痕,昨晚的凌辱,身體的疼痛,再加上清醒後的震駭,一系列的打擊讓她無力跌坐在床。
這裡是酒店,縱然昨晚那男人再有強勢,也不可能隻手擋天,奔向門邊,她瘋狂地拍打著門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告你們……”如果她能出去,她一定砸鍋賣鐵,也要將這夥罪犯繩之以法。
她歇斯底里的吶喊,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我不吃,拿走.”
女人合了門,將托盤裡的食物一一擺放在了床頭櫃邊,笑著說,“沈小姐,人是鐵,飯是鋼,再怎麼樣也不能給自己過不去,沒什麼是不可以解決的.”
見女人態度和藹,沈蔓也衝著她盈盈一笑,“請問,這是哪裡?”
“櫻花島啊.”
什麼?沈蔓像是被震驚到了,冷東摯明明給她說過,她們去的是酒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要瘋了。
真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你們……六少呢?”
記得,昨晚,那個黑衣男人就是這樣稱呼他的。
“沈小姐,我叫徐鳳儀,是這裡的傭人,以後,你的生活起居,就由我來照顧了.”
答非所問,女人說完拿著托盤,轉身出去了。
這是被關起來了嗎?望著床頭櫃上的食物,吞了口口水,被折騰了一晚,她已經筋疲力盡,肚子早發出了抗議聲。
事情已經成這樣了,她沈蔓可從不會虐待自己。
這樣想著,起身去浴室洗了澡,洗去那噁心男人的味道。
不論怎麼樣,她得填飽五臟廟再說。
一個小時後,有人又進來了,是昨晚的那個黑衣男人,“沈小姐,六少要見你.”
“他在哪兒?”
正好,她也想會一會昨晚的神秘男人,她必須要搞清楚所有的事。
‘京雲首府’,是位於櫻花島附近的一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