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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話 身為愛情絕緣體的謝如楠

走過了二十三年人生的謝如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從小到大,她對異性的情感只限於“好感”便停滯不前,再也無法上升到“愛”的層面。

但是,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一樣的。

讓謝如楠意識到性別之分的真正時間段,是她初中二年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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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生物課上開始講有關“生理”。

這種敏感的話題在剛剛步入青春期的半大孩子心裡既牴觸又好奇,在生物課上,謝如楠第一次明白了男生和女生的不同。

原來從小玩在一起的那些男生確確實實都是男生,所以無論是小學,還是中學時代,有意或是無意的觸碰到男生手掌的時候,也奇怪過為什麼他們的手摸起來那麼寬、那麼硬,這回總算清楚了。

因為構造不同,骨骼不同,力量不同,性別也就不同。

但,或許男生們從沒將坐她當做是女生。

她從小就長得蠻大一隻的,小學時就有162c海拔,看上去很像是一個重量級小型坦克。

還記得初一上學期有個男生嘲笑她的短頭髮,被她一拳出擊,打得對方臉頰生疼,足有三天時間不敢用力咀嚼。

而那個人還是她的同桌。

兩人誰也沒有道歉,只不過比起之前緊繃的氣氛……要更加冷峻了。

不同的是,大家都不再敢明目張膽地嘲笑她的外表,大概是害怕也吃上一拳。

可仔細想想,自打謝如楠當著全班的面揍同桌那一拳之後,也遭到了他無聲的反擊,畢竟,他是班上的小霸王,有著一定的話語權。

於是,謝如楠就開始了她不太愉快的中學時代。

被同學們嘲笑她身上有怪味兒;被全班聯合孤立;還被鎖在體育館裡……嗯……不過,好在初三上學期的時候分班,謝如楠和那個同桌分到了不同班級,只是,在初三上學期的運動會上,謝如楠穿著運動服在四百米接力賽道上又看到了曾經的同桌。

他是藍隊,謝如楠是紅隊,最後只有一隊能進全校決賽。

而謝如楠發現他是最後一棒,自己卻是第一棒。

被欺負過的回憶突然甦醒,謝如楠皺起眉,她走到隊友身邊說:“我和你換。

你來當第一棒.”

說著便解下胸前的號碼牌,“把你的給我,我跑最後一棒.”

“不會被老師發現吧……”“放心,這麼多人跑哪個老師會記得清.”

對方被輕易說服,和她交換了號碼牌。

很快便開始了四百米接力跑,選手們各就各位,一槍開響,第一棒飛速衝出起跑線。

歡呼聲與加油聲在觀眾席上此起彼伏,第一棒,平分秋色,第二棒,他所在的藍隊領先,第三棒,藍隊超過了紅隊五十米的距離,第四棒,到了謝如楠這裡。

接力棒握到手裡,謝如楠不由分說的抬腿跑起來。

可是他的藍隊領先太多,謝如楠在第一圈的時候根本沒有追上。

第二圈開始終於接近了他一些,第三圈時又接近了幾米,到了第四圈。

最後一圈。

最後的了……謝如楠咬緊牙,抬頭看到他的背影,越發接近時,她似乎聽到他低聲說了句:“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於是謝如楠的左腳突然一崴,眼看著他越來越遠,她自己則是摔倒在了距離終點還有十米不到的沙地上。

觀眾席上發出驚呼與惋惜。

他成功到達終點,藍隊歡聲一片。

謝如楠坐在沙地上沒有站起來。

班上的同學紛紛跑到謝如楠身邊,想要扶她,謝如楠卻覺得丟臉沒面子,拒絕了一雙雙手,一個人踉蹌又有些狼狽的爬起身。

“喂.”

那個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他有點挑釁地笑著,“你喜歡我吧?”

鬧鐘的聲音在這時響了起來,謝如楠猛地睜開眼。

她坐起身的時候拿過手機關掉鬧鐘,發現才六點半。

大概是昨晚搞錯了鬧鐘時間,她從來沒有這麼早就起床。

然而——“夢到過去的事情真讓人不爽.”

她不滿地抱怨道:“果然,男人都是障礙物.”

“阿嚏!”

天涯共此時的段羨辭在這時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他剛剛起床沒多久,瑟縮著披上了一件外套,開啟窗簾的時候看到外面空蕩蕩的一片,戳了戳鼻子,嘟囔著:“不會是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吧.”

倒也無所謂,像他這樣成功的資本家總是會引起同性的嫉妒、異性的怨恨。

“還是從早晨的第一杯咖啡來開啟全新、美好的一天吧.”

