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此要真完蛋了.”
禹說。
此時獸王向他扔出一枚氣彈,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接下它。
他回頭對倒在地上的大費笑了一下,接著劇烈的強光刺激他的雙眼,他什麼也看不見。
他再睜開眼時,來到另一個世界。
“額,這是什麼情況.”
禹睜眼看見熟悉的天花板,聞見了熟悉的味道(能殺人的草藥秘方),還有這張之前躺過的床。
對!沒錯!是這!我還活著,剛又做倒大黴的夢了,禹心裡說。
他往身上一摸發現沒少什麼物件,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自己的手,還真有種兩世為人的感覺。
他心中暗下決心,下回打死也不耍帥了,差點就要提前完蛋。
突然他想到一個東西好像不見了,就往身上摸了摸,發現沒有,向四周瞅了瞅,還是沒有。
禹立馬跳下來,在床上亂翻。
予足推門進來,發現禹醒了,精神好到正準備拆床。
她歡喜的說:“少主,謝天謝地,您的身體恢復了.”
予足剛說完禹就衝到她面前說:“予足族長,髮帶呢?”
“髮帶?”
“就是我手腕上綁的那根繩子.”
禹用手向予足比劃,又解釋了很多事。
女族長馬上就明白,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髮帶,她剛掏出來就被禹搶走了。
女族長露出看透一切的眼神,開玩笑的說:“少主,這個是誰的?”
“嗯……是一個朋友的.”
“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
予足點了點頭。
禹發現女族長懂得太多,自己完全不是對手,再說下去就被她繞死了。
他問予足自己暈倒後的情況,他也最關心這個問題,畢竟現在看上去,那件事已經解決了。
“少主,當時我也不省人事了。
只知道獸王走了,至於它為什麼走,等會有人會給你說。
大家雖然被獸王所傷,可幸好有人搭救,所以傷也不太嚴重。
不過少主你傷的可嚴重了,肋骨斷了四根,氣消耗太大,還有一些其他的我就不說了.”
“那你們和塗山?”
“和好了,我們出事後,第一個上來的就是他們,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那是誰救了大家.”
其實他心中有了答案,只是又不太敢相信她會來。
予足看禹的樣子忍不住想開玩笑,反問禹。
“您覺的是誰?”
“不知道,您就不要再拿我開心了.”
禹心裡說,這還是那個嚴肅的予足族長嗎?怎麼換了一個人?“好吧,好吧,是一個白頭髮的女孩,你倒的這十天裡一直是她照顧你,她現在在外面等人.”
“還真是她.”
禹小聲說。
一貫臉皮透厚的他覺得這回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東西。
予足把他一推,笑著說:“別人照顧你這麼長時間,你該說謝謝了.”
禹此刻覺得這個愛笑的女族長才是真正的她。
現在籠罩於兩族之上的陰雲消失了,她也沒有必要一直板著臉。
————禹剛出部族就看見九尾狐了,她在河邊的草地上坐著,正好背向自己。
他低頭走了過去,也不知道這段路為什麼那麼短?他還沒有編好理由,就走到了頭。
他在後面看著九尾狐的頭髮,想起了那天的事,覺得自己真的是大錯特錯,太傷她的心。
不過她也不該說一個下午的風涼話,自己雖然不行,但說出來就好傷人。
禹覺得自己得好好道歉,可現在這張嘴就是張不開。
過了好久他才說:“那個狐狸,這回我錯了,請原諒我.”
禹雙手合十向九尾狐鞠躬。
九尾狐像沒聽見一樣,抱著雙膝一動不動。
禹不笨,他知道九尾狐在考自己。
不過他後知後覺的特性,此刻完美的體現出來,他真不知道該幹什麼,於是倆個人就在河邊僵住了。
突然他想起了剛才予足的話,髮帶!想到這他警覺的往四周瞄了一眼,發現左邊的山坡上有幾個人。
其中有一個就是大費,那小子正讓他哥往這看,隔這麼遠他都能猜到,那小子絕對在使勁挖自己的牆角,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費旁邊的予足和山,也向他這邊指指點點。
一下子,禹的暴脾氣就來了。
心想:我#,又被套路了。
他想立馬轉身撤,可九尾狐就在前面坐著。
他知道今天要是不把這丫頭哄高興了,數度侮辱六鎮,這要讓師父和爺爺知道就麻煩了。
他現在覺的,剛才就不應該醒。
他真的想說,獸王快拉我回去!這時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跟女嬌鬧矛盾的事。
那是一個無聊的下午,穗和卻息他們去出遠門,姐姐她們不知道到哪去了。
他一個人閒的沒事幹時,碰巧看見女嬌養的兔子,正好他中午沒吃飽,就用右監教他的辦法把兔子烤了。
然後就被女嬌發現了,當時他看女嬌哭的厲害,他覺的事情不對,就跑到右監家避避風頭。
右監當時教育他,對女人臉皮一定要放厚,絕對管用。
幾天後由於叛徒(絮絮)出賣,禹被師母女英拎了回去,回去後他死皮賴臉的求女嬌原諒自己,沒想到右監這招還挺管用的,不愧是中州才子。
此次風波過後,禹又對女嬌用過好幾次,而且屢試不爽。
看來又一次實踐的時候到了,不過九尾狐戰力驚人,絕不是女嬌之流可比的,她要動手起步躺十天,為了骨頭可千萬當心。
禹深呼一口氣做好捱揍的準備,挽起九尾狐的頭髮給她繫上髮帶。
“二貨,坐下吧.”
