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其實一直都如夢魘一般困擾著蘇錦繡,天知道她是有多想知道答案,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秦末央接觸的第一個女孩子。
被問到的秦末央倏的愣了一下神,他沒想到蘇錦繡竟然會問的這麼直白。
沉默了很久,蘇錦繡也沒見得他作答,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剛是問了一個有多為難回答的問題呢。
“算了算了,覺得有些為難就不要回答了,反正我並不是很想……”知道。
“是。”
蘇錦繡見秦末央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回答她,還以為秦末央是因為之前就已經和其他女人有過什麼曖昧關係了,所以情緒就低落了下去。
她正垂頭喪氣的最後幾個字還沒說出口的時候,突然就聽秦末央給出了他的答案。
蘇錦繡猛然抬頭,秦末央的神色堅定,蘇錦繡一顆心又開始砰砰亂跳了起來,此一刻她既是感到意外,又感到激動的。
太好了,除了她自己,秦末央沒親過其他女人。
蘇錦繡心裡無端端的就開心了起來。
但這股無厘頭的開心勁很快就被她給強行壓制了下去,嚥了咽口水,佯裝淡定的繼續確認道:“堂堂一位戰神,身邊肯定追逐的女人無數,難道二殿下就當真沒一個動心的?”
蘇錦繡開始套話了,像秦末央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居然守身如玉到沒碰過女人,怕是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吧!
“大丈夫之志應如長江東奔大海,何苦懷念於溫柔之鄉,亂世一日未平,百姓一日未安居樂業,讓本宮如何心念於兒女私情!”秦末央說道。
這麼回答倒是符合了秦末央的性子,蘇錦繡知道他一心執念於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可是……難道就不可以有例外嗎?
譬如是她。
蘇錦繡眨眨眼,剛剛心裡的悸動頓時被秦末央的回答,像是潑了冷水一般給澆滅了。
她癟嘴,好吧好吧,這才是戰神。
秦末央察覺到了蘇錦繡忽然的落寞,他蹙了蹙眉頭,卻是一句話沒有多解釋,最後才反倒是盤問起了蘇錦繡。
“那殊不知郡主心中可有意中人?”秦末央看著蘇錦繡,怕是他自己都並未察覺到語氣中流露的全是酸氣。
“你好奇?”蘇錦繡抬頭問他。
秦末央沒有作答,這倒是讓蘇錦繡不知所措了,索性也跟著沉默了起來。
靜默了許久,卻見秦末央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好端端的語氣似乎又染上了一種故意疏遠,他轉過身背對著蘇錦繡,說道:“剛剛服了藥,暫且就先在這裡好生安頓下來,好好休息,本宮還有事,就先不影響你休息了,待明日換藥之時再過來。”
生冷的丟下了這句話,秦末央抬腳就往門口走去。
只留下坐在床上感覺很無厘頭的蘇錦繡呆愣愣的杵在那裡。
這秦末央又是在抽什麼風?剛才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又翻臉了呢?
瞧他剛才說那話時候酸溜溜的語氣,像極了吃醋時候說的話,可是她可是一丁點關於她過去的事情都沒說啊。
蘇錦繡看著秦末央的背影,蹙眉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暈!
這秦末央該不會是因為秦末孤吧,她先前可是真真切切的和秦末孤有過婚約,他莫不是就誤會她和秦末孤之間那啥啥了吧!
蘇錦繡暗暗在心裡猜測了起來。
就當秦末央走到門前的時候,突然又問了一句,“是那個叫韓陽的男人嗎?”
說完,秦末央就推門走了出去。
蘇錦繡再次被驚愕在了床上,韓陽?
這秦末央怎麼會知道韓陽這個名字,她怎麼不記得,她什麼時候和他提起過關於韓陽的事情的了。
半下午的時候,老婦人得知蘇錦繡已經清醒過來了之後,為親自表達對蘇錦繡上次的救命之恩,緊忙去廚房簡單的做了些飯,然後就帶著小石頭親自來了蘇錦繡的房間。
蘇錦繡身上的傷口雖然是已經處理過了,但傷口很大很深,多少還是有些炎症,到現在腦袋仍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似乎想在繼續迷糊一會,可屆時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和秦末央這一天的談話,以及秦末央是怎麼知道關於韓陽的事情,所以她躺在床上一直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直到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蘇錦繡才又打起了精神,“郡主,聽說您清醒過來了,所以民婦就簡單熬了點粥給您送過來了,您剛剛醒來,想必肚子也餓了吧!”
外面這婦人的聲音,蘇錦繡聽著有點耳熟,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很久她都沒敢認,直到旁邊小石頭的聲音傳來,蘇錦繡方才眼露一抹精光,門外來給她送飯的老婦人是小石頭的奶奶。
上次去皇家寺院途中碰到的那個大娘。
“小石頭是你嗎?快進來!”蘇錦繡的心情終於開心了起來,扭頭就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看到來人果然是那天碰到的大娘,大娘雙手端著飯菜,小石頭跟在她身旁,兩人一起往床邊走來。
蘇錦繡熱情招呼著就想要自己起身,可無奈肩膀上剛剛包紮好的傷,此一刻還有些隱隱作痛,大娘緊忙說道:“哎呀,郡主,您身上還有著傷呢,千萬不可以亂動。”
老婦人一邊叮囑著,一邊忙不迭的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疾步就走到了蘇錦繡床邊然後坐了下來。
無錯書吧“大娘,真的是您啊,呵呵,與您數別了這麼久,再次相見的時候,不成想竟然會是這番場景,實在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呵呵……”蘇錦繡笑笑,上次相見他們是病人,這次再見她一個大夫卻成了病人。
老婦人看著蘇錦繡這傷痕累累的樣子,心裡難受的眼角都溢位了淚花。
她長滿了老繭的手握住蘇錦繡的手,“郡主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上次若不是您的救命之恩,恐怕是我和我這小孫兒娘倆可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