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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課 班主任的訓誡

第二天,窗外繼續淅淅瀝瀝下著細雨,溫度也下降不少,同學們都紛紛穿上了長袖衣褲。同學們洗漱完畢後便冒著細雨趕往食堂買早餐。食堂的早餐比較簡單,除了麵條就是包子饅頭等麵食。陳熙正在食堂啃吃饅頭,這時陳霞卻湊過來說完告訴他一件事,陳熙立即問是什麼事?

原來昨晚陳霞趁李秀莉還沒有回宿舍時便碰了碰她的小木箱,特別沉,而且還有玻璃瓶碰撞的響聲!李秀莉見了特別驚慌,立即跑過來護住了木箱,陳霞便問木箱裡裝了什麼?李秀莉故作鎮定笑道,只是一些信件和明信片而已。陳霞聽後半信半疑,就算是信件與明信片也不用這樣緊張吧,更何況木箱裡怎麼會發出玻璃瓶碰撞聲響?陳霞見李秀莉如此緊張,也就沒有多問。聽了陳霞的話,陳熙想了一下,立即笑道,“我看裡面一定放著香水之類的化妝品吧!”陳霞便問他是怎麼知道的?陳熙便回到,“難道你們就沒有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嗎?”陳霞聽後突然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瞭解她,連她噴了香水都知道呀!”見陳霞離開的背影,陳熙覺得她這句話“意另有深意”!

由於高考漸漸逼近,高三年級的藝術類課程都逐漸取消了,甚至連微機課也面臨停課了,所以今天便是高三微機課的最後一堂課了。李秀莉已有許久沒有與平凡聯絡了,如今由於非典的緣故更不能去網咖上網了,所以她便在微機課時迫不及待登陸了QQ,她登陸上去後,她的QQ頭像便不停閃爍,原來一直都是平凡在打聽她的訊息。平凡見雨霖上線了,隨即發來了一個笑臉表情。對秀莉來說,網路上的平凡就是他的聆聽者,只有在此時她還能暢所欲言傾訴自己的心事。當李秀莉告訴平凡,她與那位男生所參與的畫報比賽獲獎了時,平凡卻發來一個問號表情。李秀莉便問他為什麼要發這個表情?平凡卻說他們的經歷很相似。李秀莉見了他的回覆,立即回覆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吧!隨後又高興告訴平凡說今天她向那位男生示愛了!平凡從她的文字間可以看出流露出她的喜悅!平凡立即回覆“他是否接受你了呢?!”李秀莉回覆到,“他沒有任何表示,我也沒有拒絕,也不知他是否接受?”平凡見了她的文字回覆到,“雖然他沒有任何表示,說不準他在心裡已經接受你了呢!”隨後又發了一段文字,“今日那位女孩也向我示愛了!”李秀莉見了他的回覆,恭喜道,“你是否接受她了呢?”李秀莉一直都在等他的回覆,然而等了幾分鐘都沒有等到回覆,隨著下課鈴聲響起,李秀莉無不遺憾下線了。

下課後,同學們回到教室複習,這時張慶卻過來向桂康借書,桂康心有所悟便把那一本書借給了他--原來這本書的後面畫有棋盤,所以說與其借書還不如說是借棋盤!果不其然,張慶把這本書借過去與同學們下棋了,然而卻再次為桂康埋下隱患。

同學們都圍在張慶課桌前看他們下棋,正當大家玩得忘乎所以時,不知道何時班主任出現在講臺上,在他的身後還有洪波,看來,洪波又去辦公室打小報告了!圍觀的同學們都立即作鳥獸散,然而張慶與周波手機還拿著棋子,這下他們也百口莫辯,只好隨著班主任去了辦公室。當桂康還在悻興自己沒有參與玩棋時,只見張慶他們回到教室,並告訴桂康讓他去一趟辦公室這時桂康還想起是自己提供了作案工具,他的心裡咯噔一響,看來自己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