九尾狐回頭對禹說。
禹鬆了口氣,心想自己逃過一劫。
他問:“狐狸,你不生氣了?”
“本來還想打你一頓,但你表現不錯,放過你了。
我可是六鎮,怎麼會像小姑娘一樣耍脾氣.”
禹聽完立馬陪笑說:“那還真是謝謝您手下超生,不過真的對不起.”
“行了,還有幾件事我要給你說.”
“什麼事?”
禹一邊和九尾狐說,一邊一邊觀察那四號人的表情。
九尾狐看禹分心,不開心的說:“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意?”
禹馬上說:“滿,滿,滿的都快溢位來.”
“唉,油嘴滑舌的。
現在說正事,你應該察覺到地圖是假的,繪製地圖的人想讓你多走彎路.”
“察覺到了,絕對是師父他們乾的.”
“還不笨.”
她說到這指著坐在遠處的山說:“我接下來對你說的話,你絕對不可以說出去.”
“知道了,什麼事?”
“從剛見到山時,我就很奇怪,他身上的傷遠比別人的重,可一些地方卻不像是個重傷的人。
他瞞得了大家,卻瞞不了我,他的傷是假的,他在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後來獸王無支祁來時,大家快撐不住時,他來了並將所有人都震昏,後來我看見他……”“是山族長乾的?”
“別打岔,他是為了救大家,總之他很不簡單,竟能讓獸王賣面子.”
“那他為什麼會在這當一個小族長?狐狸.”
“你自己問他,還有我不叫狐狸.”
“那你叫什麼?好長時間想問,但一路上都不太閒,就忘問了.”
九尾狐無奈的說:“好傻的藉口,記住笨蛋,我叫天羽辛萌.”
“天羽辛萌?”
“是,夏禹.”
————“唉,當年怎麼沒人給我係髮帶?”
予足說完,狠狠瞪了山一眼。
山感覺情況不對,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穗哥,快看又有好戲.”
大費拉著穗說,接著給他講解以前那倆人的種種往事,穗一改平時的沉穩,跟大費有說有笑的談論著。
山一看就來氣,衝他倆大喊:“不好好學習,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還不趕快消失.”
話剛出口,大費已消失在山坡之上,穗手腳慢一點,也與山拉開了百布之遙。
山還準備吼上一兩句時,聽見予足在背後說。
“呦,山族長好大的威風.”
山轉回身看著予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他說;”您想多了。
“予足看著河邊的禹說:“我聽辛萌說,禹在與獸王對決時,覺醒了真正的‘王者之氣’,頂住了獸王的威壓,你侄子很了不起.”
“唉.”
山嘆了口氣說:“只能說老爺子教的好,世上的強者多如牛毛。
他的路還很長,族長、大族長、方伯……”“行了,不說這個了,你真打算讓大費走.”
予足打斷了山,她最受不了山說這種洩氣話,雖然他說的是對的,“這是英雄們的共演,大費不可能一直呆在小小的塗山南部。
新的翅膀擁有選擇藍天的權利,我只能推他下去,更何況跟著禹又不是一件壞事.”
“這就是你當年的想法?”
“是,但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們經歷過他們,最終成為當年的他們.”
山看著予足,倆人會心一笑。
————中州王城先王堯被絮絮一說,想起禹的事就和她到九州殿裡問禹的情況。
“老爹,您就別操心了,禹都到塗山並且已經和山見面.”
舜說。
“沒出什麼意外?”
堯問。
本來舜不想說這事可堯問,他想了一下說:“山高水遠的,肯定會出事。
他碰上了獸王無支祁,而且獸王還跟禹說了一大堆東西,具體說什麼我不太清楚.”
堯一下子就不高興了,把臉一沉說:“這麼大的事我不問你也不打算說,你們幾個忙了大半年,到底用沒用心?你該不會忘了,十幾年前鯀是因為什麼死在斬王臺.”
