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章 引戰

我有一點始終沒搞明白:那些罪人是不是都不用休息的?我回房間的時候,他們在大廳裡面吵鬧,等我睡了一覺醒來,他們還在那吵鬧。

安吉爾一轉頭看我來到大廳,拉著我鑽進了雜物間,放間裡的一名獨眼高個兒女罪人等我們進來後就把門關上。

安吉爾把我拽到雜物間的桌子前,指著上面的一張紙說:“我寫了一張合同,還請了一個見證人,快簽字吧。”

我看了看桌上的那張合同寫的條件,跟我們昨天約定的一樣,那個見證人自然是安吉爾的好朋友:車厘子。車厘子好奇的一直打量著我,似乎看不明白我就是那個一招之內就把別人靈魂撕碎的奇人。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我的名字簽上去,安吉爾和車厘子隨後也把各自的名字簽了上去。我不解的問:“你們還特意搞了份紙質版的?這麼不信任我?”

安吉爾擺了擺手:“哎呀,這只是…嗯…一種契約精神…”車厘子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這個合同沒有一點魔法氣息,我就算毀約也壓根對我造不成任何傷害,但我昨晚仔細分析了一下利害關係:

老妹已經把薇爾薇緹得罪了,後者肯定會來追查老妹的真實身份,追查下去就會查到客棧,也會查到我頭上。老妹已經展示出了實力,三人組就肯定會想著先下手為強。既然如此,與其藏著躲著,還不如主動出擊,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順帶削弱一下敵方勢力。

安吉爾已經將合同收了起來,和車厘子手挽著手走出了雜物間,我苦笑了兩下,跟了出去。夏莉見我們幾人又回到了大廳,張羅著要給車厘子繼續舉辦歡迎會。

因為我的介入,車厘子提前來到了客棧,以為車厘子是新住戶的夏莉興奮地設計出了歡迎橫幅張貼在大廳上方,並且把所有人都拉到大廳中歡迎車厘子。

正在眾人打鬧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安吉爾接起了電話,臉色頓時變得不耐煩,隨便應付了兩句就把電話結束通話。安吉爾收起電話,走到了我的身邊偷偷的拿胳膊碰了碰我,我被迫心領神會,翻了翻白眼,和他一起出發了。

除了走出大門前夏莉的勸阻外,我們幾乎一路順風的來到了瓦倫蒂諾的工作室。以第一人稱視角看東西總是這麼奇妙:

當我踏入電影工作室,彷彿置身於一個充滿汙穢的世界。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三級片海報,空氣中瀰漫著體液與潤滑油的氣味。工作室正中的一張大床前,導演組緊鑼密鼓地討論劇情,攝像師除錯著鏡頭以捕捉完美畫面,音效師則細心調整著每一聲細微的音效。

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為同一部電影付出努力,他們的專注與熱情影響到了我,現在的我更想把這個地方拆個粉碎。

瓦倫蒂諾注意到了進來的安吉爾,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向他走來,一邊唸叨著不乾不淨的詞彙,瓦倫蒂諾等走到了安吉爾跟前,才注意到了後者身後的我。

瓦倫蒂諾驚訝的說道:“喲喲喲,是新人,還是個肌肉男,是過來面試的嗎?我可以給你安排個好角色喲~”說著拉起我的左手,擼起我的袖子,俯下頭,伸出他那噁心的,流著紅色唾液的大舌頭。

在舌頭即將接觸到我的時候,我的右手迅速出擊,精準的捏住了瓦倫蒂諾嘴裡的那顆金牙,並狠狠的掰了下來。瓦倫蒂諾收回雙手,捂著嘴連連後退,在反應過來後,大罵著髒話從袍子裡掏出槍來瞄準我。

但我在他掏出槍的瞬間就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瞄準我的瞬間,我一招上位橫掃直接把槍踢掉,然後腳不落地變段中蹴直擊瓦倫蒂諾的胯部。

瓦倫蒂諾說白了就是一隻撲稜蛾子,細胳膊細腿的,被我一招踹倒在地,其餘人已經被嚇得愣在了原地。我看著倒地的瓦倫蒂諾,回過頭問安吉爾:“你有多恨他?”

“恨不得把他抽筋剝骨!”

瓦倫蒂諾聽到了安吉爾這番言語,竟氣憤的忘記了疼痛,一邊掙扎著站起身來,一邊雙手揉搓著一團紅色的空氣,站穩後,把手中的紅氣化為鐵鏈擲了出去,精準的套在了安吉爾的脖子上。

安吉爾連忙向我喊道:“快出手呀!他要撕碎我的靈魂了!”一道紅色的閃電沿鐵鏈向安吉爾迅速襲來,我急忙變出神聖形態(和老妹大鬧議會時是同一個樣子,只是我的爪子是紫色,老妹管這叫惡魔形態),用左手抓住了鐵鏈,那道閃電在接觸到我的時候,直接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渾身感覺一陣酥麻,左手已經失去了知覺,從鐵鏈上脫落下來,雖然我感覺很不舒服,但這已經遠超所有人的預料。安吉爾看著毫髮無傷的我,眼神中充滿了崇拜,瓦倫蒂諾則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酥麻感很快就消散了,我活動了一下已經恢復知覺的左手,看了看浮在空中的鐵鏈,把雙手放了上去試試扯了幾下,找好角度後用力的掰扯起來。

安吉爾著急的大叫道:“不是這樣的,你要讓他把靈魂契約給你,然後…”鎖鏈清脆的斷裂聲迴響在整個工作室中,安吉爾看著已經扯成兩半的鐵鏈沒再出聲。

瓦倫蒂諾已經徹底瘋了,他抓著那張正在燃燒的靈魂契約大聲嘶吼著,哪怕火已經點燃了他的袍子,他也不為所動,直到渾身都燃起熊熊大火後,才倒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哀嚎著。

我走上去一腳踩住了他的後背,這種火屬於地獄之火,傷不到我分毫。我看著腳下這只不斷掙扎的蟲子,心中湧起一股憐憫之情,抽出短劍,直接將他的頭砍了下來,以此一勞永逸,徹底結束他的痛苦。

安吉爾看著滾到他腳邊的那個頭顱有點發怵,直到我抬手在他面前打了兩個響指,他才回過神來,興奮的轉身往外走去。

我的身體已經恢復成了正常形態,但我的左手依然可以握著那半截鐵鏈,那半截鐵鏈的終點就是安吉爾的脖子,而鐵鏈從紅色變成了紫色,等等,紫色?這不是我的專有色嗎?

“我就像遛狗一樣,把安吉爾牽回了客棧。”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興奮的向大家講這個故事的結尾。

當然,這不是原版,我稍微潤色了一下,只是說我給瓦倫蒂諾了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讓他把安吉爾的靈魂轉交給我。

“靈魂可以這麼轉讓嗎?”夏莉聽完這個故事後好奇的問著阿拉斯托。阿拉斯托知道夏利並沒有和罪人簽訂過靈魂契約,手上沒有任何罪人的靈魂。

但這並不妨礙阿拉斯托在語言中透露出對公主無知問題的嘲笑:“你不知道嗎?靈魂轉交非常簡單,只需把契約改個名字就可以了。”

老妹還不相信,直到我用手中的紫色鐵鏈將安吉爾從酒吧檯拽到沙發前的時候,她才驚訝的張大了嘴,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溜煙的跑回了房間裡。

安吉爾一臉憤怒地看著我,我也懶得再逗他,揮了揮手就把鐵鏈收了起來。阿拉斯托在這時走到了我的面前,俯下身低聲的說道:“我們去外面聊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