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
好想罵娘。
陸挽箏心情真的很不爽,有種恨不得下去一趟找師父對質的衝動,可想到如今地府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還是算了吧。
她感覺自已還是稍微理智一點好,千萬不要衝動,免得下去之後淪為免費勞工。
那就麻煩了。
玄虛看到陸挽箏神色陰沉不定,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自已該作何反應,好像還是他做的不夠好,否則的話,陸挽箏不會是這副表情。
玄虛有點沮喪,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是不是確實應該放棄了,可想到自已堅持這麼多年,讓他放棄的話,他也是真的做不到。
“師父……”
“阿箏,那個平安符果真是有問題的,是不是!”
謝老太君突然開口,打斷玄虛的話,一臉嚴肅的道,當初給阿箏的時候就感覺她的眼神不太對勁。
陸挽箏看到謝老太君擔憂的樣子,簡簡單單的把事情概述一遍,告訴她不需要擔心。
謝老太君怎麼可能不擔心,尤其還是謝家淪落到這個步數的時候,她要是不擔心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陸挽箏想來想去,還是繼續寬慰道:“祖母,事已至此,好在咱們已經離開京城了,就算是他們有什麼算計也只能自已憋著,問題不大。”
謝老太君嘆息出聲:“莫不是老身的存在礙了他們的眼……”
陸挽箏趕緊開口道:“祖母說笑了,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時刻都在算計,莫說是您,只怕是整個兒謝家都在他們的圖謀之內。”
這話說的,暗示意味簡直不要太強了。
謝老太君幾乎是瞬間聽明白了,身上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看著她的眼神顯得驚疑不定:“阿箏,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著,聲音也顯得艱澀起來。
謝老太君知道謝家的存在讓人忌憚,畢竟謝清野在前線手握二十萬兵馬,滿朝文武看他們不順眼的人著實不少。
陸挽箏看她一臉擔憂的樣子,沉默片刻,還是選擇坦白相告:“祖母,不瞞您說,四叔和五叔之所以多年未成婚,那是被人給下咒了。”
謝老太君:“……”
下咒了。
這得是多惡毒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兒,怎麼回事!
陸挽箏看到謝老太君一臉迷茫的樣子,再次無奈,想來幕後之人是覺得對謝侯府的庶子下手不會有人追究。
更甚者,就算是出事之後也可以推到謝老太君頭上,就說是她的吩咐好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可是,那些人怕是根本就沒有算到還會有她的存在。
陸挽箏就是那個變數。
陸挽箏看向欲言又止的玄虛,徑直問道:“你可看出什麼來了?”
玄虛十分誠實的搖搖頭:“回師父,沒有,我要是看出來的話指定早就說了,不會等到現在。”
不吱聲,不符合他的作風。
玄虛一聽就知道這裡面充斥著陰謀的味道,嘖,陰謀呀,聽起來就很刺激。
他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早就跳出來衝著陸挽箏邀功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陸挽箏看他誠實的樣子,忍不住捏捏自已的眉心,無語了。
還以為他有所長進了,沒想到是自已誤會了。
就玄虛現在這個德行,看著真不像是一個專業術士,反倒像是一個江湖騙子,時靈時不靈的那種。
玄虛被陸挽箏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哎呀呀,師父,不瞞您說,我這些年純屬於自學成才,有些方面吧,掌握的確實是不怎麼樣。”
陸挽箏無奈道:“看出來了,算了,你自已玩吧!”
玄虛:“師父,我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嗎?”
自已玩算怎麼回事,他過來是學本事的,要是能趁機學點道法,那就更好了。
玄虛感覺自已的態度得擺清楚,說明白,一定要讓陸挽箏教教自已,儘快出師,他可不想下一次,依舊這麼狼狽。
陸挽箏想了想,倒也沒有阻止,好不容易有個徒弟使喚,她當然也想玄虛能儘快成長起來,讓自已吩咐吩咐。
陸挽箏看一眼天色,指尖微動,迅速掐算著,很快開口:“祖母,現在時機未到,要等下月十五,月圓之夜才能更好的破除四叔和五叔身上的詛咒,您看,可行?”
謝老太君關切道:“那對於他們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影響?”
陸挽箏道:“沒有,謝家行善積德,自有祖宗庇佑,問題不大,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維持現狀,沒什麼的。”
謝老太君聽到陸挽箏這麼說,瞬間安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沒事,她就放心了。
說話間,趙舒棠他們也把飯菜做好了,招呼大家出去吃飯。
玄虛還想再問幾句,可想到現在自已就在趙舒棠身邊,根本就沒有必要擔憂,等師父開始破除詛咒的時候自已再過去瞧瞧,也是一樣的。
趙舒棠照著陸挽箏的做飯方法做出來的,基本上就是照本宣科,沒有一絲絲遲疑和改變,生怕會影響到飯菜的味道。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做出來的還是沒有陸挽箏做出來的好吃。
奇奇怪怪的。
陸挽箏倒是不嫌棄,有肉有飯已經很好了,誰家流放路還能錦衣玉食的,不只是她不嫌棄,就連玄虛和問心也不嫌棄。
坐下來之後,就是一陣風捲殘雲,吃的要多快有多快。
陸挽箏原本還在擔心玄虛會不會更喜歡吃素,並不喜歡吃肉,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倒也還好,不麻煩。
玄虛帶著問心,一天三頓飯那得餓兩頓,根本就吃不上飯,現在看到好吃的之後,根本就顧不上嫌棄,先填飽肚子再說。
那個架勢,倒是把陸挽箏看的微微一愣。
其餘的謝家人也不拘束,只不過到底多少年的教養擺在這裡,吃飯的時候講究食不言寢不語,老老實實幹飯。
這一次,一頓飯倒是安安生生的吃完了。
謝家二房那邊也難得沒有過來搗亂,也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覺得在陸挽箏這裡佔不到任何便宜,所以才沒湊過來自討沒趣。
陸挽箏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別人不來找自已麻煩挺好的,她可沒那麼欠,還非得上趕著惦記。
當然就算是二房的人來找麻煩,那也沒什麼,就當做是給自已的生活來一點調味劑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麼。
一夜過去,天公作美,倒也沒有繼續下雨什麼的,更沒有人上門來找茬,陸挽箏得以睡了一個好覺。
起床之後,再次踏上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