絮絮想開口問,不過她懂得九州殿的規矩,在這種場合下她不能插嘴。
“老爹,您說的對,可這我也沒辦法,外面的情況瞬息萬變,不是我在中州所能左右的。
我當年不也是狀況不斷,那時您不是一直很放心嗎?再說這都是禹必須經歷的。
獸王只是來看看禹,它一直在等鯀的血脈,十幾年過去了,它早就等得不耐煩.”
堯知道舜說的是實情,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你是天子,老爹也不能多說,但一定要當心.”
堯又補了一句:“你和我都老了,但華夏不允許青黃不接,有不少人惦記著把椅子.”
“我不會讓這樣的情況出現.”
舜說。
“對了還有一個小意外,老爹、絮絮這件事可不能說出去.”
看兩人的同意後,舜還是覺得不靠譜,又確認了一遍才說:“老爹,您還記得和禹一起的六鎮嗎?”
“六鎮那敢忘,出了什麼事?”
堯聽舜話的意思,應該是禹惹六鎮生氣了。
“根據可靠線報,我和六鎮的關係比較……比較…….”
“比較什麼?”
舜想那小子乾的好事,現在讓他在這糾結。
他身為華夏人王,真不好說這話,可又被逼到懸崖邊上,不說不行就說:“小孩子嘛,這個關係親密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啊,舜王您不是在開玩笑.”
絮絮說。
舜剛說完她就明白了話中的含義,馬上想到女嬌。
“哪會,絮絮在外面可不要亂說,尤其是對女嬌,你懂我意思的,這是天子的命令.”
絮絮答應了舜保密,然後就問舜詳細情況。
老天子明白後,倒在椅子上笑個不停。
這時土正進來了……————禹連打了倆個噴嚏,他警覺的往山坡上瞄了一眼。
他和辛萌正往山所在的地方走,他有好多話想問山。
走到一半他看見大費和穗一前一後的狂奔,他跟那倆個飛奔的人打招呼,倆人都只說句“你好,再見.”
就消失了。
“今天的伙食看來不錯.”
禹說。
“何以見得?”
辛萌問。
禹指著那倆個人影說:“從他們那見得.”
他們走到了山坡上,這裡正好可以看到南邊,他看見三苗人有塗山人正一起修補房屋,他覺得自己好像做到了。
(無支祁和山開大時,震壞了不少房屋,事後山帶人來修無支祁“弄壞”的房子。
)禹正海闊天空時,一隻有力的手落在他的肩上。
他回頭一看是山,辛萌拍了下禹的腦袋就和予足走下去。
山坡上只剩下他和山倆個人。
“山族長,我……”禹正準備把自己的問題,一股腦說出來。
山打斷他說:“禹,其實你得叫我四叔.”
山說完後,禹的腦袋就亂掉了。
他仔細搜尋自己的記憶,各種陳年老賬都翻上來(練功偷懶,偷吃東西,修理惡狗等),可就是沒發現有這麼牛逼的四叔。
山衝禹一笑說:“想不起了也很正常,畢竟我上一回見你時你還不到六歲。
十二年來,應該沒人跟你說過,大哥有我這樣一個兄弟。
我姐,也就是你媽,也應該有十幾年沒見過你。
禹,叔一直沒好好去看你,你這回卻幫了我大忙,對不起了.”
禹覺得山說話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他想起來師父曾經說過一嘴,父親有三個結義兄弟。
臨走時火正跟他說起,東夷有倆位與他有血脈相聯的強者,讓他千萬留心。
不過這事還是認真確認一下才好,他對山說:“我十歲時收到的那盒密糕,應該是您送的.”
山明白禹是在考驗自己,便說:“是我送的,但不是我的,是你媽讓我捎給你的,我的是倆個會動的木頭人。
當時我算了算你快十歲了,就想去中州看你,但去又不能空手去,就和一個生靈一起趕了一個月,做出倆個會動的木頭人。
去中州時,我遇見了一個很有趣的小孩,就收他做徒弟,這回他和你一起來了.”
禹沒有懷疑的理由了,他徹底相信山是他的四叔。
他問:“四叔,您這十年為什麼沒進過九州殿?”
“你真的”
禹肯定的點點頭,山嘆了口氣說:“十四年前,大哥要在斬王臺被處決時,我和一些年輕人準備到羽山救他。
當我們快到羽山時,樹林之中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你的老師人王——虞舜,他們阻止我們去羽山。
他們是我們的長輩,他們的話我們應該聽從,但那時管不了這些,我們動手要硬闖。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一番激戰後我被舜打暈。
當我醒來時,一切都結束了。
舜帶我去斬王臺,我只看見一堆黑色的灰。
在雨水中,我想和他拼了,可被人攔住。
對我而言那座空空的大殿,沒有什麼好留念的。
我回到東夷,回到了塗山。
十幾年了,不斷有人讓我擔任更高的官職,我忘不了舜當時的表情,所以小小的塗山南部還是更適合我.”
