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弘曆便來到了慈寧宮。
“兒臣給皇額娘請安。”,弘曆行禮道。
玲瓏笑著招呼弘曆坐下:“皇帝來的正好,哀家正想跟皇帝聊聊玫妃的事。”
皇帝看了一眼玲瓏,心中已然明瞭,“聽聞皇額娘讓人打了玫妃。”
“是有這麼回事,皇帝,哀家認為玫妃恃寵生嬌,行為舉止有失體統,應當好好管教一番。哀家讓她來慈寧宮抄寫佛經也是為了她好。”
皇帝點了點頭,“皇額娘說的是,只是確實是兒臣讓玫妃多休息的,這才請安遲到了。”
“不過……”玲瓏話鋒一轉,“聽聞玫妃方才從慈寧宮出去後便直接去了養心殿?”
弘曆面色一愣,然後說道:“是有這麼回事。”
玲瓏擺了擺手,“養心殿是皇帝處理政事的地方,後宮妃嬪怎可輕易前去,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成體統!”
玲瓏眉頭微皺,說道:“哀家知道皇帝寵愛玫妃,但也不能全然不顧及後宮其他嬪妃吧。”
接著又說道:“後宮前朝息息相關,如果嬪妃們都紛紛傳信回孃家哭訴,說皇帝為了玫妃,對整個後宮不管不顧,那豈不是會引起朝堂官員的非議?皇帝國事繁忙,自然無暇顧及後宮之事。但是玫妃身為妃嬪,理應遵守宮規,不得肆意妄為。這次就罰她抄寫佛經,以作懲戒。若再有下次,就算惹得皇帝不快,哀家也要處置了她。”
弘曆沉默片刻後,說道:“皇額娘說得極是,此事是兒子考慮不周了。多謝皇額娘提醒,兒子以後會多加留意的。”
玲瓏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咱們母子一心,哀家自然要為皇帝考慮周全一些。”
弘曆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此事就全憑皇額娘做主,兒子前朝還有事務需要處理,先行告退了。”
說完,弘曆便向玲瓏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玲瓏看著弘曆離去的背影,呲笑一聲。
弘曆離開慈寧宮後,就派人去長春宮傳話,讓玫妃明日起去慈寧宮抄寫佛經。
眾人聽聞這個訊息後,不禁喜出望外,紛紛拍手稱快。
只要玫妃天天去抄佛經,就見不到皇上了,時間久了,皇上很可能就會將她拋之腦後。
玫妃得知此事後卻如遭雷擊,差點哭出來。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哪裡會抄寫佛經嘛。
一旦被太后發現那還得了,此時,她懊悔不已,後悔當初聽了皇上的話,只為了多睡一會兒,結果卻是得不償失。
好不容易獲得皇上的寵愛,如今卻又陷入了困境。而且,還不知道要抄寫多久才能結束。
這次一時疏忽竟然得罪了太后,必須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來扭轉局面。
夜幕降臨,夕陽西下。
由於玫妃次日需前往慈寧宮抄寫佛經,弘曆便傳喚了令貴人前來侍奉。
令貴人既已向玲瓏投誠,那麼玲瓏自然不會不管她。玲瓏暗自安排徐福給令貴人送去了一——劍譜以及一本房中術秘籍。
暗中提點了敬事房的人,才有了今日這一出,不然一個小小的貴人,憑什麼讓皇帝第一個想起來。
果不其然,卑賤之人會野心勃勃的往上爬,只一個晚上,弘曆就驚喜不已,被令貴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接連幾日都是傳召的令貴人伺候。
後宮妃嬪們簡直是酸氣十足,不明白弘曆怎麼盡喜歡這些宮女出身之人伺候呢?
玲瓏卻知道,出身世家的嬪妃在床上大多都是中規中矩的,皇帝怎麼會喜歡呢?男人嘛到底是下半身思考的,鹹魚一樣躺著的怎麼會舒服。
誰讓他舒服不已,他自然會找誰。
弘曆到底顧及玲瓏說的話,這次就沒有一直獨寵令貴人,而是高位嬪妃,如懿,麗妃,雲妃,每個人一天,隨後又傳召了令貴人,反正一個月下來,後宮妃嬪輪了個遍,這才讓眾人稍稍放心一些,後宮這才安靜下來。
而啟祥宮慢慢也開始恢復從前的光景,令貴人也緊緊抓住機會,只要是弘曆傳她侍寢,就用房中術上所教的,把弘曆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同時對玲瓏也更加感恩戴德了。
慈寧宮——
玲瓏坐在榻上,悠然自得地喝著茶,目光落在一旁的玫妃身上。只見玫妃正專心致志地抄寫著佛經,然而她那筆跡卻猶如狗爬一般,歪七扭八,簡直不堪入目。
玲瓏無奈地搖了搖頭,輕笑道:“你這字實在是太難看了,還是重抄吧!”說著,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在桌上。
玫妃一臉苦悶,好不容易抄寫了這麼多,結果還不合格,真是白費功夫。此刻,她連爭寵的心都沒有了。
玫妃心中叫苦不迭,自從來到慈寧宮之後,玲瓏就天天盯著她,要不然就是派福珈嬤嬤盯著她,生怕她偷懶。稍微抄的不好就重新抄。
畢竟,她現在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早上來慈寧宮晚上才准許回去,簡直是苦不堪言,自已必須想個辦法,不然早晚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