桂康忐忑不安來到辦公室,班主任見桂康來了,劈頭蓋臉就問了一句,“你還有什麼話說?”桂康聽後,遲疑一下輕聲道,“老師,我沒有參與下棋!”班主任慢慢翻開了那本書的封面,只見封面上正寫著自己的名字,只聽班主任說道,“雖然你沒有參加下棋,可是你提供了作案工具!”桂康聽後立即替自己辯解道,“他們只是向我借書,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拿去下棋。”班主任聽後說道,“你沒事在上面畫什麼棋盤?你分明是早有作案動機!”桂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班主任打斷了,“你真的令我太失望了,雖然你不愛學習,但也不能影響別人學習!”桂康默默聽著班主任的敦敦教誨,“先前讓你去學習美術,而你卻突然不去了!”原來班主任一直還在為自己不去學美術的事念茲在茲!只聽班主任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學美術,可那是你考入大學唯一的跳板!如今沒有了這個跳板,你如何考上大學!你真的令我太失望了!”桂康聽著,始終一言不發,“這件事我就不說了,畢竟一切都成定局了!可是你不能在班裡搞亂,上次你做的“肉蛋”惡作劇讓我下不了臺,害得食堂的人笑我沒有常識,說什麼煮熟的雞蛋怎麼會有生雞蛋?”聽班主任這麼一說,桂康反而有些想笑了,沒想到洪波的惡作劇把班主任給戲弄了。

“還有,你每天給寄讀生們帶早餐,這也是門衛經常向我反應的事,你這樣做給我惹來不少麻煩!”桂康聽後暗想道,還會有什麼麻煩,充其量就是讓食堂的早餐少賣一些罷了,只聽班主任又說道,“還有你上課打瞌睡被我發現了好幾次了,真不知你晚上都幹什麼了?”

“老師,我會改正的!”桂康終於說了一句話,班主任沒想到桂康突然插了一句,停了一下說道,“最後一點,你上課時不要在與其他同學說話了,你的行為嚴重影響了同學們的學習氛圍!”桂康把頭壓得很低很低,輕聲細語回道,“我會注意的!”最後班主任總結似的說道,“綜上所述希望你能夠聽進去,希望以後你們改正缺點,努力學習,不要辜負了老師們對你的一片期望!”最後一句話對桂康來說似乎是一種鼓勵。

桂康回到教室,張慶立即過來問老師怎麼說?桂康說沒事,只是那本課外書被老師沒收了。張慶說他本來打算一力承擔這件事,沒想到班主任看見封面上寫有你的名字。桂康知道張慶肯定會有這樣的義氣,然而令桂康想不通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在封面上寫自己的名字,怎麼會有自己的名字?難道又是誰在惡作劇?桂康便想把這件事記錄下來了,正巧前段時間學習了戲曲,所以便以戲曲的形式記錄下來:

[淨扮班主任上雲]下官乃高三六班班主任是也!今日正值課間,正閒無聊視察班情也!不知如何?(圍棋觀望的同學頓作鳥獸散,慶和波倆人手中正舉著棋子)(班主任走至慶桌前)[淨唱]

[倘秀才]與我來辦公室也!(慶和波隨淨下臺)(淨指班主任)

[末扮張慶上臺雲]班主任邀君去辦公室也!(淨下臺)

[生扮桂康上臺][生唱]

[正宮端正好]沒來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型憲,叫聲屈動地驚天,頃刻間遊魂先赴森羅殿,怎不將天地也生埋怨。

[滾繡球]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天地也只合把清濁分辨,可怎生糊塗了盜蹠顏淵,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延年,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也這般順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哎,只落得兩淚漣漣。

[淨雲]你有甚話可說?

[生遲疑]師,吾未參與之,與吾何干?

(淨做翻書科,生見書封有己之姓氏,大驚!)

[淨雲]汝乃始作俑者也!

[生雲]為他所借也!

[淨唱][叨叨令]沒事在上面畫什麼棋盤也?這分明是早已有作案動機也!可憐我一心為你們著想,卻沒想到你們如此做作!

[生雲]我……(生作痛苦狀)

[淨唱][一煞]你這樣做讓我太失望了啊!你可知,雖你不愛學習,可也不能影響其他人學習啊!先前讓你學美術而你卻突然不去了!你可知道先前對你的期望很高,而你卻不珍惜這次機會,我也知道你不喜歡美術,可那也是你考入大學的跳板!如今你又將如何考入大學?

(生做慚愧狀)

[二煞]這件事也不多說了,畢竟一切都成定局了,然而你也不必搞亂也!上次你做的“肉蛋”惡作劇讓我無顏面對食堂也!

[三煞]你每天私自帶早餐進學校,也為我惹來了不少麻煩也!還有你上課愛打瞌睡,不知怎麼回事?

(生做擦汗科)[生雲]以後我會改正的!

[淨唱][尾煞]你上課總愛說話開小差,嚴重影響了其他同學的學習也!

