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六十八章 血戰瑤光寺

三天後,陳睿在傍晚時分,喬裝打扮出了上京城。

瑤光寺在上京城城南,七峰山中。七峰為筆峰、太白峰、劍峰、鰲峰、白雲峰、摩天峰、玉女峰。七峰羅列,摩天最高,層巒疊嶂,氣勢壯觀。

摩雲峰下,陳睿與司徒燕、楊慎、沈洋以及親衛們匯合了。

瑤光寺就在摩雲峰的山腳處,為石券窯房,分前後兩院。前院有左右廊房,院隔腰牆一道,中闢小門。後院正面三間正殿,左右各三間配殿。

當年前院為僧人住宿禪房,後院為參禪、誦經、打坐之所。此坡上尚存玉龍洞,“千尺危橋跨兩崖,玉龍飛去殿崔嵬”。沿鐵索碰道,上有三清殿、昊天洞、八仙洞、奶奶廟、玄武廟等,是僧道合一,供奉多神的廟宇。

陳睿站在前院中,被正中間的一座佛塔吸引住了。六角七級,實心磚石結構,高約六丈,塔底為須彌座,用規整的長方形石料砌成,石間為木榫。最上層石料雕有蓮瓣。再上為束腰,每塊石上均雕有蓮花、牡丹、童子等圖案。各角各雕勇猛威武力士。上方每面各鐫刻有一佛二菩薩浮雕一幅,再上有蓮珠束腰兩層,並雕有蓮瓣等。塔頂簷角構以斗拱。塔西有門窗雕飾。

陳睿笑道:“好一座深山古剎,了明禪師不愧為佛家高人。此地崇山峻嶺,群峰突兀,林木蔥蘢,景色別緻。真是一個修行的好處所。”

司徒燕不為所動,警惕地左右觀察著,“專心點好不好?你是來赴鴻門宴,又不是來遊覽景色。”

陳睿隨意地瞥了兩眼,拍了拍司徒燕的香肩,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人早就到了,你不看前院一個僧人都沒有嗎?”

“哈哈哈,朕沒有看錯你。陳睿,你果真好膽色,怪不得清音會傾情與你。”拓跋宏帶著人從後院走了出來,滿臉的欣賞之色。

“陛下謬讚了,清音在何處?”

拓跋宏指了指佛塔的頂層,“清音被我下了*,安置在那裡。今天你我賭鬥一場,若是贏了,朕許你帶走清音。”

陳睿看了看拓跋宏左右幾人,點頭道:“也罷。陛下先給我介紹一下你周圍的豪傑,可好?”

拓跋宏指了指身邊的幾人,依次分說。“這位是瑤光寺現任住持,空性禪師。還有他的師弟空了禪師。這位是我宮中的侍衛,叫做影子。還有北魏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兩位高手,‘毒手’司徒浩然,‘不死道人’梁無忌。”

空性禪師年愈七旬,一身黃色的僧衣,抖著一雙潔白的眉毛,雙眼微微閉著。空了禪師略略年輕一些,頜下三尺雪白的長鬚,不怒自威,手持一把禪杖。

影子面白無鬚,像是中年又像是老者,功法詭譎,佝僂著身子站在拓跋宏的身後。司徒浩然倒是風度翩翩,大冬天的搖著一把摺扇,笑眯眯地看著司徒燕。梁無忌做道人打扮,穿著八卦道袍,手捧著拂塵,雙眼精芒陣陣。

陳睿聽著司徒燕在耳邊給自己做的詳細說明,笑道:“陛下真看得起我。五位一品高手,陣容真是夠豪華。不知陛下想怎麼賭鬥?是生死相搏呢?還是有什麼說法?”

“陳睿,你真的不願意留在北魏幫我?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清音我也可以讓給你。”

“道不同不相為謀,陛下不要再多說了。我們怎麼賭鬥?”

拓跋宏搖頭嘆道:“罷了,生死相搏。你們上吧。”

空性禪師雙手合什,帶頭踏前一步,喊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陳施主,得罪了。”一拳擊出,磅礴的氣流向陳睿湧來。

司徒浩然一個箭步,上來截住司徒燕,狂笑道:“來,乖侄女,讓老夫看看你進步了幾分,得了你師傅幾分真傳了。”

司徒燕嬌斥一聲,兩人戰成一團。

“不死道人”梁無忌抖開拂塵,將楊慎罩了進去。楊慎人隨槍走,凌雲槍全力使出。

陳睿獨自應戰空性禪師,揮舞著鐵槍將勁風倒卷著吹向空了禪師,竟然是要以一己之力挑戰兩人。

影子輕咦了一聲,對拓跋宏道:“陛下,此子留不得了,年紀輕輕竟然進入了一品之境。假以時日一定會是個大宗師。”

拓跋宏眼中射出精芒,喃喃道:“可惜啊,這麼年輕的一品。”隨即喝道:“兩位禪師不要留手。”

空了禪師揮動禪杖將勁風擋住,眼中奇光一閃,笑道:“陛下,這算是您的最後一個要求嗎?此後我靜念禪宗可是與你皇家再無瓜葛了。”