他像是在說廣告詞,並且三秒鐘精神抖擻地扔掉身上的被子,看一眼手錶,7:00整,是他每天準時喝咖啡的時間。

7:20,開始烤麵包、煎培根。

7:40,把碗筷放進洗碗機,去衛生間洗手。

8:00整,搭配好今天的襯衫、西裝和領帶。

嗯……今天是週五,沒有例會,不需要穿正式的西裝,所以只選好襯衫,再配上一對寶石藍的領釦。

噴上髮膠,在耳後擦點味道不算大的香水,腰帶繫好,拍拍褲腳,段羨辭打量著穿衣鏡裡的自己,滿意地邪魅一笑。

“我真是帥斃了.”

並且在8:20準時下樓取車,路上一定要聽阿黛爾的經典曲目,跟著唱到公司門口,8:50,段羨辭準時成為了第一個踏進d創的老闆。

雖然d創只有他一個老闆啦。

但是從他走進辦公室的期間,餘光已經瞥到了幾名優秀員工比他早到公司,而且還都是排位在前十名的員工。

相比之下,謝如楠一定又要踩點兒到崗了。

他為此而感到有點心塞,畢竟她是自己最看好的頭部,現在也是引導公司走向小康道路的公司領軍人物,為什麼就不能熱愛一點工作呢?段羨辭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會兒,一吐槽就吐槽了十幾分鍾,等到9:10的時候,他透過辦公室的門縫看到了姍姍來遲的謝如楠。

呵,結果不僅沒踩點兒,反而還遲到了。

她這是又在搞哪一齣戲?明明給他慶生的時候還很兢兢業業,這才過去了一個週末,也就兩天的時間而已,為什麼他又在她的身上嗅到了擺爛的氣息?段羨辭的手指敲打著桌面,覺得不能因為只有一次遲到就對她下定論,要看看她白天和下班時的表現。

於是,在一整天的時間裡,段羨辭都暗中觀察著謝如楠的狀況,發現她倒是有好好在直播,和宣小晴也會交流新的工作走向,雖然他們兩個已經拆了cp,但直播裡也還是會互相捧場,段羨辭對他們兩個的工作態度倒是一直挺滿意。

也許她只是碰巧遲到,並沒有什麼其他意圖?段羨辭剛想鬆口氣,到了下午3點,謝如楠直接不在工位了,就算是上廁所壞肚子也不能會在4點才跑回來吧?段羨辭想著要打完這通業務電話去和她談談,誰知5點一到,她人都沒了,電腦還關了,明顯是已跑路!擦!又不籤假條!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段羨辭很氣,同時也確定了一件事——謝如楠的確又雙叒不好好上班了!“這次可別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小謝.”

段羨辭陰沉下眼神,他下定了決心:“我說什麼都要找出你擺爛的背後理由,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好覺.”

為了自己的睡眠,他決定直接殺去謝如楠的小區。

然而下班後,飆車一般地到了她家樓下,正想按門鈴,他卻遲疑了。

會不會打草驚蛇啊?要不然,在門口守株待兔好了,等她出現之後再上前對證,殺她個措手不及。

段羨辭計劃的美滋滋,然而保安在這時溜達過來,對方一直記得他這張花哨又張揚的臉,開門見山的說:“你是那個網紅的老闆吧?之前你好幾次都在這裡停車等她來著.”

嗯?保安大哥記性這麼好?哼,一定是對美貌之人特別關注吧。

段羨辭自戀地撩了撩頭髮,擺出去油失敗的造型,試圖高冷地回覆:“對,我是小謝的老闆,這次也是來等她現身的,希望我不會打擾到這裡的居民.”

保安大哥用看智障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嫌棄地嘖嘖舌,“你這老闆訊息這麼不靈通嗎?公司員工都搬走好一陣子了你竟然不知道,還跑來這裡等?等空氣啊?”

at?段羨辭表情僵住,一臉懵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指著謝如楠的單元門問道:“大哥,你剛剛是說,小謝搬走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小謝大謝的,反正是有個網紅住在這個單元,但是她半個月前就搬去別的地方了,我是好心來告訴你別等了,等不到人的.”

不耐煩地說完這些之後,保安大哥就優哉遊哉地走掉了。

剩下段羨辭獨自站在原地,眨巴眨巴眼,表情逐漸扭曲。

反應過來之後,他不由分說地打電話給秘書小王,根本不管人家是不是已經下班,直截了當地交代:“把謝如楠最新的家庭住址發給我.”

畢竟員工是要和公司更新地址的,尤其是像謝如楠那種人,為了不錯過公司節日寄送的福利,她絕對會在搬家當天就把地址錄入到小王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