[生唱]枉將他氣殺也麼哥,枉將他氣殺麼哥。告老師,學生以後注意也?

[淨雲]望以後要好自為之也!不辜負老師所期也!(淨做揮手科,生匆匆下臺

【完】

桂康把這篇“戲曲”日記當做語文作業交了上去,並在後面註明:這篇日記不要被班主任看到。語文老師觀後評閱:創新意識不錯!這篇日記後來也被同學們爭相閱覽,引得眾生一笑爾。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然而直到下午上課時又發生了一件不悅的事。原來桂康上課時打瞌睡被班主任發現,直到下課後班主任便把桂康叫到走廊狠狠訓誡了一頓,說了許多難聽的話,說什麼你這樣上課不認真對得起你父母給你買的營養品嗎?原來中午時母親把補腦的營養品帶到學校給桂康了。其實最讓桂康難以忘記的一句難聽的話便是,“你穿起龍袍也不像太子!”此時桂康的臉漲得紅紅的,眼裡早已蓄滿了眼淚,因為此時同學們都圍在他們身邊看熱鬧。待班主任離開後,看客們都散去。這也就罷了,然而張洪波卻拿著這件事說事,有意無意在桂康面前說著“你穿起龍袍也不像太子”這句話,又提起“營養品”的事,這讓桂康甚是惱火,本來自己就已經很痛苦委屈了,然而卻還聽著他的嘲諷!倆人言語不和便大打出手,幸虧被張慶他們拉住了,不然桂康又要“二進宮”了!

事後,桂康心結難以舒解,便給謝雨婷寫了小紙條:

朋友:

人們都說人生有四大譜五大調:四大譜是喜怒哀樂,五大調是酸甜苦辣鹹。這四大譜五大調完整地概括了人生的風風雨雨,無論我們怎樣掙扎,無論我們怎麼迴避,始終都在這四大譜五大調中徘徊。假如現在有一座獨木橋暢通無阻通向喜和甜,我想一定會有千軍萬馬的人群擁上去,於是“哀”又產生了!但事實上真的有這麼美好嗎?今天我看了你借給我的《讀書有學問》一書,其中寫到:事事稱心如意並不是一件好事,的確,人生在世誰不會碰上坎坷?自從今天上午班主任喊我出教室之後,心中總有些苦悶,總找不到一絲理由來安慰自己,連一句欺騙自己的話都沒有。無法排除心中的憂愁,也無法獲得精神上的解脫,彷彿自己終日泡在苦海中,無法爬上岸。又彷彿自己十分討厭周圍的一切,特別是那些見風駛舵,隨波逐流的小人。我在盡力控制自己的心,不去聽那些小人的嘲笑與譏諷,可心中的怒火總是抑不住而爆發,然而我的力量是微弱的,只能靜靜坐下來為自己祈禱,希望上天給予公平。心中很惱很煩很愁,我很想哭,可欲哭無淚,在這長久的壓抑下能有多少淚水來洗徹我?

我不知道四大譜五大調中那些輕鬆愉悅的節奏為何那樣輕鬆滑過,而那些沉悶的節奏卻遲遲不能遠離?在萬般無奈之下,我想到了朋友,也許朋友的話還是化解這一塊傷疤的一方良藥吧!你說呢?

最後謝謝朋友聆聽我的煩惱!

朋友:桂康

直到放學後,謝雨婷還給桂康回復:

桂康,你是一個內向的男生,現在把心事告訴了我,我首先感謝你的信任和真誠,我願意做很好的傾聽者。昨天的事我聽陳霞說了,很為你叫不屈。不過,話又說回來,班主任是怎樣一個人,對好的同學好,對成績差的同學嚴厲,知道了這些,你又好好想想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何必和他一般見識?你本來就與眾不同,又何必在乎他人的言語?今天的事我認為應該沒有人笑你,因為我們都清楚班主任,至於笑你的人,那是沒有修養的,你要把自己放在一個較高的位置評估,別再懊惱了,好嗎?人與人不理解就會造成這樣。在這裡我們必須明白,我們不能讓所有人都理解的,能理解的是朋友,不能理解的就彆強求。好啦,我們沒必要為別人而傷害自己,笑一笑吧!

朋友:謝雨婷

謝雨婷你的一番勸慰,讓桂康如沐春風!心裡也釋然了許多!在桂康的心裡她一直是一位很睿智的女生,就彷彿是他的知心朋友,不知事隔多年她是否還保留著當初那份睿智呢?我睿智的朋友,謝謝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