講的這,禹忍不住問:“四叔,師父為什麼阻止你?”
“因為他是華夏人王,他的背後有朋友、家人和整個華夏人族。
不過愣頭青的我沒有這些,我的眼裡只有大哥。
他們能看到的太多了,可我不行,我只能看見我身邊的人,對我而言他們是我的全部.”
山傷感的說完後,看見禹的眼神很失落。
他不希望自己的故事,讓禹沮喪,畢竟禹的路還很長。
他便拍著禹的肩膀笑著說:“對了,那個叫白頭髮的女孩是怎麼評價我對予足族長的?”
“還是算了,她沒什麼好話.”
“沒事說吧,我絕不生氣.”
“您確定?”
“確定.”
“她說你,早戀,不負責,絕世人渣,還有好多,還說您給我說的兩族交惡,絕對是你魔改的。
最後她還威脅我,要是我成為二號的您,就讓我做好失憶的準備.”
“算了,我錯了.”
”兩族交惡您是不是添油加醋?“”除了吵架之外。
“‘都是真的?’”都是假的。
“”啊,您真跟辛萌說的一樣。
“禹看山捂著胸口就問:“四叔,是不是我說的不對?您捂著胸口是不是那不舒服?”
山一笑說:“不,叔好著,只是我剛嘴賤.”
————吃完晚飯後,由於一些原因,山和予足叫大費認辛萌當姐姐。
“為什麼?”
大費問。
“這個我不好說,反正她就是你姐姐,再說你不一直叫我給你變個姐姐嗎?這不正好現成的就有.”
山不好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大費看山回答不出來,就是說:“老爹,我聽某個熱血白痴說了,面前這個女的是傳說中的六鎮,你這是怕她才讓我給人當小的.”
山撓撓頭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太是了,否則你怎麼會說不出口,羞羞羞.”
“哎呀,我怎麼就跟你拎不清這檔事。
予足別縫衣服了說一兩句.”
山說不過,就向予足求救。
“還是算了,我也說不過.”
予足說。
大費看這倆個都歇菜了,就說:“還有沒有事,沒事我先走了.”
他剛準備走時,辛萌拉住他說:“大費,以後我就是你姐姐,會照顧你的.”
“切,我才不答應.”
大費使勁甩開她的手跑出去。
予足覺的有些尷尬就說:“辛萌,你別上心他就是那個樣子.”
辛萌笑著說:“那會呀。
他還小.”
“大費我從小就是這個樣子,除了我的三哥和幾個長輩能說動,別人都說不了。
再加上我們這又有這檔子事,也怪我一直慣著他,還好現在禹和穗來了。
其實說到底都是我沒做好父親.”
山說。
“山族長,您是我見過最好的父親,其實我挺羨慕大費的,他至少還有家人.”
辛萌眼中泛起淚光,她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身事。
她不知道大費其實沒走,他一直在門外偷聽。
(這是大費的習慣。
)禹和穗吃完飯繞著部族轉了一圈回來了,看見大費鬼鬼祟祟的貓在視窗,就問他在幹什麼。
“噓,二位大哥能不能小聲一點.”
大費就把事情講了一遍。
禹雖然沒明白前因後果,但他想起辛萌那晚的眼神,他瞄了眼大費露出詭異的微笑。
“你要幹什麼?”
大費身上有些發毛。
禹沒有廢話,拎起大費就進去。
他對辛萌說:“狐狸,這小孩你認下了?”
————幹了一天的活,禹、大費和穗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再也不願意活動筋骨。
(五天來他們一直在三苗補房,今天算是跟苦工告一段落了。
)“大費,你爸你媽說讓你明天和我們走,你有意見嗎?”
禹問。
大費漫不經心的說:“有,我不走了.”
“不行,這一早都說好了.”
穗說。
“做夢呢!小鬼,你還敢不去.”
禹說。
“那你們問我幹啥,反正我的意見又沒用.”
大費說完三人一同大笑。
這時遠處的辛萌衝三人大喊:“起床了,開飯了.”
三人聽見後,整齊的翻了個身,就等人把飯端來。
“大費,你辛萌姐喊你回家吃飯.”
禹說。
大費馬上回了句:“你辛萌姐.”
“你辛萌媽.”
(禹)“你辛萌婆.”
(大費)“你辛萌祖宗.”
(禹)“你辛萌先人.”
(大費)“你辛萌萬人.”
(禹)“你辛萌……”辛萌給予足報告三人的情況後,予足拿著辛萌給準備的棍子從房裡出來。
太陽的餘光漸漸微弱,大地上前些天破碎的三苗恢復了往日的樣子,新的明天將會出現在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