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都不需要龐大海吩咐,邊上的差役就對陸挽箏客客氣氣的,不服不行,人家就是有這個本事。
不僅能有那個運氣吃好喝好,還可以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不客氣的說,就陸挽箏這本事比欽天監還要準。
不說旁的,就那個護身符,還有陸挽箏算的卦,他們都很饞呀。
要是陸挽箏能夠給他們算一算,指點一下迷津的話,回頭他們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彎路,想想就饞。
因此,所有人對陸挽箏的態度都很好,就等著她主動開口。
可陸挽箏的嘴巴就像是上了鎖一樣,除了看天氣的時候,再也沒有開口給別人算過卦,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預知自已的命運的。
再說,預知自已的命運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好事。
所謂天機不可洩露,正是這個道理。
再加上玄虛在邊上護著,誰要是多找她說幾句話,玄虛都會炸毛,直接就說這是自已的師父,不是他們的。
誰要是有那個意見,自已也去找一個去。
別一天天就跟有病一樣。
玄虛看在是看誰都像是搶他師父的,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想炸毛,就連邊上那幾只鬼都不放過。
看的簡生兒那叫一個上火,恨不能跟他比劃比劃,直接弄死他。
陸挽箏看他實在是閒得無聊,就讓他用黃紙疊元寶,疊好之後餵給那些鬼,畢竟跟在她這邊打工,總不好讓人家連頓飽飯也吃不上,那也太過分了。
可惜,玄虛真的沒有什麼天分。
剛開始疊的那些元寶根本就沒有什麼用,吃還不如不吃呢,連鬼都嫌棄。
最後還是問心看不過眼,小手一翻,教了他一下。
這一次,簡生兒他們倒是沒有再嫌棄,反倒是爭前恐後的過去搶,即便是還沒吃到嘴裡,他們都能感受到這一次的紙元寶不一樣。
那可是能提升他們修為的好東西。
玄虛驚呆了,對於自已的智商產生嚴重的懷疑莫非真的是他腦子笨,所以才疊不好嗎?
可這麼簡單的活計,怎麼會疊不好呢。
不對呀。
玄虛眼皮子一跳,感覺自已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挽箏默默看他一眼,險些沒壓住嘴角的笑意,輕咳一聲,還是道:“疊元寶的時候要專心,先疊一百個吧。”
就玄虛現在這個德行,再被問心打擊幾回,怕是要直接哭出聲來了。
玄虛半個字都沒敢反駁,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一百個就一百個,想要學點東西,那就要拿出耐心來。
一點一點慢慢練吧!
問心略顯迷茫的看自家師父一眼,再看師祖一眼,伸出小手衝著陸挽箏要抱抱:“師祖,抱抱!”
陸挽箏伸手把人給接了過來,她還挺好奇這個小糰子的身份的。
這麼高的天賦,比起當年的自已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荒山野嶺?
玄虛瘋瘋癲癲的,一直挺到現在,也沒出什麼大問題,多半還是沾了這個小傢伙的光,一般人也沒法把他怎麼樣。
否則的話,隨便來個鬼就把玄虛給弄死了。
陸挽箏有心給自已開開天眼,看看問心到底是什麼來路,可看著他一臉天真單純的神情,到底沒有那麼做。
罷了,既然相遇就是緣分。
她又何必緊追著不放,反倒是顯得自已小家子氣了。
問心並沒有注意到陸挽箏的糾結,待在她懷裡,只覺得十分安心,很快就睡過去了。
趙舒棠走在邊上看著,有些心疼,上前幾步要幫忙,出聲道:“阿箏,你抱著他怪累的,不如……”
陸挽箏搖搖頭:“三嬸,沒關係,我不累,您也累。”
她的體格比趙舒棠可強多了,就趙舒棠這個體格子要是再抱著一個問心的話,估摸著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垮了。
陸挽箏可不想到時候再照顧一個病號,再說了,還有謝若靈和謝若喬需要她的照顧呢,趙舒棠要是倒下的話,這姐倆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趙舒棠感覺自已心裡暖呼呼的,別說,阿箏真的是知冷知熱的性子,這樣的姑娘家無論嫁到誰家裡日子都會過得很好。
可惜了,清野沒有福分。
趙舒棠看著她的眼神,想了想,還是試探的問道:“阿箏呀,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
陸挽箏疑惑道:“三嬸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
趙舒棠看一眼老太君,這才踮起腳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三嬸知道你的本事,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算出來清野到底怎麼樣了。”
潯陽侯,謝清野。
現在的謝家家主,不管人是活著還是死了,總得有個信兒呀。
趙舒棠長嘆一聲,她想的開,之前謝清野在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也沒少跟著佔便宜,受到他的庇佑。
如今他出事了,他們這些所謂的家裡人卻是什麼忙都幫不上。
別看老太君不吱聲,想來她心裡也是惦記著的。
陸挽箏聞言,倒是微微一愣,像是突然之間才想起來一樣,對哦,可以給他算一算,至少知道死活。
不過——
“三嬸可知道謝清野的生辰八字?”
“知道。”
趙舒棠跟謝清野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當初他們兩個的婚事也是她出面操辦的,至於周雲如推說身體不舒服,根本就沒露頭。
很快,就把謝清野的生辰八字跟她說了。
陸挽箏倒是很鄭重,當初上面那位說的含糊,貪功冒進,戰爭失利,也沒說謝清野到底怎麼樣了。
她倒是要看看,謝清野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可關係到她是不是寡婦的問題。
這事兒也不怪陸挽箏沒有想到,主要是穿過來之後事情太多了,她啥都得操心,這個也得看看,那個也得過問。
實在是沒有那個閒工夫考慮那麼多。
現在聽到趙舒棠提起來的時候,才想到,對,她可以先看看,就算是窺探天機,那也沒什麼。
誰讓謝清野現在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呢。
陸挽箏感覺自已修道的時間長了,直接把自已給修傻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已還可以換個角度來辦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