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在客廳,但是別墅裡基本看不到人。
厚重的窗簾隔絕了陽光,房間裡一片昏暗,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攝像頭散發出微弱的光。
結束了一週工作的大家,都還在哼哧哼哧睡著。
一樓的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幾個直播間裡都安靜一片,只有彈幕在飄著。
【他們居然在睡懶覺,好少見】
【畢竟工作吸人精氣】
【導演能不能買點夜視的攝像頭,這個攝像頭開了跟沒開一樣,啥也看不到】
【你想看什麼】
【懂得都懂,嘿嘿.jpg】
【這一大早的誰來了,一直敲門】
【居然是顧喬野先醒的】
鏡頭裡,顧喬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身上還穿著睡衣睡褲,短褲下的腿筆直肌肉型線條又流暢。
他走過去,開啟了房門。
迎面對上一個不認識的人,那人穿著絲質的黑色v領襯衫,後面還真的一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黑社會。
“你找誰?”顧喬野下意識以為他走錯了。
司景墨毫不客氣地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後面跟著的保鏢拎著他的行李箱一路走到客廳,甚至還不小心撞了顧喬野一下。
“其他人呢?”司景墨摘下眼鏡,不客氣地對顧喬野說。
顧喬野捂著剛才被撞到的地方,好脾氣地說:“還在睡覺。”
他再次問:“你是誰啊?”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程瑞公司的ceo,叫司景墨,也可以叫我Ansel(安斯艾爾)。”
顧喬野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司景墨。
正在這時,陸競川也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他伸著懶腰先跟顧喬野打了個招呼,又看到了顧喬野旁邊的司景墨。
“小司總,你這是?”陸競川好整以暇地盯著司景墨,司景墨要定親的訊息早就傳遍了他們圈子,沒想到這個人還會來戀綜。
沒一會兒,大家都陸陸續續醒了。
在客廳跟司景墨面面相覷。
時聿下意識地把林溪言擋在身後,結果立馬就受到了司景墨的眼刀。
“哼,”時聿冷哼一聲,回瞪過去。
司景墨握緊拳頭,儘量不在鏡頭面前表現出來。
還是陳暮清主動出來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安斯艾爾你吃過早飯了嗎?”
司景墨搖搖頭,目光卻依然放在林溪言和時聿身上。
“那我們先去做早飯。”說著,陳暮清就拉著林溪言去了廚房。
這裡離客廳不遠不近,壓低了聲音客廳裡的的人是聽不到的。
陳暮清關掉麥克風,順便把林溪言也關了,問:“你和那個新來的人之前認識嗎?”
司景墨來得太突然了,而且他們alpha的房間都滿了,陳暮清還以為不會再來新人了。
而且司景墨那樣的身份,來這個節目實在太可疑了。
林溪言就知道逃不過陳暮清的眼睛,他只能含糊著說:“認識。”
陳暮清再問,林溪言就不肯說了,說多了他肯定得露餡。
客廳裡,司景墨和時聿兩個人爭鋒相對,其他人受不了這種氛圍,紛紛給自已找了點事情幹。
早飯簡單地做了一點,林溪言剛坐下,旁邊就多了一個人。
他把桌子上的豆漿放到旁邊的座位上,時聿不愛喝咖啡,他也不愛喝,早上的時候會煮點粥或者豆漿。
“我不喝這個。”
林溪言的手一頓,看向旁邊的人,他本以為旁邊的人會是時聿。時聿總是要湊到他身邊,他都習慣了。
但是他沒想到旁邊的人不是時聿,而是他弟弟的前男友,司景墨。
他當然不知道司景墨喜歡不喜歡什麼。
他拿著豆漿的杯子,想著重新放回到桌子上,這時候又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他手上把豆漿拿走了。
“你不喝就不喝,哥哥這是給我拿的。”
熟悉的氣味包裹著林溪言,他抬頭一看,果然是時聿。
林溪言瞪了時聿一眼,用嘴型對他說:“你湊什麼熱鬧?”
時聿裝作看不懂他的嘴型,還在繼續添油加火,“哥哥知道我不愛喝咖啡,專門給我打的豆漿,誰管你愛喝不愛喝。”
說完,時聿坐在林溪言右邊的位置。
他們三個人像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其他人都紛紛遠離這個糾紛場。
感受到旁邊人的怒氣,似乎都快換成實質把林溪言的肉剜下來。
林溪言欲哭無淚地看著坐到他對面的陳暮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吃完飯後,大家看著司景墨旁邊放著的一個大箱子犯了難,房間正好六個,司景墨又是個alpha,要讓司景墨去哪裡住。
這種時候,導演看著直播汗流浹背,但就是不進去別墅裡面,怕大家圍攻他。
其他人湊在沙發上,商量著讓司景墨去哪裡住。
眾人探討了一番都沒個結果,司景墨倒是從樓下到樓上環視了一圈。
他看著林溪言,問:“林夕照,你睡在哪個房間?”
林溪言本來一直在那裡唸叨著,希望司景墨不要cue他,結果怕什麼來什麼。
“我和時聿在二樓角落的那間,暮清和南南在旁邊,明霽自已住一間。”林溪言為了避免司景墨只揪著他一個人,專門帶上了其他人的名字。
但是司景墨一聽到時聿的名字就開始發癲,“你和時聿住一間?”
林溪言訕訕地笑了笑,略有些心虛地說:“對啊,我們倆都是omega,住在一起也沒什麼。”
時聿始終盯著司景墨。
司景墨冷笑一聲,好歹沒再挖苦時聿。
這時候,陸競川站出來說:“這樣吧,讓南南跟我住一間,明霽跟暮清一起住,然後司總呢就去我那個房間,跟喬野一塊兒睡。”
“陸哥,你跟南南住在一起不太好吧?”徐朝燁暗戳戳地說。
陸競川笑著揉了揉周知南的頭,“南南之前在家裡也總是跟我一起睡,這有什麼。”
最後就這麼定了,他們幾個人收拾東西,換了一下宿舍,倒是司景墨看著那狹小的宿舍,嘴裡還振振有詞。
“這個節目怎麼這麼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