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嘞。”陸晨模仿著她的語氣,點了點頭。
忘憂草翻了個白眼。
這個特殊的野怪,竟然跟個復讀機似的,學自已說話。
哎,算了。
自已是宰相肚,能裝下好大一艘船。
不它他一番見識。
“如果那些女玩家,如果真去法院投訴【隕星】遊戲公司,你打算怎麼辦。”
陸晨裝作思考,過了兩三秒,打了個響指,“涼拌!”
“涼拌?”忘憂草微張著嘴唇,撓了撓頭髮,沒明白涼拌是什麼辦的。
陸晨點點頭,掰著手指,幻想道:“黃瓜、涼皮、大蒜、香菜,小蔥,擱一起一拌,那味道,老香了。”
忘憂草小嘴微張,臉頰微顫,重重的拍了下陸晨的肩膀,咬牙切齒道:“都火上房了,還擱研究吃呢。”
陸晨撓了撓屁股,掏出來個蘋果,“你要吃不。”
忘憂草抿了抿嘴唇。
嘮叨那麼多,確實有點渴了。
接來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問道:
“這蘋果,你是怎麼掏出來的。”
陸晨撓了撓屁股,緊接著,一個紅彤彤,熟透了的蘋果,從屁股掏了出來。
忘憂草看了看手上啃了一口的蘋果,蒙呵呵的呆了半秒,反應過來,“呸呸!”兩口。
將嘴裡嚼碎的蘋果渣子,全部吐了出來,哈腰,雙手撐著膝蓋,乾嘔起來。
“嘔……”
“你咋滴了,身子不舒服?”陸晨拍了拍她後背,企圖幫她順順氣。
忘憂草抬手,緩慢的直起腰,髮絲搖擺了兩下。
忘憂草剛能喘口氣,就見陸晨拿著蘋果啃了一口,胃裡的酸水,再次如翻湧的海水,不斷的往上竄。
哈腰,雙手撐著膝蓋,再度重複過去了幾秒的工作。
陸晨抬起手,又一次輕拍著她的後背,“怎麼吐成這個樣子,這是懷了?”
忘憂草伸了伸滿是異味兒的舌頭,扭頭瞪它,握緊右拳,極速的轟向陸晨沒皮沒肉的面額骨。
“叫你造謠,叫你造謠!你才懷了呢。哼!”
忘憂草這一拳,並沒對陸晨造成實質的傷害。
陸晨的頭頂,一如既往的,緩慢的,飄起來-1。
反倒是忘憂草,手骨震得生疼。
尤其是四個指骨,紅通通的,似乎還有點淤血。
陸晨摸了把脊柱(腰間的骨頭),“沒有呀。”
連腸子都沒有,懷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陸晨的前身可是男的,更不可能懷上。
除非,殤箥搞事情,在50級轉職的時候,給它變性。
不過,這個機率不大,除非殤箥實在是,閒得慌。
忘憂草眯眼瞅它。
感覺自已的智商,正在被它,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說回正題吧。”茬打的偏到了天南海北,忘憂草給它揪了回來,“你帶著它們乾的事,今天晚上很有可能被「隕星」遊戲公司的高層,甚至是老闆知道。”
“所以,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陸晨腦袋稍稍一歪。
忘憂草揮了揮手臂,“bug是會被修復的,尤其是這麼嚴重,已經嚴重影響玩家遊戲體驗的bug。”
陸晨淡淡的應了一聲:“昂。”
“不是。”忘憂草雙手一攤,有那麼點著急的問:“你不關心,bug被修復後,整個【隕星】遊戲會發生什麼事嗎。”
陸晨搖搖頭,然後一攤手,“關心怎麼樣,不關心又怎麼樣。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怪,我能左右得了什麼。”
忘憂草一笑,“是這樣的嗎。”
擁有獨立的思考能力,幹事還跟別的野怪不同。
這要都算是普通小怪。
還讓那些,真正普通的小怪活不了。
“咋不是嘞。”陸晨拍了拍手,“所以說呀,與其關注那些不重要,且一定會發生的事,倒不如想想明天的日子怎麼過,才能更加的出彩。”
“出彩?”忘憂草指尖點著鼻尖,微微歪頭。
“簡單點來說,就是,我們還在為一日三餐奮鬥。”陸晨簡潔明瞭的說道。
“哦,你說的出彩是這個意思啊。”忘憂草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不然呢。”陸晨想笑,哭著笑。
偉大的國家領導和袁爺爺,終於是擺脫貧困。
不愁,不缺吃喝,這才過了多少年。
一劈回到解放前,有喝沒吃,都幾波的快趕上老軍過雪山和草地了。
不太對。
現在的日子,能比紅色的軍團過草地強很多。
至少,這裡是安全的,沒有所謂的天生勁敵。
即使是遇到略微強勁的玩家,只需木倫那個大boss往那一站,妥妥的能嚇跑一批。
腦子有缺陷不跑的,都成經驗寶寶了。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獵物,往往以獵人的形式出現。
“話說回來,你真不打算,為你種下的果子,做點什麼?”忘憂草抱著雙腿,看著近乎燃盡的柴火。
陸晨一笑,“我剛才就說過了,我能做什麼呢?已經發生的事情,我沒有那麼大能力去改變它。”
“那你,為什麼要選擇,讓它發生呢。”忘憂草著眼望去,發出質疑。
陸晨抹了把眼眶,拍了拍大腿骨,站起身來,“為了,讓這裡的兄弟姐妹們,都有衣服穿,有糧食吃。”
“那你,為什麼不去打工,買些種子,開個幾畝地,自已種點糧食吃呢。”忘憂草歪著腦袋瓜,再度質疑。
陸晨愣了半秒,一拍大腿,“對吼,我們能自已種。”
穿越過來才幾天時間啊,差點遺忘了五千年來的傳統。
沒有糧食怎麼辦,搶點種子自已開荒種地。
沒有武器怎麼辦,敵人給我們造。
優良傳統豈能在自已手裡面斷了,必須立即撿起來。
微風吹拂著樹葉嘩啦啦作響,地面的綠草微微倒伏。
柴火灰隨風而起,正巧朝著忘憂草迎面撲來。
“阿秋。”忘憂草被柴火灰嗆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用胸前的強光手電筒一照,指肚上有點輕薄的柴火灰。
藉著她胸前手電筒的反光,看到她髒兮兮的臉。
陸晨指向一邊的河,“去那邊洗把臉吧,髒兮兮的。”
忘憂草噘嘴冷哼。
遊戲裡面再怎麼髒,也不可能帶到現實吧。
所以呀,無所謂啦。
忘憂草抽了抽嘴角,洗不洗臉的都無所謂。
可是,怎麼感覺,有點瘙癢?
柴火灰好煩。
只能去河邊洗臉了。
先說好,不是本姑娘執意要去。
只需柴火灰整的本姑娘的臉,實在是不好受。
所以,才去洗的。
可不是聽了眼前這隻骷髏王,特殊野怪的話,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