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走進大殿,此時天色早已大亮,不少王公大臣也隨之來到了大殿內,各自找好自已的位置坐好。靜候李世民的到來。
領導總是姍姍來遲,等到了時辰那些沒來的人自然有記錄官處理,不過大部分還是很守規矩的,至少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遲到曠工,不要以為長安的官好當,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每天都要到太極殿開個會才能去上班。
雖然朝會時間不長只有兩個小時,但是算上來回路程那至少需要四個小時,相當於半天的工,而且朝會早上七點開始,六點就得出家門。十天一休息,放在現在妥妥的壓榨勞動力!
初一十五大朝會,長安城上九品的官全部聚集於此,可謂聲勢浩蕩,哪怕李承乾都有些被震撼到,這些放在後世最差也得是個縣太爺,怪不得都說到了京城當官的多,隨手扔塊轉頭就能砸到兩個八品官,果然如此。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一個黃門老者尖著嗓子在大殿之上大聲喊道,雖然沒有高科技裝置,卻也傳出去很遠。
“殿下,臣有本要奏!”
不等其他人開腔,太子詹事張玄素已經起身站了出來。
李承乾一看,不用想這是衝著他來的,不由得一陣頭疼,頭疼的倒不是他的太子之位,而是要承受在這朝堂之上張玄素等人的叨逼叨。
“准奏!”
李世民看著站出來的張玄素,又看了看李承乾,他又如何不知所奏何事,但他是皇上,人家有事要說他不想聽也得聽著。
“陛下,太子殿下已經一連多日沒有坐鎮東宮,不僅如此他還差杜荷去國庫拿錢,短短几日便拿走七萬大錢,據臣下所知,太子殿在城南大肆購買土地,召集數百工匠為其打造大院,若放任於此將國之不國,社稷堪憂,是我大之唐不幸啊!”
“是啊,陛下!”
張玄素剛說完,不少言官便站隊他的身後應和道,直到看見李承乾那雙冷冽的目光這才閉嘴。
“太子,張大人所言是真的嗎?”
坐在高臺上的李世民看不出表情,目光從張玄素那裡也挪到李承乾的身上,他想看看自已的好大兒該如何去解定這件事。
“回陛下,是真的!不過張大人沒有調查清楚,我並不是用來享樂,而是用作他用!”
“哦,那能否和眾位大臣說說你支出這麼多大錢到底所作何用?”
高堂上的李世民明知故問的說道,李承乾知道他想堵住悠悠眾口,但他並不打算說出來。
“請陛下恕罪,事情剛有了眉目還不到說的時候,等事情有了進展再說也不遲!”
看著端坐在大殿的李承乾,不卑不亢,臉上無喜無悲。回想他自已,十六歲從軍便在萬軍之中救下隋煬帝,當時的他面對質疑也是波瀾不驚,心中富有乾坤,如今看著自已的好大兒頗有一副當年他的風采不由得感到一陣滿意。
“陛下,太子殿下所言不實,杜荷在集市上大肆購買建築所需,又遠離京城必然是為了貪圖享樂,前幾日我等為太子殿下著書之後····”
“閉嘴,你的意思是太子騙朕不成?”
張玄素還想繼續說李承乾的不是,奈何李世民不買賬,這群言官他有時候很喜歡有時候也很煩。
“承乾,你說,你是不是為了享樂才在國庫支取大錢,在城外大興土木?”
問題繼續回到李承乾這裡,只是李承乾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心中無愧天地寬,他做的不是享樂之事哪怕真查起來也不怕,更何況還有未面世曲轅犁這個護身符在他無懼任何人,若是有誰拿曲轅犁做文章,他李承乾就能以此當藉口誅殺異已。
他雖然不是皇帝,但他是太子,大唐的儲君,揮舞著刺探國家機密的大棒殺個人還不簡單。
“不是,各位大人也不必用此藉口彈劾我,我是大唐儲君我說不是就不是,時間騙不了人,真相也終有揭開的一天,各位大臣還有意見嗎?”
這一刻,李承乾從未感覺到自已這麼牛逼過,這滿朝文武但凡在殿內的那個不是後世省部級高官,但現在卻只能聽他大聲呦呵而不敢發出任何反對的聲音。
“我····”
“張大人,太子詹事,你有意見?”
李承乾目光如炬,如一柄利劍直刺張玄素的本心,讓張玄素還想反駁的話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陛下,雖然太子言辭鑿鑿有正事在身,用國庫的錢無可厚非,但大唐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國庫剛有所盈餘,若太子殿下如此揮霍下去,哪怕是正事恐怕國庫也支撐不了多久!”
魏徵出列,出言道,在整個大唐,李世民最頭疼的便是這個經常懟他的小老頭,恨是真恨,喜歡也是真喜歡。
“太子,魏大人的意思你可明白啊?”
“明白,從今以後國庫的錢我不用了!”
賺錢的方法多的是,李承乾也不打算繼續用國庫的錢,不然落人以柄不說,做出了成績李承乾也怕被李世民摘桃子,雖然大家是一家人,但是在整個國家來說,兩人代表著意義不同,李世民代表著天下,代表著黎明百姓,而李承乾是代表著自已,代表著東宮,代表著將來!
“哈哈,不愧為東宮的太子,朕的兒子,既然太子不再動用國庫的錢,朕就準了,諸位還有意見嗎?”
李世民掃視了一圈,一個個言官也只能作罷,現在太子連國庫都不動用了他們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太子招呼的太好以至於他們沒辦法及是給太子上課,那是他們的問題又不是太子的問題!
“退朝!”
大唐正值貞觀之治,又無內憂也無外患自然沒有那麼多糟心事,不然也不會滿朝文武抓著李承乾的小辮子不放,有時候後世而來的李承乾還是很可憐這個太子,說是將來的儲君,但一天沒有坐上那個位置就要謹言慎行謹遵皇宮內的規矩,既不能逾越也不能超格,就連罵街都有人看著。
怪不得那麼多被壓抑多年的太子一旦上位就開始放縱,這種上有天下有眼,中間還有那麼多兄弟虎視眈眈,稍有差池就有很多人等著反撲,要是和原著一樣貶為庶人甚至活不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