拓跋宏有些無奈,當年了明禪師留下的三個要求算是都用完了。又看了看場中狀如蛟龍的陳睿,猛一咬牙,喝道:“好,最後一個要求,一定要取了他的性命。”

陳睿與空性禪師一交手,有些詫異。這位禪師的武藝並不是多麼出眾,只有一品下的水平。所用的這套拳法應該就是司徒燕所說的一字空拳。

拳法很是高深,但是在空性手裡並沒有給自己造成很大壓力。反而靜靜站在一旁的空了禪師氣勢凝然,壓制著陳睿的感官。

陳睿瞥了一眼兩邊的戰況,四人交戰短暫,並未出現什麼差池。看了看像是看戲似得拓跋宏,心中一橫,燎原式將空了禪師也捲了進來。

點點火星在夜色中放出異樣的光華,讓人迷醉不已。空性覺得一股熱浪直撲胸腹,不自覺的後撤了一步,露出了一絲空隙。

空了禪師也不再坐等自己氣勢達到頂點,手中禪杖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直取陳睿的頭顱。

慘烈的勁風將火星吹滅,陳睿槍式一轉,偷師至楊慎的凌雲槍盪出,數十朵槍花與空了禪師的禪杖在空中乒乒乓乓,爆發出一陣清脆的敲擊聲。

槍尖忽然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從腰間滑向了蓄意偷襲的空性禪師。衣袂飄飄在空中留下一片殘影。空性禪師大吃一驚,一招“渾圓一體”,雙手開闔擊在槍尖上。人被勁氣擊退了數丈。

陳睿槍尖橫掃,往前踏了數步,用力抽向從身後殺到的空了禪師。

空了禪師眼中閃過一絲明瞭,硬生生地將禪杖砸在了陳睿的槍上,砸的陳睿槍身一沉,步伐緩了下來。

陳睿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到底是修行了近七十年的老傢伙,真氣真是雄厚啊。若不是還有個空性禪師退後腿,自己只怕撐不了五十招。

空性禪師這時也趕了上來,三人重新成品字形站位,戰局一時陷入僵局。空了禪師雖然武藝與陳睿相當,但是自己師兄實在不夠給力,短時間內拿下陳睿完全是做夢。

別看陳睿噴了口血,其實那只是怕氣血倒流傷了經脈,故意噴出,戰鬥力並未受損。

陳睿無奈地衝兩人呲了呲牙,仰天一身長嘯,槍法再變,像是銀河倒洩般的將槍花砸向兩人,同時身影更加不可琢磨,在空中閃爍著。

兩個老和尚也是有些無奈。雖然是短短的半柱香,發現自己的體力著實消耗了不少。陳睿仗著自己年輕,招招硬拼,讓兩人很是憋屈。

面對這華麗又凌厲異常的槍法,空性已經有些跟不上套路了。被陳睿借力一掃,正中臂膀。強忍著疼痛後退了數步,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群人的包圍中。

正是王橫帶領的親衛隊。臨行前陳睿就將親衛隊帶在了身邊,吩咐一會開戰後就找機會殺入戰圈,將敵方最弱的一人圍住,牢牢拖死。

陳睿趁著這突然的變故,又與空了硬拼了一擊,借力向拓跋宏的方向飄去,在空中硬吃了影子的一掌,還了一拳。

像是泰山壓頂般的站在了拓跋宏的身前,一把將拓跋宏拉近了懷裡,看著驚恐的影子與空了,噴了口血沫,慘笑道:“陛下,叫他們住手。”

拓跋宏愣了片刻,大笑道:“好,好你個陳睿。都住手,別打了。”

陳睿微微喘了口氣,拍了拍拓跋宏的肩頭,“陛下,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拓跋宏轉過了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陳睿的雙眼,笑道:“你若是覺得你能威脅朕,那你就錯了。朕這一生從不接受威脅,有種你就殺了朕,真要你和這些人給朕陪葬。”

陳睿感覺著胸口的陣陣劇痛,苦笑道:“陛下,在下也不會威脅你。我有辦法能讓你遷都,這個交易怎麼樣?”

拓跋宏眼中爆發出一陣驚喜,“此言當真?”

陳睿攤了攤手,“你看看我這樣還用騙你嗎?”

“好,說說你的要求。”

司徒燕走到陳睿身邊,不著痕跡地給陳睿度著真氣。陳睿胸口一緩,指了指塔頂,“先將清音放出了,交給我。”

拓跋宏打了個手勢,不一會兒,楚清音就被送到了陳睿身邊。

“好,準備快馬,陛下陪我到了雁門關,我就告訴你辦法,如何?”

影子就要喝罵,被拓跋宏止住。拓跋宏思索了片刻,下令道:“給他們準備馬匹,其餘人一路跟著朕。陳睿希望你不要騙我。”

陳睿苦笑道:“在下向來一言九鼎,到了地方自然會放了陛下,也會告訴陛下辦法,當然是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