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年回過神時,驚覺船已然停靠在了岸邊,他匆忙下了船。
昨日的衣物實在是不堪入目,他勉強穿上,便低著頭走了下去。
站在碼頭,一時間,他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回家?可該如何解釋呢? 去朋友家?似乎又會給人家添麻煩。 況且,如今他的許多朋友都在實習,忙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法聯絡。 思來想去,還是回家吧。
幸好現在電子資訊發達,即便身份證還在凌紫炎那裡,也能辦理電子臨時身份證。
蘇瑾年坐在機場,不禁苦笑起來。 周圍有人前來詢問他是否有事,需不需要報警之類的,他都一一婉拒了。
“哎呦,我的兒子,你怎麼就這樣回來了?” 蘇母看著眼前明顯落魄的兒子,眼中滿是心疼。
蘇瑾年雖說身著一套昂貴的西服,可褲子上沾滿了汙漬,有酒漬,也有下船時留下的痕跡,衣服更是佈滿褶皺。 整個人臉色蒼白至極,毫無血色。
“哎呦,我的兒子,你怎麼就這樣回來了?”蘇母一開啟門,看到眼前明顯落魄的兒子,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心疼與驚訝。她連忙伸手拉住蘇瑾年,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孩子啊,你這是遭了什麼罪啊?”
蘇瑾年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屋裡。 蘇母緊跟其後,目光一刻也未曾從兒子身上移開,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瞧瞧你這模樣,媽的心都要碎了。”
蘇瑾年雖說身著一套昂貴的西服,可褲子上沾滿了汙漬,有酒漬,也有下船時留下的痕跡,衣服更是佈滿褶皺,彷彿經歷了一場激烈的爭鬥。 整個人臉色蒼白至極,毫無血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迷茫。
“媽,沒事,您先讓坐會。”蘇瑾年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沙啞得幾乎讓人聽不清。
“哎哎哎,你先坐,我去給你拿身衣服。”蘇母忙不迭地應著,轉身匆匆走進臥室,不一會兒便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眼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蘇瑾年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熱水,身體微微顫抖著。
“兒啊,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工作上被人刁難了?”
蘇母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坐下,試探著問道。
“沒有。”蘇瑾年悶聲回答,眉頭緊鎖。 “還說沒有呢,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
蘇母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我的兒啊,你可別瞞著媽。”
蘇瑾年撇了撇嘴,一臉的倔強和不快:“真的沒有。”
蘇母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心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的孩子,沒事的,這份工作沒了,咱們還能再找,實在不行我和你爸也能養著你不是? 你就像網上說的,在家啃老我們也不會埋怨你的。”
“嗚嗚。”蘇瑾年再也忍不住,撲進母親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媽,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可還是剋制不住自已,我明明知道會有很多人覬覦她,可我就是忍不住。”
他哭得聲嘶力竭,彷彿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洩出來。
蘇母輕輕拍著兒子的後背,淚水也止不住地流下來:“哎呦,媽知道,媽知道。”
蘇母並不十分清楚自已的孩子到底遭遇了何事,可聽著兒子原本就沙啞的聲音,還一直抱著她哭泣,心裡猶如被刀割一般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蘇瑾年的哭聲漸漸止住,他感覺自已身上難受,便拖著沉重的腳步進屋休息去了。
蘇母望著兒子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轉身去廚房為兒子準備一些吃的,希望能讓他好受一點。
蘇瑾年在母親的懷裡哭了一會兒,感覺自已身上難受,便進屋休息去了。
在自已的屋子裡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昏睡了兩天後終於清醒過來。 給手機充上電,就看到了凌紫炎助理發來的訊息。
【蘇先生,我已將您的證件送到了恆星的人事部,您屆時直接去人事部報到即可,我已和他們打過招呼。】
或許是見他一直未回覆訊息,在今天又發了一條:【蘇先生,凌總說了,實習生的位置會為您保留一個月。】
蘇瑾年並未立即回覆,而是先去浴室洗了個澡。
等洗完出來,才坐在床上回復一些人的訊息。 其中有一些是從他母親那裡聽說了他的狀況,前來詢問的。
【你好,我想詢問一下淩小姐的卡號資訊,我把錢轉給她。】
蘇瑾年抱著手機等了好一會兒,對方才發來訊息:【凌總說,沒必要,給您了就是您的。】
蘇瑾年看著這條訊息,不禁覺得好笑。
呵,這份錢還真是好賺啊,一週左右的時間便是 900 萬。
不過蘇瑾年也沒打算動用這筆錢。
起初想著那份工作要不也算了,後來又想到按她當時的口吻,恆星她應該不常去,應該也碰不到她。 最終,還是決定去了。
而在這段時間,凌紫炎已經在著手低價收購那家公司了。
到了一定地步,只是收購一家還沒有上市的公司的話,簡直輕而易舉,易如反掌。
但是對於一個行業來說,反壟斷才能才能讓這個行業蓬勃發展。做大這塊餅,才能讓這塊餅更好吃。
凌紫炎就一直不是很喜歡這種惡意收購別人的公司,可是耐不住他們真的噁心。
一個自以為是的兒子,還有一個什麼都不想付出既要又要,還非要在她面前裝可憐讓人能夠原諒她,體諒她的女兒。
凌紫炎像是吃了只蒼蠅,感覺噁心。
買來到D市的機票都讓她覺得是浪費。
凌紫炎中間不是沒有想過蘇瑾年,可是現在的蘇瑾年對她來說就是收養了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