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午覺悠悠醒來,蘇瑾年和凌紫炎乘車抵達了一個碼頭。
蘇瑾年望著眼前宛如一座小山般巨大的遊輪,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般渾圓。
“喜歡?” “倒也不是,只是我從未見過如此龐大得好似一座移動城堡的遊輪。”
凌紫炎身姿優雅地走在前面,遞出了邀請函。
“歡迎淩小姐。” 門童檢視過後,恭恭敬敬地向她深深鞠躬。起身之後,還帶著嫉妒的神色狠狠地瞪了一眼蘇瑾年。
蘇瑾年將凌紫炎的手更緊地挽住。
“這屬於商業遊輪,和私人遊輪有所不同,倘若你喜歡,我可以送你一個。”
凌紫炎為了應這個邀請,精心挑選了一條白裙子。這裙子整體素雅至極,沒有過多繁瑣的裝飾,唯有腰間搭配了一條以雞蛋花為主題的精美腰帶,那腰帶猶如一條璀璨的星河點綴在腰間。
蘇瑾年同樣身著與之相搭配的服飾,一套白色西裝筆挺合身,將他的身姿襯托得愈發挺拔俊朗,彷彿一棵筆直的白楊。其胸前彆著一朵嬌豔欲滴的雞蛋花,那花兒在白色西裝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耀眼。
“不用了,我也用不上。” 凌紫炎沒聽清這句話,徑直鬆開蘇瑾年,轉身去找另一個人了。
蘇瑾年被鬆開手後,氣鼓鼓地如同一隻河豚般走向自助區覓食,吃了一些甜食後,心情總算漸漸好了些許。
一個打扮妖嬈的男人搖曳著身姿走了過來,端著酒杯在蘇瑾年面前晃悠,那眼神如同掃描器一般上下打量著他。
“你就是跟著凌姐來的那個?” 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蘇瑾年旁邊,還不停地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那動作好似風中搖擺的柳枝。
被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燻到,蘇瑾年皺了皺鼻子,那表情彷彿聞到了惡臭一般,想要換個位置,他卻又像狗皮膏藥似的立馬黏了上來。
“凌姐應該給的挺多的吧?”
“什麼意思?”
“裝什麼糊塗?凌姐出手大方,這可是眾人皆知的事。”
那個男人還故作姿態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已的臉,那動作就像猴子在抓耳撓腮,“可惜凌姐不喜歡我這樣的。”
“她,以前找過很多其他男人?”蘇瑾年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切,像他們這類人,有眾多男男女女圍繞不是再正常不過嘛?”男人一臉無所謂,還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趁著他們興致正濃,大撈一筆才是明智之舉。”
“我……”
“哦,對了,我是來告訴你,她前男友在甲板上和她說話這事的。”男人興高采烈地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蘇瑾年聽聞此話,拔腿就跑,急切地想要去找凌紫炎。
男人看著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與此同時的凌紫炎。
本是想和另外一人寒暄幾句,不料突然被她前男友找上。
凌紫炎慵懶地倚在欄杆上,望著逐漸西沉的夕陽,任由它將光灑在海面上,泛起層層漣漪。
她任由晚風吹拂起她的髮絲,也不管。
“你,最近過得可好?”
“怎麼?我們分手很久了嗎?”
他捏了捏杯子,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47 天。”
“是嗎?我還以為過去許久了呢。” 白色的裙子,在餘暉的映照下泛著金黃的光芒,她的背影美麗動人。
無一不在撩動著他的心絃。
“我們,還有複合的可能嗎?”
“我當初應當就挺喜歡你有話直說的性子,可你說話向來不過腦子。” 凌紫炎用杯子擋住他的臉,嘴角上揚,那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
“可是你說過,我們在那件事上是最契合的。”男人焦急地往前邁了一步,那步伐慌亂而急切。
“嗯?是嗎?不記得了。” 凌紫炎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彎腰將杯子放在地上,那動作流暢而優雅。
“不記得了?”男人發瘋似的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他衝過去想要抱住她,結果被她一個迅猛的過肩摔,直接重重地摔倒在地,那模樣就像一隻四腳朝天的烏龜。
看著他在地上嚎叫,凌紫炎撣了撣自已的裙角,那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就這點本事?”
當蘇瑾年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時,一眼便看到那個仍躺在地上的男人。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試圖觀察對方的狀況。
然而,就在他伸手準備檢查男人的身體時,男人卻突然用力甩開了他的手,並惡狠狠地瞪著他面前的雞蛋花。
\"她的新歡?\" 男人咬牙切齒地問道。蘇瑾年感到有些困惑,因為他並不認識這個男人。於是,他選擇保持沉默,並沒有回應男人的問題。
男人一邊揉著自已的肋骨,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你別得意,我告訴你,她玩弄我們就像玩弄一隻狗一樣!\"說完這句話後,男人猛地站起身來,瘋瘋癲癲地朝遠處跑去。
蘇瑾年就呆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幹什麼。
看著遠處黑漆漆的一片,而自已的旁邊卻是燈火通明,周邊還不斷地傳來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
回想著今天那兩個人說的話,一股無力感湧上了心頭。
所以自已對她而言,真的只是個遊戲嗎?
在甲板上吹了許久的風,蘇瑾年才轉身往裡面走去。